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惹得梁海地淺淺一笑,心情愣是五味雜陳,他道:“如果我說二号坡有恐龍,你也不信吧。不過,你要帶着你的小女朋友去冒險的話,請便。”
廖天夏一聽,雖然知道後山不可能有恐龍,但也心虛害怕,不願意去冒險。而一見她退縮,艾佛可自然不可能強行帶着她去。所以避開了梁海地的眼神硬邦邦的對廖天夏道:
“那summer,我們去一号坡看雪吧。”
廖天夏欣然接受這個決定。艾佛可走在前面,天夏跟在後面,畫面非常暧昧的走進了雪地……
望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滿勝勝和梁海地都默默的沒有說話,也許他們都想到了很多年前,他們還是青梅竹馬親密無間的那些時光。
短暫的心裏感慨以後,滿勝勝還是有些不放心問:
“海地,一号坡真的沒關系嗎?”
梁海地點點頭:“放心吧,一号坡沒有敵人,而且有搭建舞台的工人住在那一塊,有人煙沒問題的。”
“哦……不過剛才好危險啊,萬一佛可就是賭氣要去二号坡怎麽辦?”滿勝勝心有餘悸問。
梁海地胸有成竹:“哈哈,多慮了,他不會去的。”
“爲什麽?”
“因爲廖天夏會害怕,廖天夏怕,他就不可能去。就像我們以前一樣啊,你想去的地方,想吃的東西,我都會騎着自行車載你去。你要是不想去的地方,我不會強迫你去啊。”
滿勝勝想一想果真是的,梁海地一直都非常的溫柔,對她也百般的遷就。她甚至想難道自己太後般的性格,莫不是梁海地給慣出來的?
“哈哈哈……”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地笑出了聲。梁海地覺得莫名其妙:“幹嘛啊?”
滿勝勝趕緊搖頭:“沒事沒事。對了,兩個同學出去了,馬毅陽不去嗎。”
梁海地用鼻子輕哼了一聲:“别管了,這樣的問題連我們大人都處理不來,何況是三個同學呢。”
最近也真是的,好像無論什麽話題,最終都會影射到他們三個人身上去。也就是滿勝勝,魈居和梁海地。
而後沒過幾秒鍾,鍾部長就對滿勝勝說人已經到齊了,趕緊帶大家去舞台吧。
滿勝勝點頭答應,轉過身就開走,同時喊:“走吧海地。”
沒想到,梁海地并不打算和滿勝勝一同帶這些人去舞台彩排。他說他不去,留下來還有些事。
“那你一個人帶他們過去沒問題吧?”
滿勝勝一酸輕輕地送上梁海地胸口,讓他車瞎操心:
“能有什麽事?這裏是我的地盤欸,你怕我走丢?”
梁海地彎下身子湊到她耳旁說:“我是讓你小心姓鍾的鹹豬手。”
“哈哈,放心吧,我知道啦。”
梁海地摸摸滿勝勝的頭,搓一搓:“去吧。”
滿勝勝帶着一大群的演員走了之後,小木屋周圍可算清靜了許多,應該說一下就冷清了下來。
梁海地把手揣進褲兜裏,一直目視着滿勝勝他們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這麽小心翼翼的是要幹嘛呢?
他徑直地朝那個破爛的小木屋走去,就是之前還是蒙古包,後來被改建的那個小木屋。小木屋裏沒什麽光線,好在他七摸八摸的在牆上摸到了一個電燈開關。摁下開關後,木屋中心幾顆長長的鳥巢造型的吊燈變亮了。
不過那燈光也是十分的昏暗,距離它遠的地方隻能看見模糊的物體輪廓,而位于它的正下方,被清晰完整映照出來的唯一物體就是一張非常醒目的,看起來非常古樸考究的桌子。
梁海地一眼便認了出來,這張桌子就是林槐口中的千年陰沉木。
好家夥,确實是價值不菲呀。于是,梁海地竟然專心緻志地研究起了那塊陰沉木來,他隐約覺得這塊陰沉木在他的死纏爛打之下,應該會變成他的私有物。
難道梁海地撇開滿勝勝一個人鑽進這小破木屋,是爲了研究陰沉木而來的?
這自然不可能,雖然他看見陰沉木第一眼就想将它占爲己有了。
梁海地其實是來等人的,但是那人還沒到,他就隻好先研究一下陰沉木了。同時,在他觀察小木屋裏面的環境時,發現了一個半米多高的刻有龍紋的木箱子。這個箱子是林槐的手下擡來的,據林槐講,裏面裝的是甕。
梁海地的目光和注意力立刻就被那個箱子吸引了去,他走到箱子旁邊,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思考了起來。
真是近在咫尺啊,箱子裏面的東西太他媽讓人心癢癢了。但是他絕對不會去碰這個箱子,他深知這很可能是一個圈套,或者說不定裏面裝的是炸彈呢,一拆就炸。
而後,他在小木屋裏來回踱步,不大的破木屋已經被他來回繞了好幾十圈,他要等的人都沒有出現。
難道是他會錯了意,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小木屋找他?
他一邊懷疑,一邊遲疑要不要走出去。好在此時,小破木屋外終于有了動靜。木屋的門被人輕輕推開,然後有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來人的其中一個是林槐,另一個是馬毅陽。
梁海地等的人正是林槐,可他沒想到馬毅陽會來,還是跟林槐一塊。
“他怎麽跟來了?”梁海地嚴肅發問。
林槐奸笑說:“哎呀,藍孩子長大啦,總歸要讓他知道的嘛。就像雛鳥長大了,總歸要飛的嘛。再說齁,你們在那個甕裏面的記憶哦,他全有的啦。”
記憶還在?梁海地甚是吃驚,他暗怪林魈居是怎麽辦事的。
不過,看這兩個人一同而來的樣子,恐怕馬毅陽确實是知道一切,而且已經跟林槐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林槐竟然鼓鼓掌,有些輕蔑的道:
“我還怕我們倆進來發現裏面沒有人呢,林場長你很聰明的嘛。”
梁海地聽後也蔑視回去,鼻子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