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譏諷一笑:
“瞧瞧你們膽小如鼠的反應,又不是你們做的,你們怕什麽。
其實我沒有變成厲鬼,這世界上也沒有這麽多的神神怪怪。那天被押進樹林後我并沒有死,我被我的恩人,也就是這家林場的林場主救了。
進樹林以後,在買賣器官的人販子還沒有到來之前,那個黑警察企圖強bao我,不過被我逃掉了。
那片林子很密集,我非常易于隐藏,黑警察知道如果被我給逃掉然後去舉報他的話,他就完蛋了。
于是他掏出槍在我身上狂掃了一陣,我立刻倒在了血泊之中。
黑警察認爲我中槍後必死無疑,而目睹了這一切的他的叔叔因爲心裏害怕,跟他發生了小小的争執。
就在他們争執的空隙裏,我的救命恩人恰好路過我倒下的地方,順手就把我抱上他的皮卡車帶回了林場。
也許是老天眷顧吧,我的救命恩人又正好是一個醫生,他居然把我給救活了。
你們一定嗤之以鼻,不相信一個身中數槍的人怎麽還有救活的機會,就連開槍射擊我的黑警察也不相信,所以沒有及時過來查看我,讓我的恩人帶走了我。
可我就是被救活了,并活到了現在,成了現在你們看到的樣子。
這就是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了,所以我跟我的救命恩人不是什麽妖孽,真正妖孽的、罪孽深重的是那個黑警察和你們的酒糟鼻老趙!”
“老趙這是真的嗎!”
工人群裏,突然有一個人歇斯底裏的質問起了老趙。老趙也許在重新回憶起那個血腥的畫面後心裏有些吃不消了,結果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
事實就是這樣的,我對不起美雲和她家人,我對不起父老鄉親。”
工人群裏怒問老趙的人此時站了出來狠狠踢了老趙一腳:
“我呸,你可真不是東西。你幹了這麽多壞事不僅不知道檢讨,還四處散播林場鬧鬼了,張美雲詐屍了的謠言,你到底想幹什麽?”
酒糟鼻老趙一臉哭相:
“我、我真是以爲林場鬧鬼了呀,因爲有人給我看了一些照片,我才知道張美雲在林場。當時她中了那麽多槍,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嘛,所以我以爲她詐屍了,果真回來索命來了!”
另一個工人心寒至極:
“老趙啊老趙,你說你和你侄兒子可真是個禍害呀,禍害了人家的閨女不說,現在又煽動我們說是鬧鬼了,禍害到了人家的林場。
事情現在鬧成這樣該怎麽收場啊!
還有你那個侄兒子,小趙警察,這麽一個會禍害人民的人,居然在我們縣城當了警察!他到底做了多少爲虎作伥的事啊!”
老趙抹抹冷汗:
“所以惡人有惡報,他三年前就已經被抓進大牢了。”
“進了大牢?可你們家人說他是被調去外省升職了呀!
好家夥,原來都是騙人的呀,這個真是惡人惡報了。小趙是因爲這個原因被抓進去的?”
老趙有些摸不着頭腦說:
“他有很多前科,進去的原因多了去了,罪名比較大,不過這一條也在其中。
我起初還奇怪了,這件事情做得這麽保密,怎麽我侄兒子就會被人控告故意殺人呢。現在看來,應該是美雲你告的狀吧。”
凜搖搖頭:
“不是,是我們縣城裏一位剛直不阿的警官調查出來的,這位警官叫龍天炎。”
人群開始讨論:“哦!原來是老龍啊,佩服佩服,他的确是正義之師啊。”
滿勝勝被凜的爆料給震驚了,原來這就是凜的過往?雖然在知道一些真相的她的眼裏,凜的話是矛盾的。
滿勝勝明白這其中還有内情,但對工人們來說,隻能解釋到這一步。
不過凜的訴說倒讓滿勝勝山想起了龍天炎在商船上說的過往。
當時,也是有一個黑警察以要舉報龍天炎窩藏來路不明的魈居一事威逼利誘龍天炎,後來龍天炎的兒子爲了替父親分憂便單獨把這個黑警察帶出去談了話。
不幸,龍天炎的兒子被這個黑警察給槍殺了。
所以龍天炎才下了狠心,這個黑警察送進了大牢。
這一切真是觸目驚心,處處充滿了黑暗。不知,被龍天炎送進大牢的殺了他兒子的警察,和槍殺凜的黑警察小趙會否是同一個人。
不過不管是與否,都大快人心。
事情進行到這,似乎已經有了一個定論,工人們也應該相信凜不是妖魔鬼怪了。
不過事情還是沒那麽一帆風順,此時質疑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另外一個工人問:
“不對啊,剛才我們可都是親眼見到了,這些門窗裝噼裏啪啦的自己給關上了!這難道不是妖術,不是鬧鬼了?!”
這個工人這麽一提點,大家又是一陣冷汗直流:
“對啊對啊!”
不過魈居一點也沒有表現出爲難過緊張,他輕松又理所當然道:
“隻不過是利用我在房間裏裝的機關變了一個小小的魔術而已。實際上,這員工宿舍的門窗都是可以遙控的。
遙控器在這,你們要是喜歡,也可以玩一把。”
說罷魈居還真就掏出了一個遙控器。
滿勝勝見狀差點沒笑噴了出來,别人也許能被忽悠過去,可是爲林場大股東的滿勝勝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魈居的障眼法嗎。
員工宿舍哪來的遙控門窗,搞不好魈居從褲兜裏掏出來的遙控器,是被他施了幻術的手機。
不過工人們相信了,這也就行了。
“哦,原來是這樣,吓死我們了。”
此時樓下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一樓也傳來了另一些工人的聲音:
“喂,有人在敲門唉,要不要放進來?”
樓上的工人回答:
“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這裏面沒有什麽妖孽在作祟。開門吧,看看是不是捉鬼大師回來了。”
然後樓下吱嘎一聲,一陣輕盈又沉穩的腳步聲傳了進來。腳步聲穿過一樓,踩踏樓梯間傳到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