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坐起來,看見粱海地和田煌不知什麽時候抱在一起睡得四腳朝天,窗外天已大亮。
滿勝勝努力回想近兩天經曆過的事,突然大喊糟了,因爲今天鍾部長就要帶着演員和工作人員等進場了。這麽多個未接電話,說明鍾部長不是來了,就是快來了。
想到這,滿勝勝不好怠慢,趕緊先給鍾部長回電話,然後一溜煙下床,衣衫不整的就往小别墅跑。她要回别墅去梳洗打扮換衣服,這一系列的反應看似正常不過,可跑到别墅門口,她猛地刹住了腳步。因爲哈庫狂吠了起來,不知是歡迎她,還是在提醒魈居和黑法她來了。
從什麽時候起,兩個人僻靜的林場,竟然變得這麽擁擠吵鬧了。滿勝勝如此感慨,慢慢地走進了别墅。
門沒鎖,她一口氣上了樓并沖着三樓小閣樓而去,路過魈居的房間時她低着頭,她可不想看見魈居和黑法不可描述的種種。結果,她跟隻無頭蒼蠅一樣撞上了魈居結實的胸膛。
魈居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手裏面的咖啡已經被滿勝勝撞撒了一地……
“大清早的丢什麽魂啊。”魈居問。
滿勝勝先是道歉,卻又覺得不值當:“需要問麽,你那麽本是,看看我的眼睛就知道我來幹嘛了吧。”
魈居玩味一笑:
“黑法不在。
金烏說鍾部長的隊伍很快就會抵達了,你最好快點。另外,除了林場的人以外,别人是看不見這間别墅的,我也不會在縣慶結束以前,無關人員退場以前現身,所以,你最好讓粱海地扮演好林場主人這個角色。”
對了,還有這一茬,滿勝勝昨晚鬧情緒竟就什麽都忘了。雖然,魈居這命令又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口吻讓滿勝勝很不滿意,不過她理解情勢不容易她優柔寡斷。
她趕緊掏出手機給粱海地打電話,她以爲粱海地還在和田煌抱在一起四仰八叉的睡覺,結果電話一接通,那頭傳來的是粱海地一切準備就緒的聲音。
挂斷電話後,滿勝勝嘚瑟的笑了起來。粱海地就是這麽讓人踏實安心,他一聽到滿勝勝起床就知道“工作”開始了,于是将自己按部就班。這就是踏實能幹的好男人,這作風,可與滿勝勝眼前這位眼神撲朔迷離的冷峻型不同。
這時,滿勝勝發現魈居在審視自己,于是故意氣魈居說:
“就是這樣,這就是你們之間的不同。”
魈居轉身:“我們之間的不同點多了,可以說除了都是雄性以外沒有相同點。哦不,還有一點是相同的……”
“哪一點?”滿勝勝很好奇。
魈居故作神秘,沒回答,反而道:“你快點把,大部隊馬上就到。”
慌忙整理好後,滿勝勝這就奪門而出。在下樓梯時,她還是心有不甘扭頭奇怪的問:“黑法去哪裏了?”
魈居道:“她去哪我又管不着,你也管不着,你不是不想當倉鼠非得當巾帼英雄麽,有你這麽拖拉的巾帼英雄?”
“去!”
滿勝勝做了個鬼臉,她覺得魈居這厮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失意狀态的那種尖酸刻薄,也不知誰惹了他,還是他在氣呼些什麽。難不成是因爲大清早被潑了一身的咖啡?還是說,他從滿勝勝的腦電波裏探尋到了什麽令他介懷的東西。
滿勝勝覺得奇怪并懷疑,但沒有時間細思。此時,連續了好幾天的雨夾雪終于停了,滿勝勝從别墅外向别墅裏看,心想魈居遵守了約定,果然等鍾部長他們到來,雪就會停。不過如此一來,鍾部長要是問起來,說滿勝勝怎麽會預測天氣知道雨雪會停,滿勝勝還真一時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來搪塞。
哎呀不管了,都到這份上了就見招拆招吧,巾帼英雄要是那麽好當,一路又怎麽會荊棘叢生?
後來,除了魈居,林場的所有人都在薔薇隧道口集合,裝作榮幸之至的迎接矮子秃頭鍾部長。鍾部長帶了好些人,道具等也是用皮卡車一車車運進了進場。
見面後,鍾部長立刻伸出鹹豬手拽住滿勝勝白又纖細的手不肯松開的寒暄:
“哎呀滿總真是料事如神呐,說我們到來天就會放晴,這還真放晴了,哈哈哈哈。”
滿勝勝一臉尴尬的望天,心想這厮爲了揩油拽自己的手竟然睜着眼睛說瞎話,這雨雪是停了,可天明明比鍋底還黑,哪有放晴?
“呵呵,呵呵,這還不是老天爺給咱們縣面子。”
滿勝勝賠笑符合,可手就是抽不回來。這時粱海地上前,一把強硬把滿勝勝拉了回來,然後用自己的雙手接檔,握住了鍾部長的手上下搖晃:
“鍾部長,歡迎歡迎!”
“呃……林場長,哈哈。”
鍾部長随意一笑,隻與粱海地握了幾秒的手就迫不及待的放開了。
粱海地道:“别叫我場長,叫我小林嘛。”
粱海地興許是覺得場長這種老氣橫秋的稱呼實在是土氣,與他陽光帥氣的外表太大相徑庭。
“那好那好。
來小林,我給你介紹一下本次縣慶活動最大的一位贊助商,我之前讓你們挂的LED屏幕就是爲他們準備的。”
粱海地符合:“哦哦!放心放心,早就安排好了。”
“那麽就來認識一下。”
說罷,鍾部長往後退了幾步,立刻恭敬的請出了貴賓:
“來,認識一下。這位是台灣洋陽漁業的老董林槐先生,他攜妻兒來咱們縣城可是讓咱們蓬荜生輝啊。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本次縣慶過後,不僅是咱們縣,你們林場可也要跟着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啦。”
“哦?什麽變化?”粱海地摁住了驚訝得要死的滿勝勝問。
鍾部長道:“你們有所不知,林槐先生已經和我縣簽署了投資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