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沒什麽好準備的,不可能返回小别墅去換換衣服,就這樣子去吧。
柴知樂大着嗓問:
“我那東西給我處理好了嗎?”
魈居小小的吹一口氣:“安排人埋地下了。”
“嘿嘿。好極了。”
“那東西”指的是柴知樂帶來的幾坨看起來又大又重,用黑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到現在滿勝勝都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不知不覺,白天即将落幕,夜晚就快來臨。魈居讓柴知樂去把她的手下召集起來,一個都不要漏掉不能留在林場。并且給他們安排一下工作,找幾個壯實可靠一點的負責輪換着背梁海地出去。
柴知樂很聽話的去照辦了,但是她重再次回到帳篷的時候,興奮不已的帶回來一堆粗粗的幹柴。她說每個人整個火把出山,有氣勢!
她遭到魈居以及幾乎所有人的白眼,馮天孝直接吐槽:
“大姐,你能用點更引人注目的方式出山嗎?”
她直接擋在馮天孝面前反駁:“路上這麽黑,不這樣怎麽出去啊。”
馮天孝白眼:“手機啊,這年頭誰沒手機啊!”
魈居表示這麽多的人要不動聲色的混出去,就算用手機都已經很明顯了。但是相對于火光沖天的火把來說,肯定得選用手機作爲照明出去啊。而且不能所有人都明目張膽地開着手機電筒,有兩個引路的就行了。
計劃不成,柴知樂罵罵咧咧。莊曼趁機歪頭在滿勝勝耳畔竊竊私語說:“她有土匪情結。”
滿勝勝苦笑,說她看出來了,她很是擔憂柴知樂會在外面打擾到梁海地的治療。魈居倒是說不會,因爲給她安排了沒時間回來打擾人的活路,至于是什麽活路沒具體說。
外國醫生給梁海地紮了好幾層紗布,夜幕降臨,所有人做好準備,這就要出山了。
魈居交待滿勝勝照顧梁海地的同時也要照顧好自己,特别是遇到什麽事情不要擅作主張,讓金烏傳話。
滿勝勝都一一的點頭答應,但是踟躇些,不肯速速跟上部隊。魈居把她留在了最後,見隊伍都走在了她前面,便說:
“我送你們到薔薇花隧道那裏。”
“嗯。”滿勝勝輕輕點頭,她是如此的舍不得。
魈居一路上都牽着她,柴知樂特别不願意見這畫面,多少次想過來批評他們。幸虧莊曼是個好幫手,一次次幫忙拽住了柴知樂。
金烏一直在天空中低調的巡邏,如果發現意外情況的話會及時回來通報,還好這一路上都是暢通無阻的。
靠近薔薇花隧道處,魈居慢慢松開滿勝勝,慢慢停下步伐。他隻能送到這了。因爲一路暢通無阻,所以隊員們都是加緊了速度,想着越快離開越好。梁海地一直忍着被颠簸的疼痛,莊曼一路小心的陪在他身邊,照看着他的情況。
眼見到隧道了,終于能松一口氣,莊曼提議大家停下來歇一會,讓梁海地也喘口氣。
滿勝勝這才有寬裕一些的時間跟魈居道個别。千言萬語總是說不盡的,這個别一道,隻會傷感而綿長,況且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滿勝勝還是收斂一下感情的好。魈居把這些都考慮進去了,因此決絕的道别後轉身離開。
滿勝勝轉身準備融入進大部隊去看看梁海地的情況。轉身時,似乎有個女人在叫他的名字。再看看魈居已經快步走遠了,不是他在叫她。
怎麽回事?
興許是聽錯了。滿勝勝繼續朝着大部隊走,此時她又被那個女聲給叫住了。她猛地轉身,黑法如幽靈般出現在她身後。
她很吃驚,沒想到見到的人會是黑法。
“你叫我?”
“是的。”
黑法依舊是一身的黑袍子,手裏端着一個煙灰缸大小的容器,散發着金屬光澤。
“魈居他才離開。”滿勝勝道。她感覺有些尴尬,因爲知道了黑法和魈居的過去後,她一度覺得自己是多餘的。而且除了魈居,她跟黑法似乎沒有别的話題可以講。
黑法搖搖頭:“不,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對,借一步說話。”
沒想到黑法的中文原來說的這麽好,滿勝勝更加驚奇她居然專程來找自己,魈居說她離開林場了呀。
“可是……”
滿勝勝挺猶豫的,因爲她擔心她“借一步”後隊伍走了可怎麽辦。黑法也知道她在擔憂些什麽,便說:
“放心,他們會等你的。”
爲什麽。滿勝勝不明白黑法爲什麽這麽肯定。難道,滿勝勝又被算計了?
黑法說:“莊曼讓隊伍停下來休息一下,肯定就會給你留出時間的。”
滿勝勝揚眉:“莊曼?她……跟你有聯系?!”
黑法點頭:“還有葉一真,阿芙等等。我想我們沒有時間這樣一問一答下去,你跟我走嗎?”
“走走走走走!”滿勝勝着急着回答。
她們沒有走太遠,但保證了隊伍看不見她們,也聽不見她們的談話。
黑法說她手裏面舉着的這個東西是“觀青”。因此魈居才會注意不到黑法其實一直在林場裏活動,并沒有離開。滿勝勝見她手裏面的觀青真的就如一個迷你小香爐一樣,忍不住懷疑問:
“觀青不是一個甕麽,爲什麽體積會這麽小?而且,還缺了一個口子。”
黑法說:“觀青确實是一個甕,但是甕也分大小,觀青的體積就是這麽小的。而口上的缺口,正是早就被分離出去,已經失去了活性的那些碎片。比如可以屏蔽九感之力的戒指項鏈等等。”
這麽一說,滿勝勝就明白了。
“它爲什麽會在你手裏?”滿勝勝直接了當問。
黑法答:“阿芙給我的。”
滿勝勝竟然有一絲絲醋意,兩秒鍾的胡思亂想,心想阿芙好像挺照顧黑法的,她應該很喜歡她吧,說不定就把她當做兒媳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