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感覺到了一陣微風,和更加沁人的香味,睜開眼睛,滿勝勝傻眼了。
她仿佛置身在了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中,微風楊起葉一真的白色工作服外套,兩種顔色相交,她飄飄欲仙似的。當然,滿勝勝自己也不差勁,穿着非常性感的蕾絲裙,畫着十分精緻美麗的妝容,在薰衣草田中熠熠生輝。
滿勝勝都嫌棄自己太久沒有細心裝扮自己了,而這三個月的動蕩就是她的借口。
葉一真做了好幾次深呼吸,然後向滿勝勝走來。
“你做到了。”
滿勝勝腼腆一笑:“剛才我聞到了一陣香味,是你?”
“是我。”
葉一真拉開自己的外套,裏面藏着許多的小口袋。每一個小口袋裏都插着一些試管或者小瓶子,五顔六色的,裝着一些液體。她說:
“我從小就很喜歡香味,研究香味。是因爲對人的很多感官,包括最先有反應的嗅覺有着不可小觑的引導作用。香味不僅可以成爲一種良藥,也能夠緻幻,甚至成爲緻命的毒藥。
戴安娜和阿芙離開以後,我就是MD的首席科研家。剛才給你聞的那個香味,能夠适度的喚醒你的力量。”
滿勝勝最近有過無數次的震撼,她學會了将所有的驚訝都隐藏在心裏。她很佩服葉一真,原來她是這麽一個身份顯赫的人。
“怪不得了,之前老賀說從你那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哈哈,是的,是我對他動了手腳,讓他的頭腦稍微麻痹了一會。我的香可以幫助你更好的發揮你的力量。”
滿勝勝低下頭:“不好意思了,我太弱了。魈居曾經把我左眼的種子給吸走了,我沒有馬毅陽那麽大的能力……”
“不是的。”
滿勝勝擡頭:“什麽?”
葉一真道:“林一真并沒有拿走你的種子,他隻是給了你一種心理暗示,其實種子仍舊在你的體内的,他很認真的問我要抑制巢子的藥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現在我們知道,鬼派的一切力量和九感之力是相生相克的,所以林一真拿不走你的種子。
至于馬毅陽,林槐肯定沒少給他做手腳,你是自然人,後來居上也不晚。而且離儀式隻有十二天左右的時間了,我們必須加快進程。”
聽了這些話,滿勝勝總算是茅塞頓開了。就在滿勝勝爲自己終于能放下點包袱暗自竊喜的時候,葉一真含蓄的問了一句:
“田煌……他還好吧。”
雖然不知道她和田煌之間感情升溫之後的種種,但是她的關心,滿勝勝替田煌感到高興。
不過好還是不好,該如何回答呢?
滿勝勝道:“好的吧,就是那樣能吃能喝,精神飽滿,該無厘頭的時候總是拿馮天孝開開涮。”
葉一真笑一笑:“他就是那個樣子的,越是逆境,越能笑得出來。從來不會瞧出他在緊張的,自信就是他的座右銘。
告訴你個秘密吧,他感到大事不好或者陷入深深的困境的時候,他的表情雖然不會出賣他,但是他會去撒尿。就好像尿頻尿急一樣,撒不撒得出來就不知道了。”
“哦!”滿勝勝恍然大悟,田煌出現過這種反應的呀,就在昨天白天帳篷裏看“直播”的時候。那說明他那個時候是非常焦慮的?
興許是因爲當時和林槐的對峙正在白熱化,梁海地情況也不容樂觀使他焦慮吧。滿勝勝想,昨天他暗示她出去其實是忍不住了在向她求救了吧。
滿勝勝把這些情況向葉一真做了彙報,聽了後,葉一真的表情可不輕松啊。
“是的。其實我和他糾結了很久,要不要把你卷入這場戰争之中。他從來沒有打過敗仗,沒陷入過太被動的局面,但這次确實的太難了。他不想打敗仗,更不想失去自己的好兄弟……但是他也不想爲難一個女人,所以非常糾結。”
滿勝勝也體會到了田煌的糾結,和他内心的掙紮。那家夥還真是要面子到極緻,甯願把自己憋得尿頻尿急也不願意直截了當開口。不過,他能同意葉一真大冒險倒是挺讓人捉摸不透。
“田煌對我支支吾吾,考慮再三沒好開口,怎麽舍得讓你冒險呢。”滿勝勝問。
葉一真似有深意一笑簡短道:“我不可能讓他管我呀,他也管不住我的。”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透露了葉一真自由、自主的思想狀态,也暴露了田煌最民主的愛的方式。田煌不是管不住她,而是努力給她最無拘無束的愛。兩個人都非常的大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葉一真接着說:“那家夥對我也是費盡心思了,我是不容易打開心扉的人,可一旦接受了就會是輩子。所以我比誰都慢熱,各種權衡和考察的時間會非常非常的長……”
“所以你是真的接受田煌了對吧!”滿勝勝比自己被人接受了還激動。
葉一真笑:“是啊,而且我非常清楚的知道那家夥的缺點和優點,我知道該怎麽在各種場合和各種情緒下對付他,哈哈哈。”
她難得的開懷大笑,滿勝勝仿佛看見魈居在得逞後得意的笑一樣。或許這才是最成熟的戀愛吧,不是因爲頭腦發熱,也不會很快就失去了戀愛的溫度,兩個人陷入僵局。滿勝勝心想在自己任性而胡作非爲的那些時候,在一旁仿佛冷眼旁觀的魈居,會不會也是在研究着自己,謙讓着自己呢。
肯定是的,幸虧自己現在也決心改變了,葉一真認真選擇了田煌,滿勝勝也定不負魈居。
嗯?是不是想多了呀,激情地在心裏宣誓之後仿佛有些雞皮疙瘩。葉一真觀察着滿勝勝,看她沉思,忍俊不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