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作爲壓力施加給林一真吧,也許還有别的算盤......”
黑法說自己其實是阿芙的發言人,她今天單獨約聊滿勝勝,也是阿芙的意思,隻是她因爲某些原因不好直接出面罷了。
阿芙安排黑法靠近魈居目的是很多的,其中一個是阿芙曾經把黑法作爲和馬毅陽一樣的實驗對象,但是實驗失敗了。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黑法明顯很尴尬,還有些悲涼。可不是嘛,她是爲三派做出了犧牲的人,還犧牲了自己的愛情。至于是什麽實驗,滿勝勝問:
“怎麽回事?”
黑法說:“如果林一真和馬毅陽打起來,馬毅陽的勝算很大,而且可能是壓倒性的。”
“爲什麽?”
“兩人都擁有九感之力的情況下,馬毅陽更加多了一個助力。”黑法低下了頭,眼神犀利無比:“曾經,阿芙在我體内注射過一種物質,認爲隻要長期注射就能擁有鬼派血種的體質,最後實驗失敗了。”
滿勝勝有些吃驚:“她想要你變成血種?”
“她想讓我變成那種體質,以便和馬毅陽一樣。”
“馬毅陽到底有什麽特殊的?”
黑法說馬毅陽出生後左手就被剁掉了,最根本的原因是,血種可能有一種特殊的物質,存在于血種的身體之内,像病毒一樣會增多。增多到一定程度後就會在與九尊金人像缺失的部位相同的地方凝結,就形成了“**”。
如果那些特定的部位沒辦法讓那些物質集結,比如說手被砍掉了,那些物質就隻能長期堆積在身體和血液之中,不會在其他地方集結成新的“**”。而當身體和血液中這種物質的濃度達到一定程度後......
“會怎麽樣?”滿勝勝急切問。
黑法搖搖頭:“之前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古代,隻要到了儀式的時間,血種必定都成爲了祭品。馬毅陽是第一個一出生就被斬去了左手的血種,那些無法理解的物質會對他身體帶來怎樣的反應,根本沒人說得準。
林槐抓了那麽多的血種不讓儀式進行,也是想看看儀式時間過後馬毅陽會怎樣。馬毅陽一出生就成爲了實驗體,這件事是由他的爸爸**,阿芙,林槐三個人在他出生前就決定好了的。所以馬毅陽的身體具體會産生怎樣的反應,經過了這十多年的研究,阿芙和林槐心裏有些數的。”
聽到這,滿勝勝隻能無奈又心疼的搖頭,她皺着眉說:“又是一個淪爲試驗品的可憐的孩子,難怪他那麽偏執,冷酷,想必是對他的命運和他的爸爸失望至極了。”
黑法不想悲天憫人,她此來是帶着任務的,隻能抓緊時間說:
“九個甕,都有九個守護神一樣的,但令我們害怕,被我們稱之爲怪物的神獸守護。九個甕還能憑自己的意識,創造出長得一模一樣的九個女神使。神使帶着甕,身後跟随着神獸。九個組合分散于世界各地,被人們寫進傳說或者寫成恐怖故事。
也不知道爲什麽,守護着森羅之眼的神使阿殇,觀青的神使搭夢,産生了叛變之心。她們兩跑去依附林天字和林地字,從此,應該不相幹的兩個力量便攪和在了一起。獨足鬼一族便和甕扯上了關系。
随着時間的推移,除了活性高的三個甕,其它的甕、神使,神獸逐漸的銷聲匿迹了。
當初背叛甕的人是神使,她們偷偷帶着甕離開,一邊尋找可以庇佑她們的人,一邊躲避着神獸的追殺。神使如果不這麽做,她們的命運就是成爲甕一輩子的仆人,守護着它不能離開,沒有自由。而實質上能限制她們自由的,就是奇醜無比的神獸。
所以阿殇和搭夢一直逃啊,找啊找,換了無數的各種身份的男人,過了幾百年才終于遇到了對的林天字和林地字。
而在那先前的幾百年叛逃的過程中,阿殇和搭夢不停地“畫皮”,找到年輕的适合的肉體後,就把意識轉移到對方身上,對方就會慢慢的長成她們的模樣,這樣便造就了她們長生不老的假象。她們倆與普通男子誕下的後代,慢慢地顯現出了變異的端倪。”
“這個!”
滿勝勝用力捂住嘴,非常驚愕的望着搭夢:
“難道說,鬼派其實是搭夢和阿殇的後代!”
黑法的答案是“是的”,滿勝勝已經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她們的後代開始變異,她們自責,驚慌失措。後來聽聞了魈人獨足鬼這個異軍突起的種族之後,姐妹倆便想辦法靠近兩個魈人首領,想靠他們來解決鬼派的危機。
至此,三個派别融合在了一塊。
鬼派中的能人看上古曆史,讀星象,推算日期,由此有了第一次的儀式。便也由此把儀式和血種的用來祭祀的傳統保留了下來。”
說到這,黑法忽然出了口惡氣,滿勝勝看得出來想必麻煩的事馬上要來了。
黑法果不其然說:“血種的存在至今是個謎,阿芙做過大膽的假設,假設不用血種祭祀,天字派地字派宗主的血液仍舊可以救治變異的話......儀式就不需要血種了。
那麽血種的存在意味着什麽呢?”
黑法死盯滿勝勝,本來就該由她來公布答案,她卻是殷切還帶點壓迫的眼神仿佛在逼着滿勝勝說出答案一般。
滿勝勝被這眼神吓了一跳。
黑法接下來說的内容跟上一次停頓的話,似乎又沒有聯系了:
“研究發現,已經找到的甕和史料記載,甕的力量其實一直跟九感之力在做對。觀青可以屏蔽九感之力,森羅之眼連宗主的意識都可以吸走。它們限制了九感之力,就像它的克星。
血種又會被宗主殺掉。
這仿佛是兩種互相看不慣對方的力量在較量,想着方法去打壓對方一般。
阿芙沖着這個方向去研究,大膽假設兩股力量或許就是用來消滅對方的呢?
現在似乎有答案了,理論已經達到了高潮,就差實踐了。于是,阿芙在鬼派的名冊上,寫下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