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條黑漆漆的隧道雖然破舊,但是可以通車啊。如果非得開車進去的話,我就會在洞裏做上投影,讓來賓感受一個美輪美奂的世界,接着就是實體薔薇隧道。
這樣是不是很美啊鍾部長。”
看得出,鍾部長還是那麽的怒不可遏,但是他隻能接受現實,并深思熟慮了一下後,覺得這提議好像……還不錯?
不過他擡頭看了看天,突然覺得寒意來襲,裹了裹自己的夾克說:
“這麽大雨又大雪的天氣,你們真的能确定那個小山洞能萬無一失?”
梁海地道:
“确定!
我剛才不就說了嗎,那些薔薇花不管風雨如何都一定是綻放的,而且,薔薇隧道是到主會場最近的路。你也說了現在大雨又大雪,所以想确保萬無一失的話,我說的路線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
“那……怎麽給來賓和上頭交代呢,我們已經發了邀請函了,不好再改變路線了吧。”
“很簡單啊部長,咱們縣城到處都是山地啊,喀斯特滑坡地貌,下雨下雪都很危險!
沒幾天就要開縣慶了,到時候通知來賓說是大雪封山走隧道那危險,咱們臨時給他們換了一條相對安全又漂亮的道路,我想沒人會不願意的。
你說對吧部長。
其實部長,我今天來真是來真誠跟您交換意見的,因爲2号坡隧道不能用,就算你和政府向我們大發雷霆,那還是不能用啊!
如果政府要是怪罪下來,我們頂多就是擔點責任賠點錢了,實話實說,這入不敷出的林場我早就想把它給扔了。可是你們呢,您的官銜要扔嗎?政府的面子也要扔嗎?”
當然不可能扔!而且鍾部長一聽到跟自己的烏紗帽有關的話,滿勝勝就發覺他會滿頭冒虛汗。他肯定是一個貪圖官位的人,如此一來,隻要抓住把柄和他的心理需求,這件事就好辦了。
其實梁海地一早就看了出來,所以先硬着說話讓他上點火,再慢慢幫他滅火,從而讓他産生依賴性,最後牽着他的鼻子走。
梁海地看準了時機,一錘定音問:
“怎麽樣鍾部長,您現在是點頭還是搖頭,這個提議可行嗎?”
鍾部長無奈,最終隻有點頭了。不過,他擔憂的事可不止這一件,惡劣的天氣可是讓他的精神雪上加霜啊。
他歎氣:
“哎,如今隻能這麽做了,我不可能現去開辟一條隧道吧。你們說的那個什麽投影,還有那些薔薇花,真的能保證來賓來的當天不出任何岔子嗎!”
梁海地一臉誠懇說:“放心吧,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出任何纰漏!”
“哎,好吧。希望能平安度過這次縣慶,不過難呀……”
梁海地覺得這位鍾部長婆婆媽媽的:
“您這是又在擔心什麽呢?”
鍾部長慢慢踱步向了窗邊,望着窗外的雨夾雪搖搖頭說:
“說來真是怪了,我查了未來一周的天氣預報,說我們縣城明明沒有這麽惡劣的天氣,可爲何又是雨又是雪的呢?
這雨夾雪要是縣慶當天還在下的話,可就麻煩啦……”
這雨夾雪确實讓人心情煩躁,就連滿勝勝也爲這寒冷陰雨的天氣感到心情失落。是啊,縣慶确實是政府的一件大事,如果縣慶當天,這雨能停就好了。
嗯?等等!
滿勝勝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團火花,那團火花是魈居對她說過的一句話,而這句話,魈居說一定要傳達給鍾部長。
滿勝勝可思議的眨眨眼,她好像明白了些什麽。難道這雨……跟魈居的九感之力有關?
不管如何,爲了彌補她的愧疚感,他趕緊把這句話告訴了鍾部長:
“部長你放心吧,縣慶那天這雨一定會停的!”
鍾部長站在窗邊把頭扭了過來看看滿勝勝:
“你怎麽知道?”
“呃……”
滿勝勝正在想借口,她絕對不能用我是在加油打氣呀,或者美好的願望之類的太過小兒科的理由。可别的理由又不好找,怎麽辦呢。
正當滿勝勝犯難,梁海地又“英雄救美”了一回,但是他說的話讓鍾部長和滿勝勝一聽完就懵了腦子。
他道:“怎麽會知道的?這應該問你啊。”
鍾部長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問:
“我?問我?!我是神仙嗎問我。”
梁海地一笑:“那就問他們。”
“他們?”
鍾部長還是一點都不懂,他甚至覺得梁海地在捉弄人了:
“诶,你今天可要把話說清楚哦。”
眼見氣氛馬上就要像之前那樣擦槍走火了,同樣聽得一頭霧水的滿勝勝趕緊做和事佬:
“诶好了好了,我們這位林場主人是出了名的臭脾氣,這點您可能也有所耳聞吧。你就當他沒吃藥就出來亂跑了,别理他啊。”
梁海地聽了這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因爲滿勝勝壓根就是在說林魈居脾氣臭。
鍾部長想想後覺得也是,他年紀不小,這輩子沒少見各類脾氣的人,要是一一都去與之糾纏的話,不知要給自己徒增多少煩惱。
罷了,反正也就縣慶這一次的交道了。
于是,鍾部長揮手作罷,讓誰都不要再觸碰對方的底線了。
之後,梁海地閉了嘴,權由滿勝勝和鍾部長商量了縣慶的一些細節,并愉快的達成了共識。不過,鍾部長最後提了一個要求,讓滿勝勝突然犯難了。
這個要求就是,鍾部長明天就要把演員安排進林場進行排練和走台了。
表演在既,提前幾天進場彩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是鍾部長偏偏要求了明天,而明天正好是魈居和小又舉行婚禮的時間。這兩件事撞在一起,恐怕不好處理,畢竟小又隻是一隻烏鴉,要是當場現了形可就糟了!
于是滿勝勝拒絕了,鍾部長詢問原因,她撒謊說明天林場的空地要借出來給他的員工舉行婚禮,讓演員進場彩排時間推到後天去。
鍾部長大概覺得時間緊迫,于是表現得挺爲難。滿勝勝心想自己這方有錯在先,根本沒有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對方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