框架的碎片出現無疑是最讓林修意外的。
沒有想到，被中樞勒令停止并且粉碎的東西會被帝國科研機構繼續使用……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當時就直接加深林修對帝國和中樞内部分裂的懷疑猜測！
勢在必得！
無需多說！
“喂，你看到什麽了？”托尼亞小聲的催促道。
“擋住了，什麽都沒有看到……”林修稍稍遲疑了一會兒說道。
“怎麽會？我看看？”
托尼亞不信的靠近，想要一探究竟，隻不過在快要接近玻璃的時候被林修一個閃身擋住，很強硬的說道“根本就沒有什麽看的~”
“呦~”托尼亞露出一副你知我知的笑容。
林修知道，這是托尼亞在對自己反應的試探，雖說，并沒有一些比較正常的反應，但是這麽簡單就能找到自己的破綻，是不是太自信了點？
“你知道你面有什麽，還看什麽？”林修不耐煩道。
“怎麽？”
“當我是兄弟，以後别來偷窺了……免得我鄙視你”林修說完一刻也不想呆，毫不掩飾的露出很不忍的神色堅決道“我不想再來了！”
“傷心？”托尼亞跟在後面锲而不舍的追問。
“……”林修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托尼亞的笑容漸漸的收斂起來，眼睛的轉動間好像在思索着什麽……暫時還看不出來對方有什麽特别的反應，不過從言語情緒的改變倒是能多少确定出來，林修對朝小禀真的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在意。
最能夠出賣一個人秘密的，不是動作，甚至不是本能，而是，情緒，感情的迸發，無疑，剛才林修的反應有些霸道，甚至是得理不饒人的警告。
但是從情緒的改變上是沒有問題的！
托尼亞并沒有生氣，很理智的在心底做出了一定的評判。
回去的路上，氛圍稍顯尴尬，林修很急迫的想要離開，托尼亞看的出來他持續的神色上攜帶着一定的憤怒，就這樣一路無話的離開了讓人不舒服的聖輝内院。
……
聖輝内院的一棟中世紀教堂，排列的長椅上空無一人，正前方的七彩琉璃前豎立着神聖的十字架，短矮的三層階梯上排放着古典的三插蠟燭燈，寂靜環繞，幽暗的散落留給罪人一定的空間進行忏悔。
“沒有異常！”
江殊的裙擺搖曳在教堂的狹隘的走廊，爛漫的笑容有着跟四周不搭的違和，簡單一步一步的接近着神聖。
“我還是很好奇，在這裏建立這麽一個教堂的意義到底是什麽？信仰？難道我們不該對帝國中樞絕對的忠誠嗎？”
“這不是重點”亞特蘭從一旁悄然的走出。
“那什麽是重點呢？聖裁閣下？”江殊笑着反問。
“……”亞特蘭沒有繼續理會這個話題，坐在了一截長椅上淡淡道“我不是來找你的，沒有義務對你解釋任何問題”
“哦~你不知道啊”江殊滿不在乎的笑起來，望着聖潔的十字架道“那我來告訴你吧，其實人類在曆史上有着無數次的戰争。
我仔細的觀察過，他們是怪異的種族，奴役，反奴役，反反複複，好像樂此不疲似的，野心欲望才是他們始終追求的東西。
而這麽長時間的改變沒有颠覆還在始終強大的東西，就是他們的信仰！”。
“中樞的地位在帝國無比超然，卻還是沒辦法将這種根深蒂固的信仰徹底抹除……神明，往往是他們在害怕，恐懼的時刻最想依賴的東西”江殊的語氣很輕柔，在看向那枚十字架的時候甚至帶着一點笑意，有着不屑一顧的高傲。
“未來根本不屬于他們！”
“這就是你的結論？呵~“”亞特蘭淡漠一笑道“中樞的目的隻是想讓它的世界能夠更加的完美，感情這種東西根本沒有必要存在。
倒是這，雖然沒有什麽用處，不過在人類社會卻是必不可少的……至少能夠穩住那些心存疑慮的人，讓他們能夠幻想，能夠期待。
隻有這樣……在經曆絕望的時候才會麻木！”
“這裏，教堂，牧師，甚至是神明都是中樞的創造，有什麽信仰可言？”亞特蘭瞥了眼十字架嗤之以鼻道“爲什麽要抹除？
來到這裏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十字架到底是什麽意義”
“中樞要的就是人類的全面依賴，不止是物質，還有精神，信仰！”亞特蘭很平靜的指向十字架說道“這裏的神明就是中樞！”
呼呼~~十字架外，琉璃的折射讓紛飛的白鴿仿佛成爲了悲鳴的蝙蝠，煽動着翅膀，淩駕到了聖潔上方。
“好像我們的話題扯遠了”江殊歪了歪頭麽有反駁的笑道。
“你知道就好！”亞特蘭微閉雙眼不予理會。
“剛才托尼亞帶着林修來過一趟，暫時還沒有發現問題……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麽？你沒有什麽想說的？”江殊烽火路轉，再次回到起先的話題。
“我說了，林修不是你們要找的人，這是我親自确定的，如果不信任我，那就沒有必要再來問我！”亞特蘭不善道。
“不管他是不是那個人……他的身份疑點還有很多”江殊窮追不舍的繼續問着。
“我查過了，他聖輝數據庫的錄入痕迹有被黑入的迹象，雖然現在被系統修複了，不過還是有人觀察到了這一點”
“中樞早就對帝國的那些人有計劃了……不足爲慮”亞特蘭不在意道“僅僅一個不起眼的訪問痕迹，就這麽大張旗鼓？
閑的?”
“如果他真的是老師，在進入内院的時候，我們賴以生存的系統早就被徹底摧毀了，還需要你在這裏進行猜測？”
“看在你這麽在意的份上，我在之前直接連接了聖輝的數據網絡，就是看看，有沒有人用手段進來，事實證明，你真的猜錯了！
老師不是神，他的黑入手法的确高超，乃至無比可怕，不過在我們進行全面戒備的時候，雖然還是擋不住，不過卻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他來了。
現在你明白了嗎？“
江殊被說的當即語窒，不過還是保持一定的笑容，沒有去争辯什麽，但是從眼神上看的出來，她并沒有一點被說服的變化。
嘭！
教堂的大門被忽然推開，打破了僵持的局面，走進來一位擁有者修長身姿的金發少年，他的笑身姿讓陰暗的氣息越加粘稠，令人不寒而栗。
“看來人都到齊了？這麽隆重歡迎儀式讓我受寵若驚啊”秦邊走邊笑着，手指不斷劃過排列的長椅。
“如果不是中樞的命令，我不會來這裏！”亞特蘭倒是直接。
“中樞讓我來這裏是有深意的……你不會不知道吧！”秦不太在意的靠在一邊，沒有一點對信仰的緻敬心态，自顧自的撫摸着手掌說道。
“……”亞特蘭。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的江殊站了起來，很自然的走到了二人前的燭台下稍稍鞠躬，笑道“歡迎你，帝國第五聖裁秦風閣下，您的到來讓我們這裏蓬荜生輝。
當然，還有您，帝國第七聖裁亞特蘭閣下。
我在這裏代表‘媽媽’的意志，在緝捕那個人的任務期間，将會爲您們提供一切有必要的幫助以及頒布新的指示，不會被帝國幹擾”
“恩~”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