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馬毅陽總是得寸進尺:“說話呀蠢女人,是認爲我說的對嗎,你們女人都這麽愚蠢!”
看來滿勝勝不說點什麽還真不行。
“馬毅陽,你罵我蠢或是怎麽樣我都無所謂,可我覺得你怎麽在歧視女性呢。”
“不是嗎,不是嗎!”
馬毅陽更加怒氣沖天,更大聲的咆哮。
他這麽不知好歹,滿勝勝其實感覺非常的痛心疾首。她明白他傷心的壓力已經到了一個臨界值,所以變得跟一個蓄滿了能量的炸彈一樣,動不動就爆炸。如果了解他的媽媽阿萱的情況,或許就能解開他對女人這麽敏感或者這麽抵觸的迷了。
阿萱自三個多月前跟林槐一塊出現在林場後就再沒出現過了。
滿勝勝心裏挺亂,替馬毅陽替自己都憋着一口氣。算了,換話題吧:
“馬毅陽,你也是被我吸進來的嗎。”
馬毅陽一聲冷笑:“哼哼,我是感覺到你們進來了,進來會會你們而已,我進出自如。”
說完他冷酷的笑,勾勾手指竟就把滿勝勝懷裏的觀青化作液體狀,從滿勝勝懷裏溜走,飛到了他跟前。
滿勝勝情急:“啊!我的甕!”
馬毅陽嘲笑她:“哈哈,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覺之上怎麽樣?這也不是你的甕,它也是我的。”
滿勝勝故作驚訝:“什麽!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共同擁有這個,不對,是共同擁有這兩個甕嗎?”
馬毅陽更是肆無忌憚的冷笑以及嘲笑:“哈哈哈,你不配擁有,也不可能搶過我的。”
“怎麽搶啊?”
“誰‘種子’的力量大誰就搶得赢咯。”
滿勝勝“哦”了一下,故意拍拍魈居肩頭:“你聽見沒有,把我左眼的種子還給我。”
魈居暗中翻了個白眼,對她道:“行了,别演了。”
馬毅陽早就看出滿勝勝是在演戲套話,但是他自願跳入圈套裏,說出了大實話。
滿勝勝閉了嘴,魈居頂上。
魈居道:“馬毅陽,趕緊出去,你和我都在這裏面屏障就消失了。”
馬毅陽還是很不屑:“哼,天還沒亮,那些蠢貨都在睡覺,沒人會進來。得知你的意識也進來了,我立刻通知了林槐,讓他帶人去撿你的屍體,哈哈哈。”
滿勝勝很是氣憤:“馬毅陽!我就不明白了,你幫林槐到底有什麽好處?”
滿勝勝其實還想說“林槐可是你的殺父仇人啊!”之類的,可想想馬毅陽是個苦命的孩子,從出生就是個試驗品,這些在他傷口撒鹽的話豈能說出口?
馬毅陽豪不吝啬的給了滿勝勝答案,說:“哪邊劃算,哪邊更有希望我就幫哪一邊。甕和九感之力已經被驗證了是相克的兩股力量,一邊消停,一邊才能平息。
林槐擁有的資源更多,了解的東西更廣,所以他更有價值。關鍵是儀式無法舉行,鬼派的危機還是存在。既然九感之力無法阻止變異,那麽由搭夢和阿殇造成的後果,就讓她們一邊的甕去解決。
所以林一真必須死,必須先讓九感之力消亡!”
魈居居然佩服的笑了:“你懂得挺多啊。”
“呸!你是個孬種,這些東西你明明就知道,可你不肯妥協,不肯放棄九感之力,一直在逃避,還糾結團夥爲你做抗争。”
滿勝勝不服氣的冒出頭來:“照你這麽說,魈居跟梁海地一樣通過科技手段把身體裏的力量洗出來,是不是就可以了呢?不行吧,梁海地的九感之力不是也被你吸收了嘛!你又是爲了什麽呢!
哎喲!”
魈居一把将她塞回了背後。
魈居一點也沒動氣,一如既往的沉穩:
“馬毅陽,做個交易如何?”
“什麽。”
“我自願将我的意識留在這個甕裏,身體交由你們處置。作爲交換,你願意用你的力量幫助無論哪一方,能最終解開曆史謎題的人嗎。”
滿勝勝聽得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她認爲就算馬毅陽答應了,魈居應該不會真這麽做。
馬毅陽露出一絲壞笑:“行啊。”
魈居張開雙臂,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
“那就說定了哦,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誰都會說的這句話在我這裏就是鐵一樣的真理。”
馬毅陽小小的愣了一下,随即說:“當然。”
魈居把滿勝勝輕輕扯了出來:“那行,保護好她。”
馬毅陽立刻排斥的向後退一步:“她關我什麽事!”
“哦,除了保護好她外,還要保護好你自己。”魈居自顧自的說。
馬毅陽開始結巴:“……什、什麽鬼!”
滿勝勝也想問一句魈居在搞什麽鬼。
魈居道:“你不是答應了和我的這個交易嗎,那你就要背負起我所有的責任,有了那份力量,你也有那份責任。她是我誓死要保護的人,還有你,還有鬼派的衆人。所以你要幫我保護她,還要保護好你自己,你可以嗎。”
馬毅陽異常排斥這些話,歇斯底裏道:
“别用嘴巴來當聖人,大言不慚,你有能力保護他們嗎?你可以嗎?你會嗎!”
“我可以,我能!”
魈居也提高了音量。
馬毅陽又愣了一下,反駁:“不!你就是爲了你身後的那個女人而已!”
魈居徹底把滿勝勝從背後拉了出來,暴露在馬毅陽面前:
“馬毅陽,你是男子漢嗎!你認爲保護一個女人有錯嗎?我就是要保護這個女人,我心愛的女人,連她都保護不了,何談其他的人!
給我答案,你到底能不能保護她,如果可以,我馬上把她交給你!”
滿勝勝的心髒撲通撲通直跳,這霸氣的表白宣言,彌補了過去她爲魈居受過的委屈,生過的氣。
馬毅陽居然有些自亂陣腳了,想裝出一臉的殺氣,保持那反人類的性格,卻顯得沒有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