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一數,三個闆車,那又重又大的東西用黑布嚴嚴實實的裹着,看不出裏面是什麽東西。
林槐似乎是對那東西眼紅得很,掩藏不住渴望的眼神一直盯着它們,臉上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看得出他在想,這東西遲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等隊伍全都走到了後方,魈居松了口氣,揮揮手,對不屑一顧的馬毅陽和不動聲色的林槐說:
“拜拜。”
林槐一臉假笑,也動手跟魈居“拜拜”。魈居退後兩步,手關門似的輕輕一推,一張扭曲的空氣幕出現了。
依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對方,但是馬毅陽很快用了同樣的方法,對面也出現一個扭曲的空氣幕,對方的人就消失了。想必對方也是看着自己這方這麽消失的,滿勝勝終于完全弄明白這空氣幕是怎麽回事了。
柴知樂性子太直,心裏什麽都藏不住,看見這空氣幕布,不停“哇,哦,哇”的驚歎。之前的事,滿勝勝不記恨她了,因爲這種直爽的人比陰險狡詐的好太多了。
柴知樂兩眼放光,跟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了組織的老大一般,崇拜又感動的擋在魈居面前:
“宗主,老大!”
非常的虔誠,就差要跪拜了。
田煌仰天大笑,豬聲都快笑出來了。這個柴知樂,着實讓人大跌眼鏡。
魈居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往旁邊推了推她說:“拜托,别這麽叫我。”
然後魈居拉上滿勝勝的手,一路不說話将她拉回了營地。
所謂的營地,或許是魈居,更有可能是田煌及他的手下不知從哪找來的材料,搭建的許多的大帳篷。不過感覺怪怪的,因爲帳篷上面畫着六芒星的圖案,這不是林槐所在的組織的标志嗎。
看見帳篷裏和外面巡邏的人,滿勝勝立刻就認出了幾個熟面孔,這幾個人長得很帥,很有型,大慶的時候有幫忙搭建舞台,充當林場工人。滿勝勝還是那個感覺——暴殄天物啊。
馮天孝活脫脫就一包工頭嘴臉,胳肢窩夾了個公文包似的東西,指揮這個指揮那個,自己卻不幹事。看見他那不靠譜的樣子,滿勝勝愉悅多了,這個歡樂包能作的時候要多多觀賞,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給田煌收拾了。
賀之京和葉一真好像不在啊。看不見他們兩,滿勝勝隐隐的擔憂起來。
魈居對柴知樂道:“讓你的人手把東西集中放進一個帳篷裏去,然後每個帳篷都可以入住,去休息一下吧。”
“哦,好。”
柴知樂沒有二話,對魈居的命令必須服從。
“安排好以後,到那個帳篷找我。”
“哦,好!”
聽見這個命令柴知樂興奮得不得了。她立刻照魈居的意思安排起來,手下的人也都沒有懈怠的。
魈居松開滿勝勝的手,低頭溫柔的看她,示意她去另外一個帳篷。田煌立刻走過來,目的很明确,就是來帶她去那個帳篷的。
魈居沒有跟着去,應該是要處理别的事情或者去找柴知樂。
田煌單獨對滿勝勝說這些帳篷是林槐的,本來林槐現在的營地是屬于他們的,兩邊交手,一不小心就交換了。可惜了田煌他們原本營地的那些牛啊,他痛批林槐的營地跟軍事化管理似的,整齊幹淨得什麽都沒有。
田煌一邊說一邊搖頭表示很失望,這份無奈,滿勝勝愣是想笑。
進了帳篷,滿勝勝立刻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裏面還夾雜着針劑藥水等味。這個帳篷難不成是醫藥室?
然後,她見地上躺着一個人,蓋着被子一動不動,眯着眼睛走近一看,梁海地躺在那!
“海地!”
滿勝勝跪倒在梁海地塌前,見他是昏迷的,情況好像不容樂觀。
“怎麽了!”她問田煌。
田煌也跪坐下來,先是勸解滿勝勝:“大表嫂,不要太激動,大表哥現在的情況是平穩的,暫時别吵醒他。”
滿勝勝捂住嘴,點點頭。梁海地面無血色,嘴是張開的,嘴皮幹裂。
“他怎麽了呀?”滿勝勝不放心的又問,語氣盡量放得平緩的多。
田煌道:“說來話長。是我們失策了,忽略了它的力量。”
事情是這樣的。梁海地的九感之力曾被用先進的無數的儀器和藥物從身體裏分離了出來,當時,科研人員隻顧關心人體是否有恙,是否已經将九感之力去除幹淨,甚少有人關心被分離出來的九感之力去了哪裏,變成什麽樣。
我和戴安娜阿姨居然也疏忽了這一點。當時據我們的研究,推斷出九感之力其實是一種輻射造成的,輻射堆積在人體内久久不散,甚至造成了基因的變異和延續。隻要把輻射給去除的話,九感之力自然就沒有了。
當時的科研人員順着這個方向去努力,去研究,果然成功去除了魈居的九感之力。但這種方法隻是針對個人而已,鬼派的人還是會變異,當時也沒有找出對抗巢子變異成巢的方法,所以衆目睽睽之下,一真沒有辦法,也不願意自私的消除九感之力。他不願意撇下他人。
當時誰都沒有在意被分離出來的九感之力,認爲它就像病人做了一場血液透析一樣,變成了廢棄物,扔掉就行。但是,有人收集了廢棄的九感之力,這個人,就是阿芙。
這兩天,見馬毅陽展現了九感之力才明白,原來這力量會一直存在,而且可以找尋新的合适的宿主。馬毅陽就是那個新的宿主,所以他擁有了九感之力。
原來馬毅陽從出生那天開始就被阿芙的組織盯上了,他們認爲馬毅陽的體質非常适合作爲九感之力的新容器,識破了戴安娜計劃的阿芙暗中做好了準備,一旦戴安娜的計劃實施,阿芙就回收九感之力。于是,林槐因此靠近了阿萱,導演了馬平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