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快20歲了,現在看起來是個楞頭青,可那個時候很多年輕人在這個歲數已經頂天立地了嚯。我從小就很有生意頭腦啦,也很會拍馬屁的啦。所以嘞,我們那裏能夠出去打魚,去賣魚的船老大都很喜歡我跟他們一起出海啦。
喜歡出海的人哦,除了是爲了生活而奔波,其實還很有冒險精神啦。大海很寬闊,海底下是另一個世界,有時候我跟着船老大撈起來的魚裏面會有驚喜,會撈出一些長得奇奇怪怪的生物。
我記得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天,海上的風浪有些大,船老大準備返航,但是又不甘心齁,因爲沒有打到魚啦。船老大說再下兩網子,如果還是沒有魚的話就返航啦。結果那兩網子下去,馬上就有大魚上鈎。
那個魚真的很大,藏在水下,拖着網子和船跑了好久。船老大以爲打到鲸魚了啦,我們那個小船嘞,根本不能撈鲸魚的啦,會翻船啦。船老大讓我們割繩子,我割着割着就被網子拽下去了!”
林槐講到這裏,眼睛大大的瞪着,手剛從割繩子的動作上解放,他是全身心的回到了那個驚險的時刻。滿勝勝和葉一真也沒走神,已經被他帶入到故事裏了。
“我撲通一下掉到了海裏,海浪很急,那些網子又死死地把我困住,我沉下去了,當時我以爲我死定了!我的肺進了好多水,沒辦法呼吸,也不掙紮了。這個時候全身反而非常的安甯啦,然後我就看到,一個跟鲸魚有着藍色皮膚,但是有手又有腳的怪物掙脫網子遊走了。
後來還好哦,船老大把我撈了起來,我撿回一條命啦。我說船老大撈到了怪物,可是誰都不信。他們笑話我因爲溺水産生了幻覺,而且他們都有看到是一隻非常大的鲸魚從網子裏面跑掉了啦。
我是不可能看錯的,我相信海裏面真的有怪物啦。
後來我們那個小漁村很多人搬走了,漁村被一些大型的物流公司和漁業公司所占據。一個叫馬平的北京人來到了我們漁村,找村裏的人了解漁村的情況,正好就找到了我。
我從小是在漁村長大的,對那裏很熟悉的嘛,我就老老實實的給他講了很多東西,就連我落水那一次看到怪物齁,都跟他講了啦。
當我講我遇到怪物的時候,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是懷疑啦,可是馬平一點都沒懷疑,我也看得出來他對那個怪物很有興趣。所以嘞,我就留在老馬的公司啦,他本來是做物流的,我建議他連漁業一起做了啦。經過我們倆的通力合作,公司就被做大做強了。
漁業歸我管,物流他管,當然,他是大老闆啦,不過我們倆是好兄弟的啦。
後來嚯,老馬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經常回他的老家,越來越不常回來,這麽大的生意幾乎就丢給了我一個人照顧了。上個世紀末的經濟危機齁,經曆過的人都不勝唏噓啦,在那麽困難的時候老馬抛下整個公司不知道幹嘛去了,留下我一個人苦苦支撐公司。
還好我帶着公司撐了過來啦,還讓公司更加壯大。那之後不久,老馬回來了,說他兒子快出生了,說出生以後就讓公司上市,公司名字裏面要有他兒子的名字。
這些我都答應啦,可是我真的很不開心啦,啊整個公司經曆大風大浪的時候你個大老闆跑去逍遙,風平浪靜以後你回來了,指揮這個指揮那個,我當然會很不開心啦。手底下那麽多的員工和兄弟也不會信服的啦……”
說着說着,林槐就變成在訴苦了,這也是他的創業史。滿勝勝猜測,一方面他是想趁機揭露他和馬平的過往,解除人們對他的誤會,他不是故意傷害兄弟奪人妻兒的惡人?
果不其然,林槐忽然一個轉身,特别真誠随你:“馬平不是我殺害的啦!阿萱也是在他抛下公司不管,不知道幹嘛去了的情況下留在公司和我同舟共濟後,喜歡上我的啦。至于阿陽,我真的有對他像親生兒子一樣。”
葉一真直起身子,放下茶杯說
“林老闆,您的創業史和狗血倫理劇情我們不關心,來說說你看到的那頭怪物吧。”
林槐揮揮手:“那個怪物就是青啦。當年漁村的年輕小夥都出去打工,我堅決留在村裏面就是爲了留在海邊,去追蹤青啦。原來老馬一聽我說起那隻怪物就立刻知道那是青啦,所以留在漁村發展。
我無意間發現他跟阿芙有來往,慢慢的就知道三派的事啦。然後攪和攪和,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雖然我現在是個中年大伯,可是我這顆冒險和探索的心哦,停不下來的啦。”
“那麽您的冒險和探索,給了你怎樣的真相回報呢?”葉一真進一步問。
林槐明顯喜歡這種互動方式,大方道:“據觀測,青是九個怪物裏面最活躍的,最神秘也是最懶的就太歲啦。青經常在海裏遊來遊去,應該是在找什麽啦。但是兩年前,青活躍的活動就停止了,直到四個多月前才再次出現在海裏。”
滿勝勝算了算這些時間,發現正好跟一些事件融合在一塊。比如兩年前青不活躍了,兩年前魈居就正好失憶從林場蘇醒。通過液體金屬碎片,滿勝勝知道是包括青和柴在内的三隻神獸推了一座島到林場,魈居被隐藏在島上送到了林場。這是否可以判斷在那之後青就隐居了?
紅色的那隻神獸但目前爲止還不知道具體身份。
第二個時間上的重合便是四個月前,滿勝勝在海上遭遇柴的襲擊。現在可以确定,襲擊遊輪的的确不是柴,是青?
如果青在尋找什麽的話,應該是在尋找觀青?還有柴?紅色的怪物?
“青在尋找什麽呢?”葉一真問。
林槐神神秘秘地笑了起來,把頭扭向滿勝勝,道:
“那就要看美女老闆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