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滿勝勝好奇的望着她:“你看出了什麽端倪?”
“對。
其實是,我知道一件事,郵輪不是柴撞沉的,是另外一隻叫‘青’的怪物。它的身體構造很奇特,長期生活在海洋,可以近乎神似的模仿海洋裏的大型生物。田煌他們捕捉過它,它變成過巨型烏賊,或者大鲸魚。”
鲸魚?
說到鲸魚,滿勝勝忽覺茅塞頓開,那天的确是有一隻巨大鲸魚出沒,還惹得全船人争先恐後拍照和觀看。那隻鲸魚是青?滿勝勝更願意相信沉船是柴幹的好事。
葉一真還沒說完:“然後,你看那邊。”
順着她指的方向,滿勝勝把目光放在了身體左斜後方的小島上。之前她發現過那個小島的,島上的風景也還記得,一座西式的城堡般的建築,一片對稱的美麗花園。
“那裏怎麽了?”
“你到過那裏嗎,我的意思是進入甕裏之前,你去過那個地方嗎?”
滿勝勝果斷搖頭:“沒有。”
“我去過,而且對那裏很熟。”葉一真道。
“額……”
滿勝勝不知道對話該怎麽繼續了,因爲葉一真的話似乎無關緊要,不過她知道葉一真在玩“仙人指路”,她懶得去猜而已。
“除了這裏,你還能想到哪是出口?”葉一真問。
“嗯……一座火山。”
然後滿勝勝用最簡練的語言把她去了火山,最後靠田煌手機出了甕的故事講了一遍。
賀之京聽得津津有味,他雖然參加了甕裏的冒險,但是最後時刻沒跟滿勝勝在一塊,也沒聽她說過逆日最終是怎麽到來的。而如今聽來,亦是心有餘悸,驚心動魄啊。
“我看出口未必在火山,就算是,恐怕也被人更改了地方。”葉一真聽後說:“那座城堡是MD的總部,你沒見過它,它卻出現在甕裏。想必是田煌幹的好事吧,聽你說他用程序改變了甕的磁場,那他很可能也改變了出口。
去火山太遠了,我想到一個快捷的辦法,但不一定百分之百行得通,你們要試一試嗎。”
滿勝勝跟賀之京互相望一望:“試啊!”
“那就上岸吧,去城堡。”
那城堡看上去近在咫尺,其實是在一座孤島之上,四周幾乎是斷崖,很是難爬。不過相比去火山要經過的熱河,斷頭溝等等地方,就輕松多了。
滿勝勝可躍躍欲試,她心想如果快捷的辦法行不通必須去火山,那她就要用意念把斷頭溝這些攔路的家通通去除。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想嘗試的心可是躍躍欲試的。
城堡到了。立在它面前時,一個哥特式尖頂處發出了一連串清脆悅耳的鍾聲。葉一真說,裏面的會議結束了。
滿勝勝好奇裏面會有人麽?
緊接着不一會,許多西裝革履,看起來都意氣風發的人就陸續從裏面走了出來。這些人裏還有她熟悉的人,田煌和梁海地。
除了田煌,所有的人就像是一場幻影,走着走着就消失了,包括梁海地。但是田煌一直都存在,一副平日很難看到的認真表情,跨着自信爆棚的步子。
葉一真立刻迎了上去,不懼那麽多人與她的逆行碰撞,目标很明确就是田煌。
看到這一幕的滿勝勝内心簡直小鹿亂撞,她嗅到了愛情的味道,走時,葉一真扔下了一句話,她說:“田煌一直有一個心結。”
城堡裏出來的田煌活生生的,和現實裏的他沒什麽區别,他和梁海地認真的談論着什麽,梁海地同樣是活靈活現。此刻的主角是葉一真和田煌,滿勝勝心說自己就不去和梁海地打招呼了。
不過也并沒有過幾秒鍾,梁海地就消失了,而後隻剩田煌一個人了。
葉一真在一顆橘子樹下等着他。說來奇怪,田煌從城堡裏走出來時就是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不停圍着他說話溜須拍馬的人都應接不暇了,他壓根沒注意到葉一真的存在。但是,當所有人都一一消失後,他卻猛地将眼神鎖定在葉一真身上,并快步朝她走去,似乎是知道她在樹下等他。
兩人零距離碰面了,葉一真一語不發,田煌則顯得非常熱情,止不住眼裏對葉一真喜愛的光芒。
不過,他們兩就這樣一個冷漠一個熱情的對視了半天,誰都不說話,這畫面看得滿勝勝尴尬起來。
接着,葉一真冷不丁的就給了田煌一個沖撞力超強的擁抱,害的他差點沒站穩。
這下田煌笑得更開心了,但笑容裏加上了感動和幸福。葉一真對着他嘀嘀咕咕,太小聲了,滿勝勝沒聽見是什麽内容,她想他們一定是在說甜甜的情話,那耀眼的陽光讓他們看起來正散發出強烈的青春氣息。
滿勝勝太喜歡這種坦誠而自由的感覺了,彌補了她和魈居共同的那份因爲責任與關懷而不能坦然的愛。
擁抱和情話過後,田煌最終也消失了。葉一真獨自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微風偶爾浮起她斷臂的那隻空蕩蕩的袖子。所以田煌壓根沒在意她的斷臂這一點讓滿勝勝不能釋懷。
葉一真慢慢沖她走了過來,表情祥和,祥和得跟順利的交待了身後事等着安渡最後時光的老人一樣。
嗯?
滿勝勝覺得葉一真的這種狀态應該不是個好兆頭。走到她跟前,葉一真主動就說:
“你剛才看到的畫面其實在現實世界的兩年前就已經發生過了,隻是那時的我沒有對田煌微笑,沒有抱住他,而是沖他投去了非常厭惡,鄙夷,不屑的眼神。
那天是他的生日,可他沒時間張羅并享受生日派對,他在公司頭暈腦脹的開了一天的會。他在會上提出的一個點子受到了所有人的追捧,那些人追着他出來,不停給他豎大拇指。他因此而有些膨脹,但他受之無愧。
後來他發現了站在樹下的我。我那天是帶着怒氣去的,歡脫不已的他撇開所有人不顧一切沖我走過來急着想分享他的成功給我。可是他得到的卻是我厭惡的眼神。他坦言過,那一次碰面成了他唯一的心結。他不允許它成爲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必須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