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田熒的口氣好像有些針對黑法。不然她爲何不直呼黑法的名字,而是用某某女人這種鄙稱,難道田熒已經把黑法當成情敵了?
“到了你看!”
田熒歡欣雀躍的指着閣樓讓滿勝勝看。
閣樓原本就是滿勝勝的地盤,她心想有什麽好看的。可不想當真仔細看了後,滿勝勝災難性的認爲這根本不是驚喜,是驚吓啊!
首先,閣樓亦多了兩個地鋪。
其次,地闆上除了地鋪,就是煙頭,啤酒罐和零食包裝紙。
這裏到底是卧室還是垃圾堆呀!
“這……”
滿勝勝大跌眼鏡,田熒卻大大咧咧道: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特别親切?”
“親切?!”
滿勝勝歪着頭問,她完全沒聽明白。
田熒說:
“昨天大表哥跑上樓見這一地亂象,突然笑了說這很符合你的生活作風啊。”
滿勝勝瞪大了眼睛:“他、他胡說什麽呢!”
田熒繼續道:
“大表哥說他之前去過你租住的房子,裏面就是這樣的啊。”
滿勝勝刷的一下臉紅了,她知道田熒說的是實話,而且定是之前梁海地跟滿愛樂闖進廉租房時的事。
可那情有可原啊,因爲頭天晚上滿勝勝心情不好找魈居喝酒喝到爛醉如泥,才導緻房間沒來得及收拾。
“誰抽的煙啊?”滿勝勝問。她本來覺得此問是多此一舉,一定是田熒抽的,卻沒想到田熒的答案竟是:
“那個阿拉伯女人。”
黑法?滿勝勝覺得挺意外的,不過能和田熒基本沒有隔閡的在這談話,滿勝勝更覺得不可思議。
田熒繼續爆料:
“這個阿拉伯女人很奇怪嘢,晚上睡覺都不肯把黑袍子給脫下來。”
滿勝勝笑說:“那也許是人家的宗教習慣吧。”
田熒不理解道:
“我在英國也有信伊斯蘭教的朋友啊,可回到家人家也會把黑袍和頭巾取下來。”
“每個人的習慣不一樣吧。
對了小熒,你的中文說得比你哥棒诶。”
被滿勝勝這麽一誇,田熒立刻不客氣的得瑟起來:
“什麽叫比我哥棒,他的中文很爛好不好。不過我是在中國長大的,中文說得溜當然的了。”
說完田熒對着窗戶吹了個口哨,整個人看起來得意洋洋的:
“你叫我小熒啊……”
“呃,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點得意忘形啊,因爲我看你應該比我小得多所以……”
田熒嘟起嘴皮:
“你和那個大叔都有這種思想,總是用年齡去看待很多事情。
如果你能叫我的全名或者把那個小字去掉,給我一個新的昵稱的話,我們立刻就會成爲好朋友。”
滿勝勝聽出了田熒的口氣和說話方式确實還挺稚嫩,可田熒偏不喜歡别人以稱呼的方式來提醒她的稚嫩。
這又是一個新的發現,滿勝勝感覺田熒是個十分有個性直來直往的女孩子。
田熒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然後盤起腿特别青春無敵的說:
“加油哦,你一定不能讓那個阿拉伯女人得逞,要把一真追到手哦。”
怎麽又是加油?田熒居然跟他哥說了同樣的話。
滿勝勝耷拉着眼皮無奈笑了笑說:
“我隻會加油讓林一真不放棄自我的活下去,這是出于朋友關系和道義。至于其他方面,我沒有下任何功夫的打算。
小……阿熒你的中文比你哥好,我這麽說你應該能聽懂。
我不希望林一真把所有的事情都攬上身,然後以犧牲自我的方式解決所有事情,再自我解脫。
我已經做好了被你們嘲笑的心理,你們一定會心想我是個無能爲力還多管閑事的女人,可正因爲如此,我需要你們的幫忙。
至于追不追林一真的話題,我的回答是,不可能!
那家夥成天擺個臭臉,對人愛理不理的。人和人之間的交往是要通過實際行動去維系的,總不能讓我一直熱臉去貼冷屁股吧。
我滿勝勝可是有自尊有原則的,救人一命可以,當哈巴狗就算了。”
滿勝勝這番話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忠告了,所以說着說着,她狠狠地插腰點起了頭。
這時田熒突然從床上蹦起,朝着滿勝勝就是一陣狠撲!
她的個頭比滿勝勝高得多,這突然的一撲,差點沒害滿勝勝向後倒去。
不過田熒穩住了她,就像母親抱小孩似的把她摟在了懷裏:
“哇塞,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我好喜歡,我決定加入你的陣營,拯救一真。
可是我覺得你太含蓄了,你跟一真在林場相處了兩年诶,居然什麽都沒有發生。如果我是你的話,肯定天天色誘他。”
滿勝勝突然臉紅了起來:
“爲、爲什麽要色誘他。”
田熒毫不遮掩說:
“你不覺得一真身材超級有料的嗎,他赤裸上身的時候,你不會流口水哦。”
滿勝勝不禁回想了一下後,開始面紅耳赤。
的确是這樣,甚至那晚在這間閣樓,也就是金烏襲擊了滿勝勝後,魈居上身一絲不挂跑上來檢查滿勝勝傷勢的那晚,确實讓滿勝勝的心久久不能平複,遐想了很久很久。
可一回想,滿勝勝又會不自覺的感到失落。因爲她以爲魈居壓根對她半裸的身體沒有興趣。
不過滿勝勝終于了解了,田熒絕對是個無憂無慮奔放大方的姑娘,還挺小女人的。
不過也許正因爲如此,田煌才會随時注意她跟魈居的距離吧。
田熒繼續說:
“你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啊就是考慮得太多,我覺得隻要開心就好啊。
如果讓我做一真的女朋友,我會非常開心樂意的。”
這大概就是無憂無慮的小女生的想法吧,的确讓人感覺非常輕松。
滿勝勝皺眉感歎了一聲,她回想起了在牢裏浪費的青春。不過她現在也不老啊,田熒的那句上年紀讓她有些介懷。
滿勝勝拍拍田熒的背示意她松開懷抱道:
“你要有這股精神頭,你同樣可以繼續追求林一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