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弱智的辦法,不過試一試無妨。
滿勝勝迅速摘下了戒指,然後和魈居對視的十秒之内,她努力的将所有的思想都放在三個字上——我餓了!
我餓了我餓了我餓了我餓了......
她心裏默念的是這三個字,腦子裏想的也是這三個字。
僅僅三秒鍾,她趕緊把戒指戴了回去。
“怎麽樣?”她問。
魈居糾起了眉毛:“你餓了?”
哈哈,滿勝勝認爲計謀得逞了。
“額......嗯,餓了。”
其實她再也吃不下了。
魈居敲敲她的頭:“你今天吃的東西不少啊。餓了就等等吧,我去冰箱裏面看看還有什麽吃的,估計還是意大利面。”
滿勝勝點頭。其實她哪吃得下,不過也隻能委屈自己的胃了。
魈居起身準備去廚房,起身時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四個字。
“往事如風。”
滿勝勝馬上就聽懂了這句話,趕緊把魈居扯住問:
“你看到了!我的夢境!”
魈居點頭:“是啊,你以爲九感之力是我餓了三個字就能敷衍的嗎。”
這下可好,自作聰明全洩了底。不過滿勝勝不糾結,反而爲自己的愚蠢笑了起來:
“哈哈,哎呀那就不要去煮面了,我吃不下呀。你也是的,怎麽回事,明知道是假的,一邊拆穿我,一邊還幫我去煮面。”
魈居坐了下來:“因爲你不是很欣賞田煌說的話麽,我應該放權。你想吃面,喜歡吃面,我就給你煮啊。”
滿勝勝一臉的春風得意,魈居這是狠狠的在寵她啊。而且魈居果然在三秒鍾之内就把她的夢境全都看遍了,要不不可能知道田煌和梁海地那晚的對話。
魈居又站了起來:“你吃不下,我吃,我餓了。”
滿勝勝又追着魈居去了廚房,魈居不管是打火燒水,開冰箱關冰箱,她都滿臉幸福的笑着跟着。
魈居煮面時,她傻笑着盯着正在冒水泡的鍋,這仿佛沉浸在幸福中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的樣子,魈居也招架不住了,再一次在同一個地點搓了她的頭,問:
“幹嘛啦,跟屁蟲?”
她笑笑道:“既然你也贊同田煌的話,那就應該帶我去二号坡。”
“爲什麽,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嗎?”
“因爲我想去二号坡啊,我想跟你們在一起并肩戰鬥,不要把我一個人關在房間裏面,我寂寞,害怕。”
她想起了大慶前夕自己一個人落寞無依的樣子。
魈居陷入了沉默,滿勝勝在忐忑的等待答案,忐忑得心髒的節拍已經跟鍋裏沸騰的水一樣了。
魈居忽然暖暖一笑:“好,從明天起,我去哪都帶着你。”
這答案實在是太出乎滿勝勝意料了,她欣喜若狂,拍手叫好,卻不相信:
“拉鈎拉鈎!”
魈居可不喜歡搞這些小動作,直接搖頭拒絕,說:“我答應你就是了。”
面煮好了,回到客廳,魈居吃面,滿勝勝坐在旁邊喋喋不休。她此刻異常的開心,因爲能去二号坡了,她和魈居之間她單方面以爲的隔閡和誤會,也通過夢境解釋的清清楚楚。
她問了一個問題:“魈居,我記得兩年前進林場的時候,你和我明明是第一次相見,但是你說了‘是你?’兩個字。你那時候認識我?”
魈居繼續吃面:“嗯。”
滿勝勝疑惑:“我們在哪見過?”
魈居停下筷子,說:“兩年前我來到林場前,我媽把液體金屬塞到了我的後腦部,跟你一樣,我也通過液體金屬讀到了一些信息。其中,就有關于你的。
我看到了你的過去。”
滿勝勝忽然抱住魈居手臂,期待問:“所以,兩年前你就喜歡我咯?”
魈居不加掩飾,笑一笑說:“是啊,在甕裏的雪山上,我就告訴過你的啊。那天在林場的雪地裏面我又說了一次,是你自己不相信,總是懷疑我說的話。”
“嘿嘿。”
滿勝勝竊喜,她心想不是不信,而是魈居表現出來的就是言行不一樣,嘴上這麽說,可身體卻總是在各種排斥她。特别是黑法在林場的這段時間,他能避開她就避開。
對了,黑法跟魈居曾經有過一段過往,算是刻骨銘心,不過也分手很久很久了,黑法這次跑到林場來到底是爲了什麽呀?求複合?但卻又莫名其妙的走人了。
想一想,滿勝勝竟然吃醋了。她認爲他們兩雖然是分手了,可畢竟......人家做過正式的情侶,和自己這種隻是嘴上說說喜歡的可不一樣。單獨待在小别墅的這幾天,鬼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舊情複燃。
那麽,問還是不問呢。
她愁腸百結,不知不覺就發起了呆,還抱着魈居的胳膊。也不知道魈居是在什麽時候吃完的面,然後拍醒了她。
魈居起身去廚房放盤子,他對滿勝勝說:
“給你個機會。我去廚房的期間,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把戒指拿下來。拿下戒指後,你腦子裏面想問的我都會盡力的回答你。如果不拿下來,我就不會再回答你任何問題,準備睡覺了。”
這不就是在逼滿勝勝把戒指拿下來嘛。可是,拿下戒指,滿勝勝會很尴尬,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因爲,她看到了魈居和黑法的過往,包括他們親密不已的畫面。再是了解前因後果,不吃醋和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甚至還會産生猥瑣的想法。
不,這些想法她不想讓魈居知道,可是她又有很多問題想問魈居。
魈居洗盤子的時候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這聲響就像魈居故意給她的***一樣,這提醒了她,她得正視這個問題,把握這次機會。
手上的戒指,到底摘不摘?
滿勝勝又開始玩弄戒指,最終摘下了戒指,她願意就利用今晚的時機,把心裏的話都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