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這回回英國已經下了一個決心,我要嫁人了。”
滿勝勝小小吃了一驚,不知怎的,她脫口而出:
“大叔?”
相比之下,田熒更是吃驚:“你怎麽會知道,肯定我哥大嘴巴了啦。”
田煌是說漏了一些嘴,可沒有确切說這個大叔是什麽情況,滿勝勝隻好按字面猜測:
“你真要嫁給一個大叔啊。”
田熒嘟着嘴說:
“大叔隻是我給他的昵稱,其實也沒多大,比我大表哥大兩歲而已。”
原來是這樣,滿勝勝安了點心說:
“那還不錯啊,肯定成熟穩定事業有成,不然田煌哪能給他當間諜似的把你盯得這麽緊。”
田熒還是嘟着嘴,同時瞪大了眼睛:
“是M&D的大總裁。”
滿勝勝愣了一下,随之驚訝:
“金龜婿啊,大金龜!很不錯啊小熒,這個大總裁的故事我也聽過一些,人很不錯的吧!”
田熒嗤之以鼻:
“看吧,我就說你們這些年齡大的人總把愛情看得很利益化,我喜歡一真我哥不同意,但他卻一直幫那個大叔追求我。
原因不就是因爲大家都覺得大叔有錢麽。
現在你也說這種話,你一定也覺得相比一真,還是大叔有錢有地位對不對。”
滿勝勝有些無言以對,田熒的問題很現實,滿勝勝的答案也八九不離十。
不過,非得一口咬定愛情是利益化的,滿勝勝不會贊同:
“不全是的,你哥肯定爲你考慮了很多東西,才覺得大總裁是适合你的。
你看一真這種狀态,他總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明天,所以一意孤行,從來不去計算明天的人。
你哥也是一個人中龍鳳啊,你想想這麽一個優秀的企業管理者,會讓他的妹妹選擇一個連明天都不在乎的人嗎。
連自己的明天都不在乎,他還會在乎你麽……”
這番話,滿勝勝好似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田熒忽然捏了一下滿勝勝的臉說:
“你很有勇氣,但勇氣不夠。”
說罷,田熒一溜煙跑下了樓:“吃飯了,快下來。”
“呵呵。”
滿勝勝點頭苦笑,笑得眼角有了兩滴淚花。
滿勝勝狠吐了一口氣欲下樓,可萬萬沒想到田熒又忽然冒了頭上來,而她要補充的内容竟然是:
“對了,大表哥的身材也很不錯,屁股上還有個蠍子紋身超性感的。他遊泳的時候我偷看過,哈哈。”
說完田熒真跑下去了。
滿勝勝從苦笑變成了無奈的笑,她心想田熒這姑娘整天都在想些什麽呢。
天漸漸黑了,小别墅裏的燈已經全亮。
一樓,田熒準備的聖誕樹張燈結彩讓人感到幸福,田煌的火雞也在鑲嵌進牆角的壁爐裏烘烤着。
魈居和黑法還在聊天,他們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也許往事讓他們很懷念吧。
滿勝勝繼續失落,除了嫉妒黑法能讓魈居打開話匣子以外,田熒的話也老在她心裏糾結。
她眉頭不展的坐在了一口客廳正中間的長桌子旁,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趴上了桌子。
松獅似乎很喜歡滿勝勝,見她來,松獅也趴在她腳邊打起了盹兒。
梁海地遞給她一顆罐頭黑櫻桃,她連頭都懶得擡,下巴蹭在桌上張大嘴,讓梁海地直接給她喂進了嘴裏。
滿勝勝嚼着櫻桃,看着梁海地溺寵的樣子,心中又開始狠狠糾結了起來。
她心想如果自己是魈居,那梁海地就是自己。魈居傷自己的心,就像自己折磨着梁海地一樣。
可明知是這樣,爲什麽就是放不下魈居呢。滿勝勝心想自己明明也喜歡梁海地,可爲什麽就不能幹脆的接受他呢。
并不是完全因爲滿勝勝喜歡魈居,還有一些别的原因,但滿勝勝歸納不出來。
櫻桃很甜,滿勝勝終于笑了:
“罐頭,你們從英國帶過來的?”
梁海地笑眯眯的說:
“今天早上開車去城裏買的,這裏的超市東西真是少得可憐啊,不過還好城裏有幾家蛋糕店。”
然後梁海地擡頭大聲對魈居說:
“你的那破皮卡車開起來真有意思,颠颠簸簸的,就像在英國農村開拖拉機似的。”
魈居聞聲扭過頭,第一眼卻先撞見了滿勝勝。他随即把眼神移開看着梁海地道:
“喜歡就送給你,這可是輛老古董,能拿去參展的。”
田煌插嘴:
“這個林場好破啊,還好這間别墅還蠻有品味的。歐式風格,還有火爐,正好用來烤雞。”
魈居看了一眼壁爐:
“你的燃料是從哪來的?”
“原來的門啊。”田煌答。
魈居說:
“這座林場是我媽的,别墅也是她修建的,歐風不足爲奇。”
梁海地點了點頭道:
“阿芙阿姨真是出人意料,可仔細想想,好像又還在情理之中,這很阿杜阿姨。
不過她到底想幹什麽,給我們抛了這麽多煙霧彈,制造了這麽多謎團。”
魈居抱着手說:
“所以當她出現在英國的時候,你們爲什麽不逮住她問個明白。”
梁海地兩手一攤:
“她太神出鬼沒了,隻在我面前現身了一分半鍾把黑法一推,留下一句帶他去找BEE就轉身鑽進車跑了,我當時都還沒反應過來呢。
之後我帶人去你們家房子搜了一圈,可惜沒有找到。
不過之後通過調查,我們從她的機票信息還是掌握了一些線索的。
她坐飛機走了,目的地是中國。”
“她飛到中國來了?!”
“是啊,機票顯示她飛到了上海。不過之後去了哪裏,我們就沒有辦法查了,因爲這是在中國。
不過我猜測,上海應該不是她的最終目的地,她隻是飛到上海中轉而已。”
滿勝勝掐指算了一算:
“如果她前兩天飛到上海了的話,那我們就跟她失之交臂了!”
話剛說完,玉鲽狠狠打了個噴嚏。他揉搓鼻頭不好意思道: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
“不會感冒了吧。”滿勝勝問。
玉鲽笑笑:“沒有,是烤雞的煙有點刺鼻。”
說完玉鲽又笑了笑,但他似乎發現魈居似乎在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