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勝勝開心了起來:“等人,不會在等我吧。”
魈居一笑:“不是。”
然後魈居擡起手,一隻大烏鴉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原來你是在等金烏呀。”
說完後,滿勝勝心想那還好,起碼不是在等别的女人。可剛得到一點安慰,魈居又搖頭了:
“我在等黑法。”
“黑法?可我起床的時候發現她還在睡呀。”
魈居皺眉:“沒有啊,她是跟我一塊出的門。”
那就奇怪了,滿勝勝明明看見黑法是裹着黑袍躺在地闆上睡的。不過仔細一想,那黑袍也蹊跷。
黑袍裏面興許是空的,隻是黑法把它裹在被子表面,制造了一個有人躺在裏面的假象。
“好吧,那她人呢。”滿勝勝問。
魈居指指遠處的樹林:“早上起來,田煌在廁所老不出來,黑法就說到森林裏解決。
我讓進金烏帶她去了,現在金烏回來了,想必她也快了吧。”
滿勝勝撓撓頭:“你,你讓一隻烏鴉帶她去解決内需,難道不怕她懷疑什麽麽。”
魈居用力戳了一下滿勝勝額頭:
“健忘啊,前幾天在你家不是才跟你說過,黑法知道我能跟動物溝通麽。”
好吧,滿勝勝是真忘了,不是因爲不上心而忘記,是因爲她剛才吃醋了。
“切,誰知道你滿嘴跑火車說的是真的假的,反正你在阿聯酋跟她發生的一切,又沒人看見。”
這句話也是醋意濃濃啊,不過無所謂了,因爲滿勝勝認爲魈居的九感之力早就把她的小心思給看了個一清二楚,瞞也是瞞不了的。
說罷滿勝勝便動身先走了,可是雪很厚,她簡直寸步難行。
她艱難地在雪地中扭轉着身子前行,沒走幾步,大汗淋漓。
魈居呼喊她:“你着什麽急,個子那麽矮,兩條腿都整個陷進雪裏了還逞強。
等黑法出來,我們三個一起走啊。”
滿勝勝強烈自尊心受挫,而且此時黑法走了出來,滿勝勝見她兩條大長腿在雪中行走自如,更加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一樣丢盡了臉。
“就你們腿長,我腿短行了吧,不要!”
滿勝勝發起了小脾氣,然後繼續轉身就走。魈居拿他沒轍,隻好對着黑法一笑示意黑法跟上,然後大步朝滿勝勝走了去。
“跟着我。”
魈居領頭道。
這下滿勝勝開心了,一步不離的跟在了魈居後面前進。
之後他們到達了員工宿舍。
滿勝勝在宿舍門口跺跺腳,以便清除雙腳上的積雪。真奇怪,明明半個月前她才來到過這個地方,可現在再看員工宿舍,它好像又腐舊了一些。
這簡直就是在預告着林場的末日,林場會發發生些什麽呢,魈居究竟下了什麽樣的決心呢,滿勝勝隻知皮毛。
見她久不進屋,魈居推搡她:“發什麽呆?”
“哦,沒有什麽。”
然後魈居大步流星就準備朝屋裏去。
滿勝勝見狀大喝一聲:“把身上的泥和雪抖幹淨再進去。”
魈居不耐煩道:“是,遵命,股東大人。”
黑法在一旁笑了起來,摸鼻頭時,滿勝勝看見了黑法手上的戒指。
進了一樓,屋子裏擺滿了桌椅凳子,也不見一個活人。
上二樓時,滿勝勝在樓道間聽到樓上很嘈雜,心想原來員工們都聚集到二樓去了。
然後果不其然,當她登上二樓時,見一屋子員工正圍在劇烈的讨論着什麽。
滿勝勝迅速發現了人群中一個剪着俏皮短發的女孩,那人是凜。不過凜好像正身陷麻煩之中,因爲她跟别人吵得不可開交。
這是怎麽了?
滿勝勝急着上前去詢問,可魈居一把拉住了她。
“噓!”
魈居把手指放在了嘴前,然後指了指凜身後不遠的一個角落讓滿勝勝看。
滿勝勝小心翼翼扭頭,看見那個角落之中,正隐藏着一個人。那人手上捏着錘子,眼神直勾勾盯着凜,好像想做什麽壞事。
難不成,他是想砸凜的頭嗎!
滿勝勝焦急的轉過頭看魈居,她嘴沒說話,卻用眼神不停的給魈居“暗送秋波”。
魈居一頭霧水,既無語,又覺得好笑:
“你幹嘛,面部抽經了?”
滿勝勝一臉嚴肅:
“你小聲點,不要驚動了他們,看看他們到底在幹嘛。你不是有九感之力麽,我就用我的眼睛跟你對話吧。”
魈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滿勝勝又眼神犀利的瞪了他,然後用眼神傳達:
“都叫你小聲點了。”
魈居實在是受不了了,幹脆對着整個屋子大喝了一聲:
“你們幹嘛呢。”
凜轉過去:“達令!達令二号!太好了,你們來了。
咦,這個大黑袍是誰?”
滿勝勝心想怪了,自己不認識黑法還好說,凜和末不是一直跟随着魈居的麽,居然也不認識?
話說末到哪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凜和末的真實身份,滿勝勝還真不知道。在翁裏的時候,巨蛇說凜和末是魈居的分身,是魈居自我舍棄了的情感。
就像林地字舍棄了自己的感情一樣。
不過這些後來都被否認了呀,凜和末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魈居沒有介紹黑法,而是不苟言笑的問凜:
“怎麽回事,怎麽全聚集到這了。”
凜指着坐在地上一臉痛不欲生的一個人說:
“就是他啦。
昨天你們不是打電話來叫我和末去吃飯嗎,我說我們這出了點小狀況讓你們吃,就是因爲他。”
“到底怎回事啊。”滿勝勝皺着眉頭問。
凜道:“昨天中午的時候,我聽見三樓的地闆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就上去看了一下。
然後我就發現了這個家夥在敲地闆。
我問他爲什麽要敲我們的地闆,他舉着個錘子對我說他是木工,發現地闆不結實所以維修一下。
可是我看他的動作一點都不專業不像木工,而且地闆本來就腐朽,要修也不應該是敲,要拿釘子和新的闆子吧。
所以我就懷疑他在搞什麽鬼啦。
不過還沒等我追問出來,誰知道那塊腐朽的木闆就全都塌了下去,他就跟着木頭一起掉到二樓了。
昨天我下去看他,他說自己沒事。可到了晚上他說腿疼,我說帶他去醫院他也不去。
結果昨天就爲了鬧這事,我沒回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