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工作做得如此之好,滿勝勝斷定葉一真恐怕是有什麽緻勝的絕招吧?
“接下來你要怎麽辦?”葉一真問。這就又進入正題了,滿勝勝也正好在思考這個問題,想請教葉一真呢。
“我……還不是很有頭緒,你有什麽建議嗎。”
葉一真又表現得難以啓齒一般,她果然是有些話想說的,但又在極度的忍耐。滿勝勝想徹底攤牌跟她說“沒關系,有什麽就盡情的說出來吧,哪怕是危及自己生命的辦法”。
表達了如此的決心後,葉一真卻隻是搖了搖頭,舌頭吐出一小截舔了舔嘴角,低頭掏出一張紙。她這一系列動作和神态簡直跟田煌神似,滿勝勝在心裏偷偷的笑,這麽快就被潛移默化了嗎。
“你先看看這個。”葉一真把紙片遞給她。
她不敢怠慢,的确很仔細的看,隻是沒看兩眼五官就擰成了一團。
“這個……化學元素周期表?”
葉一真頭疼說:“還好你能看出這是元素表,但不是國際化學元素周期表,我提煉了一下化學元素出來。”
滿勝勝嘀咕:“Fn是鐵嘛,O2是氧……哎呀不行,我就認識幾個生活中常見的,現在滿腦子都是高中我那油膩的化學老師的樣子。通背化學元素表是你們女博士幹的事,中學的時候我雖然被強制背過,可早就忘光光了。”
葉一真還是一副頭疼的樣子:“哈哈,這些元素我們也很頭疼的。沒關系,我會告訴你這些符号代表什麽元素,你也不用全都記下來,把我給你的這張紙片保管好就行。下面的幾條化學式也不用去記,我會告訴你它們之間會産生怎麽樣的反應,你覺得簡單易記或者實用的,記兩條就行。”
“哦……”
滿勝勝木讷的點點頭,這些化學式根本就是天書啊,内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而這些簡短但信息量巨大的化學式滿勝勝連熱鬧都沒法看,她在它們面前就是個文盲啊!不過葉一真也算做得挺周到了,給了她“小抄”。但是,搞個化學課堂幹嘛呢?
“這個有什麽用?”滿勝勝直直的問。
葉一真道:“觀青的确很神奇,但也是有包括水銀在内的很多元素組成的。讓它擁有意識和一些神奇力量的元素和力量我們暫且不提,但它擁有的能與化學周期表上的元素一一對應的元素,就逃不過化學式上的反應。
觀青裏有的元素,我已經大概都列在這張小紙片上了,容易與其他元素産生化學反應的化學式我也列出來了。具體的該在什麽時候用,怎麽用,還得看你。”
滿勝勝這回腦子思路非常清醒,她完全明白葉一真在說什麽。
“我明白了。隻是,與觀青産生化反應的那些元素,是不是得特地去找來呢。”
葉一真搖搖頭:“用不着,因爲少量的效果不大,大量的又沒有條件,也會引起懷疑。要對付林槐,必須出其不意,他不是省油的燈,這個元素表他那不會不知道的。”
要不說林槐才是隻老道的狐狸呢,滿勝勝可算是領悟到了這些老狐狸的可怕。滿勝勝很明白了道:
“所以說,我學會了運用這些化學式也是一種賭博而已,是一把雙刃劍。賭赢了對我方有利,輸了就會被林槐利用。所以他才那麽大方親手把觀青送到我的面前來。他想坐收漁翁之利。”
“是的,而且他似乎是十拿九穩。”
滿勝勝默默的點頭,很鄙夷說:
“他當然是十拿九穩,因爲我已經上鈎了。我去找林槐。”
葉一真深吸一口氣望向了天,滿勝勝已經把她難以啓齒,欲言又止的那些話給說了出來。
忽然,馬毅陽現身了,當搖大擺沖她們走過來,叫嚣着:
“哼,蠢女人,以爲跑到甕裏交換東西就不會被别人發現嗎。”
滿勝勝習慣了道:“喲,跟屁蟲來了。我們偷偷摸摸也就是爲了引你上鈎啊。”
葉一真在一旁的确如此的笑了笑。
馬毅陽道:“那份化學元素表和化學式我已經全記下來了,這甕裏對我來說沒有秘密。就算你們僥幸沒有被我發現,林槐也早就擁有那些化學元素表了。”
滿勝勝無所謂的聳聳肩:“所以說,我們隻是爲了引你上鈎啊。”
馬毅陽立刻冷臉:“什麽意思。”
“帶我去見林槐,悄悄的。不要讓林一真發現。”滿勝勝道。
馬毅陽沉默,然後表示不答應。伸出手:
“少麻煩了,何必自投羅網,把觀青交給我就行了,你能做到的我同樣能,而且比你做的好。”
滿勝勝本想假裝生氣或裝深沉的,可見馬毅陽故意裝大惡人的樣子,她實在是忍不住漏了氣。她不想再演戲了,對馬毅陽道:
“少年,謝謝你。”
畫風轉變得太快,馬毅陽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幹……幹嘛啊!你老子打鐵哦。”
滿勝勝釋然說:“你用你的方式在保護着别人,但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因爲我也要挺身而出,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所以對你道一聲謝謝。
從現在起,我們倆互不幹涉吧,各自保護我們想保護的人。林槐就是想要我,說明我有你做不到的利用價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去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時間不多了少年,倒數十二天天之後,變異就要大規模的到來,那不光是你與我與與之相關的人的災難,也是世界的災難呀,它……”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就憑你一個女人,想做世界的英雄?!”
馬毅陽歇斯底裏,沒有耐心繼續聽,或者是沒有聽下去的勇氣。
滿勝勝難過的搖頭:“我知道你不是歧視女人,隻是想盡力的保護她們,想保護你的媽媽。但是,女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麽不堪一擊的,就像小夏一樣,如果讓她知道你的處境,我想她不一定會逃避,不一定會離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