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勝勝整個人爲之一振,她知道玉鲽來了!
“咚咚咚!”
滿勝勝什麽也沒多想,就像一頭巨獸穿着拖鞋把地闆踩得噼啪作響的沖向了門邊。
不過到門邊後,手剛放上把手,滿勝勝這才劇烈緊張了起來。
這讓人多麽沒有實感,就像在做夢一樣,因爲甕裏的經曆本就天方夜譚。
看看現在,甕裏的人不僅走了出來,居然還來到了自家門口,怎能不叫人難以置信。
“吱嘎。”
滿勝勝帶着緊張又奇怪的心情打開了門,然後玉鲽出現了。
滿勝勝雙眼充滿感動的打量了規規矩矩現在自家門口的來客。
來客穿着一件白色厚毛衣以抵禦深秋的寒冷,毛衣下隐藏着一條獨特又個性的黑皮褲,全身的搭配散發着一股濃濃的韓國味,看起來非常時尚。
滿勝勝繼續擡頭向上看,她終于看到了來客的臉。
沒錯,現在站在滿勝勝眼前笑得十分溫和的人,就是甕裏謙恭有禮的玉鲽,隻是他這十分時尚的打扮和清爽的短發,差點讓滿勝勝沒認出來而已。
滿勝勝沒變,玉鲽一眼就認出了她:
“哈喽紅星,終于找到你們了。”
重逢的喜悅讓滿勝勝感動得眼淚汪汪:
“玉鲽!
真是你啊,你好時尚啊,跟在甕裏的書生樣完全不同了!”
玉鲽大笑:
“哈哈哈,不僅不同,我還發現我會使用一切高科技産品了,還能開車!
太神奇了,現在回憶甕裏的生活,我都不确定到底哪邊才是我真正存在的世界,哪邊是在做夢了。”
滿勝勝猛點頭,因爲她也有這種感覺。她道:
“快進來快進來,還有别叫我紅星了,你知道我的名字,叫我滿勝勝吧。”
玉鲽始終沒停止過笑容,摸摸手中包裹嚴實的一個口袋道:
“你也别老叫我玉鲽了,我的真名叫賀之洲。”
滿勝勝覺得挺新鮮:
“原來你姓賀,哈哈。”
進屋後,玉鲽十分懂禮節的先向長輩行了禮,然後從自己手提的袋子裏掏出了一個擺件,說是見面禮。
滿愛樂還在怄氣,便沒有動玉鲽送的擺件。甘晖好似挺喜歡,也爲了代替滿愛樂盡地主之誼,便玩弄起了擺件道:
“這個好像是個舊品嘛,是古玩?”
玉鲽笑笑說:
“是一個清朝的古玩,值點錢,但不值大錢。
我聽紅……滿勝勝說過你們家是老宅子,所以覺得以古玩作爲禮物應該比較合适。”
甘晖推推眼鏡:
“哦!清朝的古玩還說不值錢,你可太客氣了。
我們這宅子把這古玩一擺,相得益彰哈哈。隻是,這麽貴重的東西,實在是讓你破費了。”
玉鲽說:
“沒事的叔叔,我們家别的什麽都沒有,就是古玩一大堆。”
“這樣啊,小賀家裏是賣古玩的?”
玉鲽又笑一笑:
“呃……
差不多吧,這個古玩一樣叔叔阿姨喜歡。”
甘晖覺得玉鲽彬彬有禮,這點也讓故作姿态的滿愛樂刮目相看了。
甘晖趕緊道:
“喜歡喜歡,這個禮物有品位,那叔叔和阿姨就不好意思的收下了啊。”
玉鲽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甘晖便不再客氣的把古玩擺在了架子上。
玉鲽轉身對滿勝勝道:
“對了,我還有東西要交給你和林魈居。”
滿勝勝眨眨眼:“不會又是古玩吧。”
玉鲽搖頭:
“不是,我給你看。”
玉鲽給滿勝勝暗地裏眨了眼,明顯有“借一步說話”的意思。滿勝勝當即心領神會,于是打着哈拉跟玉鲽走到了沙發。
瞥見他們有意避開衆人去了角落,甘晖趁機對滿愛樂道:
“滿老師,丢臉了吧,爲人師表在家裏有貴客登門之時,不僅不熱情款待,居然還擺譜。
要不是小賀這孩子家教好,知書達禮不往心裏去啊,人家早有意見了。”
滿愛樂不屑的哼了一聲:
“哼,一個銅牛就把你給收買了,财迷心竅。”
甘晖知道滿愛樂心裏知錯,但嘴上會一直逞強下去:
“好吧好吧,我就喜歡那古玩的韻味行了吧。
既然這樣,那我就爲小賀多說句話了。你看小賀的書生氣質不就很符合你的看人标準麽,他總不是什麽不三不四的人了吧。”
滿愛樂就是要雞蛋裏挑骨頭道:
“太矮了,而且一股子的棒子味。”
甘晖也哼了一聲道:
“那是跟梁海地比顯得矮,在男人中算标準了吧。你這丈母娘真難伺候,我看你的标準一切已經梁海地化了。”
滿愛樂吹毛求疵:
“梁海地化有什麽不好啊,我覺得他優秀啊,有喜歡那個死丫頭。
死丫頭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麽大個優秀男人都不好好把握。”
甘晖發表意見到:
“你這丈母娘真難伺候,一會怕人家勝勝嫁不出去,一會又挑三揀四。
依我看,我也不覺得梁海地真有那麽拔尖,你覺得小賀有棒子味,我還覺得梁海地像假洋鬼子呢,還一身銅臭味。
這大衆情人固然受歡迎,可容易花心啊。
要是不論家事背景,隻看外形和高度的話,我倒覺得樓上的林先生跟梁海地不分伯仲。”
滿愛樂使勁瞪着甘晖:
“挑女婿是看外形麽,膚淺!
你别啰嗦了,誰都行,就樓上那個一定不行。”
滿愛樂一激動,音量便稍微大了一些。滿勝勝聽見動靜趕緊扭頭瞪眼警告滿愛樂不要在玉鲽面前亂說話,氣得滿愛樂咬緊了腮幫子。
玉鲽一笑:
“你們家可真熱鬧,我家就我跟我爸兩個,我爸是個古董迷,所以脾氣也跟老古董一樣。”
滿勝勝心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長輩不管是沉默還是管得寬,都有利有弊,讓人又愛又恨。
“我也不知道是熱鬧好,還是清靜點好。對了你要給我什麽東西啊,神神秘秘的。”
玉鲽先是故作神秘了一下,然後解除神秘直接公布道:
“這東西其實不是給你的,是給白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