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她優柔寡斷的時間,玉鲽早就豁出去的一腳踩了上去。
玉鲽感覺蓮花座很軟和,踩上去就跟海綿一樣,還上下颠簸了一下,不過立刻就平穩了下來。看樣子,這蓮花座之法還是可行的。
“紅星,你的法術很靈驗,快上來吧我們走。”
玉鲽半調侃的把手伸給滿勝勝說。
自己變出來的東西,自己卻率先質疑了起來,面對玉鲽的冒險精神,滿勝勝突然尴尬不已。
她沒有握住玉鲽的手從而承接他的好意,而是假裝從容的跳上了蓮花座。
大概是重心力度和位置都沒有把握好,滿勝勝這一跳害得蓮花座左右晃悠了起來,把才坐穩的玉鲽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說,滿勝勝身子朝後一仰,自己還差點掉了下去!
好在玉鲽反應迅速的抓住了她,對她溫柔一笑道:
“你這個主人要是摔下去了,你的蓮花座還會聽我的話嗎。”
滿勝勝尴尬一笑:“呵呵,還真曲折。”
“現在要怎麽辦,你能控制它往前飛嗎?”玉鲽說。
“……我是這麽打算的,先試試吧。”
說罷,滿勝勝略嫌丢臉的伸出手指害臊說:
“往前飛……往前飛。”
接着,蓮花座還真就穩穩當當的向前飄了去。
“慢點慢點!”
滿勝勝覺得速度有些過快,自己好像坐不穩當便喊。
這時,玉鲽呵呵一笑:“紅星,我覺得你有點緊張,也許可以用心裏的聲音來控制它,不用這樣害羞的喊出口,要不你試試?”
滿勝勝接受意見的點點頭。
而後試了幾下,證實了玉鲽的提議果真可行,滿勝勝也似乎是找到了竅門,使蓮花座平穩勻速的運行了下去。
滿勝勝止止汗珠,終于是有驚無險又柳暗花明的癱坐在了蓮花座上。
“紅星你真厲害,現在你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麽搖身一變,變得跟鲫姥姥一樣會法術了的吧。”玉鲽期待說。
滿勝勝噗嗤一笑的揮揮手搖搖頭道:
“也不算什麽法術啦,這個世界有各種可能性,如果你想其實也能做到,隻是現在再來談論這些都沒有什麽意義了。
我是去雪山那時,無意間走進了一座火山,又在火山裏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人。這個蓮花座是那個人的寶貝,是他指點我學會操控它的。”
玉鲽似懂非懂:
“哦……那我們現在飛的方向正确嗎?”
滿勝勝:
“正确!
……大概吧,因爲現在其實是蓮花座在帶着我們飛,并不是我在掌控方向,我想它應該能直接帶我們去找到阿殇,因爲它的主人跟阿殇有莫大的關系。”
玉鲽又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雖然我有些雲裏霧裏的,現在也隻能這麽辦了。……紅星你看下邊!”
玉鲽很興奮的指了蓮花座下方,滿勝勝于是小心翼翼的探頭看,借着蓮花座的幽幽紫光,她仿佛看見底下有一灘定不了形的紫光在跟随他們閃爍、前進。
滿勝勝明白那是什麽東西了,她說:
“這地下還真是暗河呢,不過很淺,分布了無數的碎石。剛才還好沒往下跳,不然腦袋早該開花了。”
玉鲽應承:“嗯,不過我們一路都絕處逢生,我預感,我們一定能成功的紅星。”
滿勝勝深知決心不能減,口号适當喊一喊也有助于信心的增加,隻是“一定”這個詞,給人希望的同時,心裏的包袱就會越大呀。
所以滿勝勝索性不回話,而是又接着蓮花座的微光左顧右盼了起來。
滿勝勝認爲他們現在正在三足城的内部,沿着一條狹長的石頭隧道裏飛行,壁上的岩石鱗次栉比,需要他們時而附身,時而側身,有時還會遇見瀑布從岩縫中傾瀉而出。
這一路來沒少濕身,滿勝勝也懶得費力去躲閃了。
就這樣,滿勝勝和玉鲽開始各自小心暗石的停止了各類談話,随着蓮花座漂遊了好一段時間。
道路迂回曲折,人心也惶惶不安,在沉默的這段時間裏,滿勝勝腦子跑馬燈似的閃過了很多念頭。而且想着想着,她突然擡頭問起了玉鲽:
“玉鲽你多大年齡了呀!”
玉鲽犯難說:
“鲫姥姥好像給我們安置了假的記憶了吧,我在原本所在的世界有多大,我并不清楚,如果說假記憶的話,快三十而立之歲了。”
“哦哦……應該差不多……”滿勝勝嘟囔。
玉鲽忽然皺起眉頭問:
“怎麽突然想起來問我的年齡了呢,是太無聊了?”
滿勝勝噘嘴點頭道:
“我早就覺得你長得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這麽覺得了,隻是那時我沒有心思去回想,就把這事給擱置在了一邊。
而後,随着與你交流的加深,我愈發覺得每當跟你說話,熟悉感就一波一波的襲來,你太像我認識了一個人了!”
“那個人是誰?會不會我真跟他有點關系呢!”玉鲽問。
結果,滿勝勝卻大而化之答:
“不不不,也許是我搞錯了,畢竟人有相似嘛,而且你最好不要和他扯上關系。
況且,魈居不是告訴過你,他似乎是在一間道觀裏見過你,所以應該是我想多了吧。”
自己說過的話、給過的質疑,現在又被自己給否決掉了,滿勝勝敲敲自己的腦袋,怪罪自己真是事太多而糊塗說話了。
這下該害玉鲽胡思亂想了吧,不過玉鲽不知是看出了滿勝勝的擔憂,不想讓她自責爲難而轉換話題,還是真的不在乎道:
“我想知道胡琴去哪了,平安到達女星宮了沒,不過她單單是靠走的話,那麽多的魑魅魍魉,恐怕……
而且也沒見着被末救下來的玉鲆,剛才情況一緊急,就忘記問末了。他們兩的情況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呢,我很想知道。”
對啊,意外環環相扣,一茬接着一茬的發生,無形間,滿勝勝似乎也将這兩個人給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