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勝勝擦掉臉頰的兩滴水質問,魈居躺在床上看着她道:
“誰叫你笑話我是光頭,對了,你裙子下穿的是皮褲?”
滿勝勝“嗯”的朝自己的下半身看了看。
忽然,滿勝勝好似瞬間明白了什麽似的用雙手按住了自己的裙子:
“你、你該不會有透視眼吧!”
話音落,滿勝勝又感到了一陣不知從哪吹來的風,風從下往上朝她的裙子裏走,然後她的裙擺和頭發便被風高高楊了起來。
滿勝勝尖叫:
“啊!”
風過後,滿勝勝慌亂的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并沒好氣問:
“你九感之力恢複啦!”
魈居臉色蒼白的笑笑:“嗯。”
滿勝勝更沒好氣了:
“怪不得茶壺裏的水像粘在茶壺裏了一樣倒也倒不出來,窗戶自己呼扇呼扇的,我以爲鬧鬼了呢!
流氓,居然掀我裙子。
你該不會有透視眼吧!”
魈居再一次否認:
“沒有!”
滿勝勝半信半疑的捂住裙子和胸口慢慢靠近魈居,這畫面讓一旁不出聲看好戲的玉鲽忍不住笑了起來:
“放心吧紅星,白星說話不會拐彎,說沒有就沒有。
其實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你穿着皮褲,因爲你的裙子下不是漏了半截皮的在外面麽。”
滿勝勝反駁:
“你還真成魈居的忠實粉啦,你瞧瞧他躺的位置,從那角度不起身的話哪能看到我的皮褲。”
玉鲽又道:
“站在床邊是看不到,可你剛才不是走到窗戶邊去倒水去了嗎,白星那時扭頭看了你,自然就看到你的皮褲了。”
滿勝勝仔細回想了一下,确實是那麽回事,于是尴尬的放開了手。
“那,你現在能像在甕裏一樣到處噴火嗎?”
滿勝勝擺出一副期待的眼神問。
魈居搖了頭:
“不行,除非有正在噴火的打火機,也就是要有一個契機。而且,空氣中也得有可燃因子才行。
就像剛才我掀你的裙子一樣,那是因爲窗外正在刮風,我才能利用風,控制風的走向和速度。”
“……哦。”
滿勝勝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玉鲽在一旁似乎也是雲裏霧裏。不過管他的,兩人隻要知道恢複了全部九感之力的魈居很厲害就行了。
滿勝勝尚有疑問:
“我還是不太明白,九感之力這麽折磨人,你到底釋放它來幹什麽啊。”
魈居又虛弱的笑了笑:
“自有用處。
比如對付壞蜀黍啊什麽的。”
魈居會開玩笑了,滿勝勝固然開心,可當擔心超過開心,滿勝勝隻會露出糾結的神情:
“不需要你一個人面對,我、還有海地他們都會參與的。”
“還有我!”
玉鲽深怕自己會遭到排擠般舉手高呼,滿勝勝與他相視而笑。
魈居擡手對滿勝勝招了招:
“把頭伸過來。”
滿勝勝聽話的把臉湊了過去,魈居順勢用招呼她的手拍了拍她的左臉道:
“眼睛裏的種子還想取出來麽。”
滿勝勝眨巴眨巴眼睛:
“當、當然了!”
“那就必須動用九感之力。”
這個理由似乎讓滿勝勝啞口無言。
說實話,她當然想把種子取出來,可她之前還言之鑿鑿勸魈居慎重選擇來着,現在沉默,難免讓人感到自私虛僞。
魈居不想給她制造任何壓力,從而捏住她左臉頰道:
“這可不是爲了你,林場将要發生的時不可小觑,要平安化解這件事,必須動用全部九感之力,還有你眼裏的種子。
所以我必須這麽做。”
魈居内心有多溫柔細心,正如滿勝勝自己說的,她早已洞察出來了。
滿勝勝豈能不知他在給自己台階下,隻是面對魈居溫柔的撫摸,滿勝勝竟然移不開臉,心髒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了起來。
魈居心裏大喊不好,一不小心,他有些“放肆”了。
魈居故意冷臉抽回手說:
“九感之力爆棚,就算你眼裏有種子,我也能像看透黑法一樣看透你。
你剛才的想法我看得一清二楚,小心尴尬。”
滿勝勝心裏顫抖了好幾下,現在是有些尴尬了,但滿勝勝辯解道:
“有……有什麽尴尬的,原來你還是個自大狂!
你以爲我會喜歡上你麽,别誤會,我隻是覺得你比較有責任感,小小欣賞了一下罷了。”
魈居點到即止說:
“那好吧,能爲我重新倒一杯水麽,要溫熱的,加糖。”
滿勝勝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茶壺說:
“水都灑了,我到樓下重新打一壺。
這回你不許再作怪了啊。”
“嗯。”
太好了,滿勝勝可以趁機避避尴尬了。可是她有些失魂落魄,一回想剛才心髒怦怦跳的瞬間,魈居的臉就會不斷在眼前浮現。
她明白那是心動的感覺……
不行,不能再回味了,否則這感覺就會像大麻一樣回味了讓人覺得心動,可現實讓人落寞。
想着想着一不留神間,滿勝勝扭了腳:
“哎喲!”
她連人帶壺滾下了樓梯,動靜挺大,惹得玉鲽探頭出來看了好幾眼。
魈居可以掌控滿勝勝的一切動向,滿勝勝停住滾動後,魈居哭笑不得又伴着心痛與些許責怪的歎了好大一口氣。
因爲房間隻剩他一人了,他可以肆意的以歎氣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情感。
玉鲽咚咚咚跑下樓,見滿勝勝失魂落魄的正從地上爬起來,所以趕緊過去扶了一把。
滿勝勝不願擡頭,或是不敢擡頭,含着眼淚跟玉鲽道了個謝。
滿勝勝的狀态看得玉鲽心裏挺不是滋味,他也許聯想起了胡琴,想起了那身不由己的感覺。
玉鲽一把拉住滿勝勝:
“雖然沒有白星的強壯,我的肩膀也可以借你哭啦。”
滿勝勝把鼻涕一擤:
“樓上的那個家夥剛才是怎麽嘲笑我的你也看見了吧,真讨厭,故意用水給我做了兩滴眼淚暗示我愛哭。
我決定以後都不哭了!免得讓人看笑話。”
玉鲽說:
“看來你是不需要我的肩膀了。”
滿勝勝像是在開玩笑,可也暴露了她的想法道:
“你的肩膀得留着喜歡你的女生靠,我就算想靠也不行。
……看來我得死心塌地的去靠梁海地了,否則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我會控制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