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林槐還在一步一步的實行着他的計劃,也不想讓那些人進來攪局。而柴知樂和他的手下能夠進來,是因爲魈居讓她進來送物資,所以帳篷裏面被弄得滿地都是的堅果和水果,就是柴知樂搬進來的。這也解釋了爲什麽滿勝勝會看見她的手下搬了許多的東西。
然後柴知樂跟豬一樣不會轉彎的見了魈居就不停的提祭祀儀式的事,魈居坦言儀式是不可能照常進行了,就算不論魈居不願意做這個宗主,讓柴知樂不要淌渾水,帶着人手回到她自己的地盤去盡情撒野,儀式也沒辦法進行。
因爲,有血種聽聞已經被迫害了,儀式無法進行。
柴知樂卻一口咬定說她接到小道消息,說被迫害的血種其實沒有死,而是被人軟禁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這小道消息是從哪來的,可不可靠,反正魈居他們死活不信。可不信還不行,一說不信,柴知樂就開始大發雷霆,一邊砸東西一邊罵,一點也不給她最崇拜的魈居面子,什麽髒話都往外冒。
然後,滿勝勝出現了。幸虧龍天炎把她給支走了,否則不知要讓滿勝勝承受多少粗俗不堪的話。
說到這,滿勝勝吐出一口氣,不勝唏噓啊。
“所以大股東,這段時間你能避開她就避開吧,免得她說話難聽傷到你。那姑娘就是說話直脾氣爆,其實一點心眼都沒有。”
這些,滿勝勝都明白,可雖說明白,聽了那麽多重傷她的話,一點也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關鍵是滿勝勝會自責,認爲自己确實是魈居的絆腳石。即使沒有柴知樂的直言直語,阿芙的話早就讓她醒悟到了這一點。
魈居給龍天炎打了電話,讓他和滿勝勝回帳篷去。一想到要二進帳篷,滿勝勝忽然膽怯極了,她不想去面對某些東西。
進了帳篷以後,滿勝勝第一眼看見的人是魈居,魈居是故意快步迎上來的,然後他一直擋在滿勝勝前面,保護她不跟柴知樂面對面。
然而這一次進來,滿勝勝見柴知樂淡定多了,至少沒有胡亂發飙。然後滿勝勝注意到帳篷裏面多了一個人,這人就是之前在梁海地的帳篷裏面幫他檢查身體的醫生,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醫生領走了莊曼。莊曼文文靜靜地跟在他後面,見了滿勝勝便會心一笑,點頭打個招呼就出去了。
梁海地需要二次輸血,醫生走進來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大家無意間知道了莊曼的血型跟梁海地相同,莊曼便自動請纓,自願給梁海第輸血。
魈居給柴知樂指示:“明白了的話,就照我說的這麽做吧。”
柴知樂皺皺嘴皮,明顯是又想頂嘴了,不過她最終把這口氣咽了下去,答應了魈居。
魈居也悄悄的歎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這口氣很小,隻有貼在他身後的滿勝勝聽見了。
魈居又道:“把你帶來那幾個東西也帶回去,藏好了。”
什麽東西?滿勝勝疑問。
柴知樂不同意:“不行,可不容易才搬進來的,就放這裏面了,不然我改天還得再搬進。”
“剛不都說好了,你搬走了就不用再進來了,把它搬進來幹嘛?”
柴知樂又粗着嗓子說:“老子堅持自己的方案,等你們都失敗以後,就按我的方案上!”
話後,空氣忽然安靜了好一陣子,是田煌突如其來的笑聲打破了一屋子的僵局。
魈居沒轍了,吸氣吐氣吸氣吐氣,抑制着憤怒的情緒。他最後妥協道:
“行行行,我找個洞幫你藏起來行了吧。你整理一下你的隊伍,随時準備出去。”
“好,明白了,哈哈!”
柴知樂爽朗的笑出了聲,半天的争吵終于有了個結果,雖然滿勝勝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麽内容,是怎麽談的,但起碼柴知樂消停了。可苦了魈居的,散發着佛陀一般的氣息。
柴知樂興奮兮兮的拍闆:“好,我去看一下梁海地,去見識見識這傳說中的膽怯的撇下三派不管的地字派宗主。”
話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心喊不成!她這是要去鬧死梁海地啊!
所有人都沖出去阻止她,特别是滿勝勝,從魈居身後毅然決然地跳了出來大喊不行。才消停下來的柴知樂一見她,兩眼立刻就蹭出火花。
魈居趕緊把她又塞回自己的背後,然後沖着柴知樂大聲又幹脆說:
“梁海地在隔壁第三個帳篷,你去吧。”
“嘿嘿!”
柴知樂壞笑着就出門了,那表情一看就不是去幹好事的。
滿勝勝十分着急,想跟出門去阻止,但是被魈居攔着。
“魈居!不能讓她去啊!”
魈居搖搖頭:“沒事的我用九感之力把帳篷給屏蔽了,她找不到的。”
如此,大家就安心了。然後果不其然,沒兩分鍾後,沒找到帳篷的柴知樂在外面大喊大叫起來,聽動靜,像是正在抱怨的走回來。
田煌受不了她了,一溜煙往外沖說:“我去弄機器。”
龍天炎也受不了,說:“我上山撿柴去,帶回來烤個篝火。”
魈居忍不住笑出了聲,看一看滿勝勝,道:“和我去個地方?”
滿勝勝肯定點頭。也不知什麽時候鼻孔挂着些鼻涕,她輕輕用手擦拭了一下。注意到後,魈居拎住了她的皮衣領子,特别特别溫柔說:
“感冒了?這皮衣對你來說大了點,領子這裏有一顆暗扣,扣起來會暖和點。”
魈居的動作輕柔又小心,親自爲滿勝勝扣上扣子。這畫面不就是滿勝勝千盼萬盼的麽,可她現在卻覺得難以自處,害羞極了。她低着頭,扭向一邊說:
“小别墅問口的水太涼了,可能着涼了,沒事的,很快會好的。”
魈居皺了皺眉頭,強行把滿勝勝的臉正過來,兩隻手捧着說:
“我媽跟你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