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鬼派湧現了一些“革命家”,聲稱要改變三派的狀态,阿芙忽然從中受到啓發,認爲非常有秩序的海浪永遠都隻會拍在沙灘上,然後消亡。不如把風刮出去,造成波濤洶湧,擾亂大海的甯靜。這樣更容易出現乘風踏浪的人。
阿芙開始尋找一些目标散播三派的事,培養多種勢力,然後自己抽身而出讓這些勢力去纏鬥,從而大大的加快了三派的揭秘速度。
阿芙已經從她創立的神秘組織之中離開了,恐怕組織答應讓她全身而退的要求就是留下梁海地的九感之力。
據說九感之力的新容器是有四個候選人的,馬毅陽,廖天夏,艾佛可,王永森,他們與梁海地的體質十分相似。
沒錯,就是這四個同班同學。然而知道真相的隻有馬毅陽一人,其實,收下九感之力,馬毅陽也是相當無奈的。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并且對廖天夏很有好感,他不想讓其他三人知道真相,選擇自己承受一切。可是他年紀尚淺,偶爾的不堪重負造成了他的叛逆。
後來,林槐考慮到如果隻有唯一容器失敗風險很大,便把四個同學關進了甕裏。林槐企圖在甕裏對同學們公開秘密,好在滿翊和莊園慶他們都在甕裏,七搞八搞的正好破壞了林槐的計劃。
可惜王永森這人小心思多,又不服輸,最終還是被林槐利用了。林槐給他灌輸了真假參半的信息,讓他以爲作爲容器是件萬裏挑一,一旦被選中就是萬分榮耀的事。所以他心甘情願成爲了容器。
然後就再沒看見過王永森了,田煌沒弄明白林槐把王永森怎麽了,因爲最後成爲容器的還是馬毅陽,廖天夏和艾佛可也在,就是沒見王永森。
現在,弄清楚了爲何廖天夏和艾佛可會出現在林場的原因。林槐利用他們兩做人質,如果馬毅陽臨陣退縮不願意繼續玩了,林槐威脅說他立刻會拿廖天夏或者艾佛可開刀。
事已至此,馬毅陽隻能是一條道走到黑,無法回頭……
接受了九感之力并沒有發生嚴重的排斥反應後,林槐照約定,大慶後就把廖天夏兩人送回了家。
最近,魈居見了阿芙,這一切都是阿芙親口對魈居說的。阿芙表示自己已經退出了任何組織和任何一方勢力,她現在有一件必須專注不可的事要做,坦言挑起了這麽多矛盾她很滿意,接下來就看魈居的了。她不希望魈居接受儀式,不希望他長生不老,希望魈居逆流而上,在暴亂之中尋找生機。
阿芙一直對馬毅陽懷有愧疚,她拜托了魈居一件事,如果有能力,一定要拯救馬毅陽。
田煌的話,滿勝勝理解如此。至此,滿勝勝必須重新對阿芙的所作所爲下定義了,一個愛子的母親的孤注一擲。阿芙真的很強大。
不過,梁海地爲何傷的這麽重,田煌至今一句未提,而對話一開始,他明顯是從梁海地的話題開始的。
經過滿勝勝的追問,才知道梁海地是被馬毅陽的九感之力打成這樣的。幸虧魈居及時救了他,難怪昨晚魈居渾身是血,難怪葉一真在甕裏說梁海地不太妙。
田煌說九感之力在馬毅陽體内還不太穩定,盡管他的體質和梁海地相近,再相互适應一段時間就能百分之白融合了。在那之前,九感之力在不停的尋找着它原本的宿主,梁海地一出現,就瘋狂的攻擊他。
這就好像是被抛棄的一方回來複仇了一樣,誰抛棄了它,它就攻擊誰。
“九感之力還記恨啊。”滿勝勝半開玩笑說。
“是啊。不過今天看馬毅陽好像能更好的駕馭它了,完全駕馭以後,應該就不會再出來禍害大表哥了。對了,一真和馬毅陽對打的場面真是酷诶!”
滿勝勝小小腦補了一下,想的畫面是魈居曾經“空氣打怪獸”的樣子。
“海地真的沒事麽……”她又開始擔心問,輕輕的摸了摸梁海地的額頭,發現他體溫很低。
田煌明顯有些困惑說:“幸好一真感應到了危險,沖進山裏去救了大表哥。嗯……大表哥就是失血過多,已經找兄弟們中跟他血型相同的輸血了,還好我有帶醫療隊過來。不過也就一個兄弟跟他血型相同而已,如果再來個萬一,血就告急啦。
對了大表嫂,你什麽血型啊。”
滿勝勝盯着梁海地,淡淡的搖頭說:“我跟他的血型不一樣。”然後歎了口氣。
她握住她的手,确定他的手果然很冰冷,畢竟天都這麽寒冷。她不時握住給他溫暖,不時搓一搓,擔心和心疼挂滿了臉上。
靜一靜,她想起了葉一真和賀之京,趕緊問田煌:
“葉一真的事你知道嗎?”
接下來她大概給田煌說了他們在甕裏的經曆。還問田煌對葉一真動了什麽手腳。
誰知田煌直接否認了,說不是他動的手腳。自從林槐霸占了二号坡的營地以後他就跟葉一真走散了,再也沒見過。至于賀之京,他好像已經幾天沒看見他了。
田煌這人說話和爲人都是露一半留一半,不好琢磨的,因此滿勝勝跟他再三确認,最終相信自己和葉一真等進入甕裏,真跟他沒關系。
這樣一來,滿勝勝又不得不擔心葉一真和賀之京的處境了,她帶點責怪的口氣問田煌:
“你不去找葉一真?不擔心?她在甕裏斷了一隻手臂耶。”
田煌居然無所謂道:“找不到啊。隻要人在林場,一真用九感之力都可以感覺到,但是一真說一真不在林場裏面。”
一真一真的。很容易把人聽糊塗,還好滿勝勝明白田煌在說什麽。田煌想到了什麽,又忽然笑說:
“葉一真是個女戰士,我相信她。你說,她是不是個冷面殺手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