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箱子開了……
滿勝勝先是期待的瞪大眼睛,但發現箱子裏竟空無一物時,眉毛瞬間糾結在了一塊。
“這……空箱子?”滿勝勝在心裏嘀咕,她仿佛也聽到了玉鲽同樣的心聲。
與滿勝勝的反應不同的是,當阿殇看見箱子打開後,表情是十分凝重的。箱子在滿勝勝眼裏是空的,但阿殇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箱子裏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似的。
“他是……”阿殇嘀咕。
石頭點點頭,他好像猜到了阿殇想要說什麽。然後石頭把臉扭向了滿勝勝,對她道:
“把你的手放進我這箱子裏,任何一隻都行。”
滿勝勝遲疑了一下,心想石頭該不會記恨的玩用箱子夾自己的手這麽幼稚的報複遊戲吧。不過,滿勝勝還是将信将疑的把手放了進去。
結果,滿勝勝的左手剛放進去,箱子就跟變魔術似的産生了神奇的反應。箱子裏明明是空的,但滿勝勝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團棉花似的軟綿綿的東西。
随之,從箱子内部神奇的湧上來了一團混沌之氣将滿勝勝的手掌掩埋在了裏面,見此情形,滿勝勝的心又開始打鼓了。
石頭問滿勝勝:“你現在在思念誰?”
滿勝勝“啊?”了一下,腦海中立即浮現了一個人的模樣,但滿勝勝并沒有當着大家的面說出這個人是誰。
其實,石頭并不需要滿勝勝将這個人大聲的說出來,隻需她心裏有這個念想,箱子便能感知到。
那瞬間,箱子竟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混沌之氣順着滿勝勝的手,像蛇一般纏繞着她的手臂往上爬,吓得滿勝勝趕緊将手收了回來。
不過,混沌之氣也跟着滿勝勝的手“蹦”了出來,再形成一個球将箱子裹在了裏面。
“球”裹着箱子不斷翻滾,不一會便聽到了箱子炸裂的聲音!那瞬間濃煙滾滾,在場的所有人都自覺的捂上了口鼻并稍加後退。
黑煙散去,令人咂舌的一幕出現了!
“魈居!”滿勝勝大喊一聲。
玉鲽也跟着吃驚了一下:“白星?!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到底發生了什麽呢?原來,就在黑煙散盡之後,在場的人無不吃驚的發現黑煙中最竟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從滿勝勝和玉鲽的驚呼聲中便能聽出,這個人正是魈居。
石頭搖頭晃腦:“哦,原來你思念的人是這個小哥。”
滿勝勝一下難爲情了起來,還趕緊掩飾:
“我……才沒有!”
石頭道:“掩飾也沒有用,我剛問你思念的是誰,你雖然沒有回答,但腦子裏第一個浮現的是誰,這箱子就會變成誰。”
滿勝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石頭問自己思念的是誰,其實是爲這一刻做準備呢。
那麽,眼前這個箱子變成的魈居,到底是冒牌貨呢?還是真人?
接着,石頭自然而然的跟“魈居”打了個招呼,魈居也毫不遲疑的回了石頭。這兩人看起來非常熟識,由此,滿勝勝可以斷定這個魈居是個冒牌貨。
滿勝勝還發現,冒牌貨魈居胸口左側開着一個洞,有一根鎖鏈從由洞裏延伸出來,順着鎖鏈一路望着走,就會發現鎖鏈的另一頭是連接在石頭胸口上的大洞裏的。
也就是說,石頭和魈居被同一根鎖鏈“鎖”在一塊兒了!
此魈居雖然是個冒牌貨,但胸口被開了這麽一個觸目驚心的洞,還是讓滿勝勝愛屋及烏的替他心疼了一把。
冒牌貨魈居果然對滿勝勝并不在乎,他沒有正眼瞧滿勝勝一下,而是矛頭直指阿殇的問:
“你認識我嗎?”
阿殇毫不猶豫的點了頭:“認識,你也是林地字。”
聽見阿殇的答案,滿勝勝破天荒的納了悶。阿殇居然會回答說林魈居是林地字?!難不成阿殇是不用眼睛來看人的嗎?還是她以爲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林地字?
“阿殇啊,他不是林地字吧!”滿勝勝趕緊糾正道。
阿殇對滿勝勝的話不以爲然,并堅持己見:“他就是林地字。”
“如果他是林地字,那他呢!”滿勝勝指着石頭問。
阿殇答:“他當然也是林地字。”
好吧,滿勝勝現在是徹底暈菜,隻有抱着腦袋搓頭發的份了。
“可是,你爲什麽會在這裏……我們……我們的孩子呢!”阿殇莫名其妙道。
滿勝勝抓狂的心想,阿殇剛才不還說自己正在尋找林地字的途中麽,怎麽這下話題就扯到了孩子身上,這飛也般的節奏,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到吐血!
不過更讓人措手不及的,是當阿殇問完之後,林場的天空就跟發了神經病似的忽明忽暗,白天和黑夜,月亮跟太陽以極快的速度交替旋轉,讓在場的人眼花缭亂間,感覺仿佛在幾秒的時間内就曆經了幾個寒暑一般!
後來,林場的異常終于停止了,白天依舊是穩定的白天,人也依舊是那些人,隻是阿殇令人意想不到的改了口:
“不,你不是林地字,你也不是梁地字,”
石頭和冒牌貨魈居互看了一眼道:
“不,我們就是林地字和梁地字。”
石頭單獨道:“我是好色、玩世不恭的林地字。”
冒牌貨魈居道:“我是富有憐憫之心的梁地字。”
他們倆再次合二爲一異口同聲道:“我們就是林地字。”
滿勝勝已經沒有力氣吐槽了,她早就跟不上事情變化的速度,理不清狀況了。
“我們的孩子呢?”阿殇又問了一次。
“芽兒青山,他把他交給了山上的一個和尚。”石頭和冒牌貨魈居答。
“他在哪,你們怎麽會在甕裏?”阿殇繼續問。
滿勝勝覺得此時的阿殇,與剛才第一次見面時單純的阿殇,已經判若兩人了。既然牽扯到了孩子這個話題,滿勝勝隻能默認剛才那番快速的日月更疊,的确已經過去了幾個寒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