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說說看,你約我來這裏的目的。”梁海地妥協了說。
林槐道:“我是想告訴你,這次大慶齁,我真的是出了很多錢的啦,也是想往這邊發展生意的啦。所以,大慶結束之前,我不會搞什麽破壞的啦,你們每天該吃就吃,該睡覺睡覺,不用擔驚受怕的。”
“呵呵?”梁海地忍不住冷笑:“不好意思林總,到現在爲止,我們一直做的就是該吃就吃,該睡還睡,完全沒顧忌過啊。您啊,夜郎自大啦。”
林槐假裝聽不懂,不過表情很不悅:“什麽狼什麽大啦,不要跟我咬文嚼字。沒擔心害怕就好啦,要幫我好好的把大慶做完哦。
大慶之後,我們再來把東西分一分啦。這間林場呢,我想要的啦,這張桌子呢,我也想要的啦,哈哈哈!”
梁海地可算是見識到林槐的狂妄了,雖說不會張狂至表面,但比表面的張狂來得讓人咬牙切齒。
梁海地也不示弱,道:“哦,林總和我的愛好相投嘛,我也喜歡這間林場,喜歡這張桌子。那,咱們就看看最後是誰得到它們咯?”
“哈哈,那就走着瞧?”
“嗯,走着瞧。”
對話進行到此,兩人都帶着火藥味了。不過在徹底撕破臉皮之前,兩人的對話也結束了。
林槐帶着馬毅陽離開了破木屋,臨走,林槐扔下一句:“對了,那個甕,真的是我送給你們的啦。”
梁海地留在棚内一個人對着甕沉思了起來,他用食指摸下巴,牙齒咬着拇指的指甲蓋,想林槐把自己約來這裏,到底是出于什麽目的呢?
爲了不停地重複甕是送給他們的?還是爲了表明立場?
都不太可能,因爲甕在一進林場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們知道它的存在了,而越是反複的提起它,就越是讓人戒心強。而不論這個甕到底是不是想讓人碰,隻要它在失去保護的情況下,要不要偷走它,打開它,都是梁海地他們說了算。
至于立場,要是不清楚對方的立場和來路,那到現在爲止的一切,梁海地他們不就是在瞎操心瞎忙活麽。所以他們一早就知道對方的身份和立場,不用特地進行說明。
所以林槐到底是爲什麽要把梁海地約到木屋來呢,還用陰沉木來暗示他。
梁海地一邊琢磨一邊走出了破木屋,他決定先不去碰那個甕。
走出木屋後,他本來想去看看滿勝勝那邊的工作進行的怎麽樣了,但他走出木屋後,看見了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那個身影不是要躲閃他,而是暗示他到木屋後比較隐蔽的地方去會他。
梁海地有些詫異,可也跟影子一樣變得有些神神秘秘,左顧右盼半天發現四周沒人注意這,就跟了過去。
一見面,梁海地就小心翼翼問:“你怎麽能出現在這裏!”
影子原來是魈居。
“沒辦法,我發現情況有變,過來告訴你。”
魈居聲音很弱,似乎很不舒服,因爲做手術而剃光了的頭上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大顆的虛汗不停從帽子裏往下滴。說話時,呼吸感覺也比較急促。
“你說的情況有變,是說馬毅陽吧。”
梁海地一邊問,一邊把魈居往更遠離住宿區的地方拉拽。
“很辛苦吧,這裏離人群很近,你的九感之力應該能很清楚的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麽,想些什麽。”
魈居點頭:“聽得太清楚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好像噩夢一般,我的頭快要炸了!”
梁海地深深的唏噓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卻好笑了起來。
“哈哈。”
“幹嘛啊!”魈居火大問。
梁海地面朝他:“來來來,看我就明白了。”
魈居沒想過要讀梁海地的内心,可是他現在九感之力異常強大,任何與他近距離的人的心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何況是跟他面對面的梁海地呢。
魈居推了他一把道:“你才像病殃殃的大姑娘。”
梁海地故意笑着取笑他,接着變回正經說:
“不開玩笑了,你看到我跟林槐在破木屋裏的一切了吧。”
魈居點點頭:“是的。你怎麽想?”
“我認爲,林槐恐怕是特地帶馬毅陽來跟我見面的,如果你說的變故是指馬毅陽,那我的猜想應該就八九不離十。”
魈居點頭認同了梁海地的猜想,這下梁海地可以光明正大地莫名其妙了:
“怪了,你說馬毅陽爲什麽要對砍了他手的人馬首是瞻呢。況且,一個同學能幹什麽,雖然他比較中二。
嘶……我感覺林槐,怎麽好像把馬毅陽當成絕世武器了一樣……”
“想辦法私底下跟馬毅陽接觸一下吧。”魈居道。
梁海地搖頭:“要接觸不難,綁了他都行,可是……狗逼急了會跳牆,馬毅陽這副好像動不動就會報複社會的樣子,怕是逼急,咬舌自盡也說不定啊。
不過,我們會不會多心了,一個沒有了種子的少年,難道還能召喚神龍?”
這當然是玩笑話,卻也是現實。魈居埋下頭來思考,可是,周圍的人的聲音實在是太嘈雜了,家長裏短,閑言碎語,開心的不開心的,奇葩的嚴肅的,全一個勁地往他耳朵裏鑽,他就像處在有成千上萬台電視機,開着不同頻道放到最大聲的一個房間裏面。
“不行,太吵了!”魈居抹抹臉上的汗珠幾乎要崩潰說。
他的樣子實在是辛苦的很,梁海地光是看就能體會到一種深深的莫名的窒息感。他趕緊扶住他:“你趕緊回别墅去吧。”
“帶馬毅陽去見龍天炎!”魈居倔強道。
梁海地的手慢慢收回:“龍天炎……龍叔?”
“嗯,他跟馬平是同學,馬平死前特地跟他見過面,也許他有辦法撬開馬毅陽的心扉。”
梁海地也思量了片刻,然後點點頭說:“那行,我找機會。要不,我今晚就出林場去縣城找龍天炎去。”
“行。”
談完,魈居準備離開這個讓他快要崩潰的地方,此時梁海地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叫住了他: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