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這厮可真讨厭,滿勝勝在心裏詛咒他意識回到現實世界去後找不到肉體就好了。否則,現實世界又會多一個禍害了。
“石頭,你到底說還是不說,我們可沒這麽多時間跟你磨叽。”滿勝勝不耐煩道。
石頭卻不慌不忙說:“你怎麽還是這個态度。就你這态度我還真不說了,我不說,看你們怎麽抓瞎去?”
“你剛才還說要死皮賴臉的跟着我們,我看,你未必真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吧,你讓我低三下四的去求你,肯定有什麽貓膩。”滿勝勝試探的說。
結果,石頭居然不吃這一套道:
“那你就請便吧,帶着你的同伴抓瞎去吧,最後實在要走不出去,歡迎随時回來求我。
不過下一次,可不是你輕聲細語的來巴結我就能了事的,我得有兩個附加條件才行。”
說罷,石頭惡心的舔了舔嘴皮,聽起來,哈喇子像流了一地似的。
浮想石頭一邊流口水一邊意淫的樣子,滿勝勝不禁惡心至極的打了個冷戰,恨不得兩嘴巴子抽死他,并繼續詛咒他在現實世界的身體已經腸穿肚爛埋進土裏了。
“我們走吧玉鲽。”滿勝勝扭頭說。
玉鲽歎了口氣,小不忍則亂大謀,他知道退一步就能海闊天空,省下不少的時間和冤枉路,所以居然沒有贊同滿勝勝的意氣用事,反而勸誡她到:
“紅星,我剛才摸到的那堵牆非比尋常,我在想,這裏面能暗到一絲光亮都滲不進來,定是那牆把我們死死的圍在了裏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再繼續走下去也是徒勞浪費時間和精力的。
如果石頭真的是知情者,聽聽他到底想要用什麽來交換情報,對我們實際上沒有什麽損失。
至于你體諒我的心情,我隻能一邊對你說聲謝謝,一邊辜負你好意的勸你要以大局爲重,别爲了逞一時之快而失掉了機會。”
話音落,石頭趁熱打鐵:
“诶你看,要不說女人都愛壞事嘛,這小哥就想的透徹。一失足成千古恨,你現在要是走了,待會兒再回頭來找我,我的價碼可真就大不一樣喽。”
聽到這,滿勝勝已經心裏有譜的基本可以确定,石頭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她到他身邊去,至于爲什麽,就是貓膩所在了。
這也許是一個陷阱,也可能是石頭在玩神秘,或者石頭那有什麽機關?
無論如何,石頭是明确的想要有人到他身邊去,但是随便一個人都行,還是必須是滿勝勝,這就得期待接下來的發展了。
可惡,一不小心又落在了石頭的手裏,被他人掌控,特别是石頭如此惡心的人擺布,滿勝勝覺得渾身不舒坦。
不過玉鲽勸誡得對,再說了,當事人都能爲了顧全大局這麽隐忍不發,滿勝勝心想自己還雞婆個什麽勁。
所以滿勝勝妥協了道:“好吧石頭,你要怎麽樣才肯說?”
石頭倒是幹脆:
“很簡單,來個人,到我身邊來。”
好吧,石頭果然是需要有人到他的身邊去,而且似乎誰都行。不過石頭話音剛落,就馬上接着補充了:
“本來是想讓女人過來的,但是這活路,女人還真不行。來那個男的吧。”
活路?什麽活路,滿勝勝那瞬間腦子又開了小差,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心想石頭不會男女通吃吧。
正當她神之鬼差亂想之際,玉鲽自告奮勇的這就準備過去了。
滿勝勝受制于人的那種極不甘心的讨厭感覺又來了,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道很可能是陷阱,卻沒辦法必須往裏跳。
“可……你在哪啊?”
玉鲽一邊挪動身子一邊喊。兩組人從相遇開始一直都是隔着黑在喊話,實際上都沒弄清楚對方的具體方位。
“這呢……哎呀說這有毛用啊,你們又看不見我。你就聽着我的聲音找過來吧。”
然後,石頭就沒停止過發聲,嘴裏叽裏咕噜地哼哼了起來,玉鲽愣是在石頭有些猥瑣的歌聲中摸了過去。
不過玉鲽的步調很慢,他總是把每一步都踏得很謹慎,一來地上滑溜溜的,二來往石頭的方向走,怎麽感覺路好像是一個向下的斜坡呀。
而後玉鲽确定,自己的确是踏在一個斜坡上正往下走,而且越來越濕滑,滑得腳下已經快失去了摩擦力,開始有些穩不住身體了。
差點摔倒後,玉鲽想方設法挽救了回來,他穩住身子擦擦冷汗:
“還、還沒到嗎?你在哪兒,怎麽突然不唱歌了呀!”
石頭發聲:
“你沒聞見這有股刺鼻的味道嗎,酸酸的一個勁往喉嚨裏鑽,我剛已經跟你們喊了半天話了,嗓子就跟喝了硫酸一樣,唱不了了。”
玉鲽一聽聲音,估摸着石頭已經離他不遠了,興許五步之内吧。不過玉鲽有一事不明白:
“硫酸?硫酸是什麽東西,喝了嗓子會疼嗎?”
滿勝勝偷偷捂臉,心想她雖然也沒喝過硫酸,但那玩意喝了絕對不止嗓子疼這麽簡單,恐怕整個靈魂都在灼燒吧。
不過石頭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比喻呢,他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啊,居然能聯想到喝硫酸,真是太耐人尋味了。
其實滿勝勝也在暗中期待,聽見玉鲽的發問,石頭會有怎樣的反應和回答。結果石頭回答:
“硫酸就是……你自己想來體驗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啊?啊!!!!”
玉鲽兩聲連叫,第一聲聲調往上是爲疑問,第二聲就是驚呼了!
在玉蝶第二次啊的同時,滿勝勝聽到了一陣類似人手攪動粘液較尴尬的聲音,接着就是吧唧吧唧的聲音。
滿勝勝心想這不就是玉鲽聽見的吧唧聲嗎,它到底是怎麽發出來的啊?
“怎麽了玉鲽,你沒事吧!”滿勝勝問。
玉鲽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呼吸急促,聽聲音好像在忙着掙紮,就像深陷泥沼起不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