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滿勝勝納悶,墜落的白光中出現了一個身影。魈居出現了,緩緩的沖洋槐樹走去。一邊走一邊不可思議的望着自己的雙手,好似是在否定這一切是他幹的。
當他看見滿勝勝,滿勝勝直視着他,兩個人都愣住了。
滿勝勝心想怪不得這黑夜說變就變,就像魔法一樣,原來是魈居的九感之力啊。而魈居一開始望着自己的雙手發懵的狀态,就已經說明這一切不是他幹的了。
“魈……”
滿勝勝又驚又喜,剛要呼喚魈居名字,沒想到讓魈居搶先責怪了起來:
“你、你怎麽在這裏?不是讓你走了嗎,你……”
魈居有些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也不知道現在是該用感動?開心?憤怒?還是無語好了。
滿勝勝蹭着大樹站了起來,冷得一縷鼻涕都快鑽進嘴巴了,趕緊擦一擦,一副落魄相:
“魈居,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魈居來不及找更好的情緒來反應了,見滿勝勝眼神迷離淚痕明顯,心立刻隐隐作痛。歎口氣,逼近她:
“哎,又在哭什麽呢。”
一拉,把滿勝勝猛烈的摟進懷裏,用外衣裹住她爲她躲避寒冷。
滿勝勝把臉埋在他胸懷呢喃細語:“有點……剛才有點害怕嘛。”
魈居又無奈的歎口氣:
“哎,林場裏有狼的。”
“啊,真的?”滿勝勝有些後怕。
“真的啊,你以爲你養的那些牛從來沒丢過,沒被咬過是誰的功勞?”
“我知道,你……你的嘛,嘿嘿。”她不好意思說。不過她還真不知道林場裏面居然有狼?
“不過,我從來沒有聽過狼叫啊。”
“哼哼……”魈居忍不住露了氣般地笑了兩聲。
“你騙我!”
“我沒騙你。林場的一号坡連着縣城的其他山頭,以前是真的有狼的。我帶着凜和末還有林場的老員工在邊境線上加了鐵絲網,才把狼清理出去的。凜和末那兩個家夥……”
“那兩個家夥沒能把我順利地帶出去,你要責怪他們倆是不是?”
魈居故作憤怒:“是啊。”
滿勝勝一臉愁容:“哎呀,你怪我就好了,不要責怪他們。他們可擔心你了……”
魈居第三次歎氣:“哎。”低頭捧住滿勝勝的小花臉:“你是怎麽困也困不住,怎麽趕也趕不走了是嗎。”
滿勝勝坦誠極了,嗯的一聲:“嗯!你也别再想辦法把我關起來或者攆我走了,我真的很害怕被孤立起來的感覺,怕極了,真的。”
語氣漸漸的低落下去,嘴角向下塌,滿勝勝露出滿臉委屈的樣子。他的臉前忽然來了一絲微風,很輕柔有溫度的微風。她擡眼看,見魈居的臉湊了過來。
魈居的臉輕柔的撞上她的臉,因爲距離太近,滿勝勝的瞳孔中的他已經看不清,成了一團模糊的影子。很快嘴上有了一道熾熱的碰撞,但就一下,魈居就要撤退。
滿勝勝不甘立刻迎上,魈居給予回應,好似是故意引誘她這麽做的。滿勝勝發現自己上當了,聽見魈居壞壞的笑聲,但是她已淪陷,全身心融化在這綿長的吻中……
滿勝勝有些羞澀:“你……你終于肯吻我啦。”
魈居皺了下眉,低頭看了看,問:“什麽東西,硌人。”
滿勝勝眨眨眼:“哦!”趕緊掏東西:“這個,觀青。”
“怪不得我感覺不到你在林場裏,原來它在你的手裏。是我媽給你的?”
滿勝勝又眨眨眼,繼續眨眼,眼珠向左方斜過去,明顯在編造答案。
“黑法?”魈居追問,表情就要變得難看了。
滿勝勝趕緊把觀青收起來,就想敷衍過去說:“反正觀青在我手裏了啦,你再也不要想把我關到哪去,我就留在林場裏哪也不去。對了,你不是感應不到我嗎,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還追了過來。”
魈居無語的搖搖頭:“不是我追過來的,是你的能力把我吸了過來。”
“啊?”
“确切的說就是你的能力把我吸到甕裏來了。”
滿勝勝張嘴瞪眼:“我把你……這麽說我們現在是在甕裏了!”
“是啊。”
“森羅之眼?”
“不然呢。”
“那這一切不是你做的?那道白光,還有這樹上的小燈球。”
“不是。我現在連九感之力都沒有了。”
“爲什麽,之前一次進去的時候你都有九感之力的啊。”
“這次你的能量太強了,你把我的身體和能量都隔絕在甕的外面了。”
滿勝勝捂住嘴巴:“嚯!我居然還有這種能力啊!”
她的眼神裏閃耀着猛烈的光芒,魈居看得害怕起來:“你這是要報仇的眼神啊,怎麽,你有能力我沒有了,是想虐待我嗎!”
滿勝勝小小一拳捶在他胸口:“哼!怪不得肯主動吻我,就是在甕裏面你才會吻我!”
魈居隻顧笑不說話。滿勝勝覺得此刻很幸福,不過她馬上有了個後顧之憂,大事不好說:
“哎呀遭了,你在現實世界沒有了意識,馬毅陽會不會趁機去找你的麻煩呀!”
魈居臉色一變,立刻把滿勝勝藏在自己背後。天空中又一道白光乍現,沖着他們倆飛了過來。
“沒事,他也來了。”魈居道。
“哈?”
滿勝勝剛發出疑問,白光就到了他們跟前不遠的地方。那白光消失的一瞬間,楊槐樹上的小光球好似被巫師的手一揮,被扼殺掉了一般全都破裂掉了。
現場逐漸又陷入了黑暗,借着那道白光消失前的最後一絲光亮,滿勝勝看見馬毅陽從光裏走了出來。
滿勝勝這才明白魈居說的“他也來了”是什麽意思。
馬毅陽一出場便氣勢洶洶,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接受了九感之力後感覺霹靂無敵似的,更加重了他的戾氣。那中二的表情現在已經變得反人類了,反地球了似的。
“蠢女人,在這卿卿我我的,你們女人永遠都是被操控被利用的角色!”
這是馬毅陽的出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