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鲫靈川是最大的一個嫌疑人,雖然她對甕做了什麽手腳,我們尚未得知。
其二,當年高崇替子報仇心切,一槍将甕給打碎了!
甕自從被天地鬼三派所知以來,雖外表有些許破損,但從未出現過直接被擊碎的情況!不知甕裏的異變跟此有沒有關系。
其三,九顆木樁與魈人的九感之力,搭夢九姐妹和九個甕,還有那九顆種子,現在看來是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的,期待最終解謎。
魈人的九感之力随着時間的流逝在慢慢的減弱,甕的影響力也在變小。
綜上所述,當甕對自己所創造的空間的控制力減小之後,三足城老百姓對于混亂的時間和一些異象,就會變得越來越敏感,越來越在意。
金烏昏迷或力不從心的那段時間,作爲三足城真正有實力和權威的另一個統治者,就得想辦法掩飾一些東西。
比如,爲什麽三足城永遠都不會再天亮了,鲫靈川說是老天爺在等待一顆白星的到來……
于是,當大家都遺忘了來到甕裏之前的事時,在鲫靈川的安排下,胡琴便順理成章的登場并統治三足城了。
哎……
總之,鲫靈川會如此縱容胡琴,甚至胡琴已經對自己再三逼問并倒戈相向了,還那麽苦口婆心的原因,歸根究底,是出于母愛和憐憫吧。至于爲什麽,還是那句話,跟鲫靈川真正的身份有關。
鲫靈川在小海灣生活的那段時間,是看着胡琴出生并成長的,胡琴身世可憐成長坎坷,漁村又突然間遭到了滅頂之災,鲫靈川就自作主張把整座漁村都搬到了甕裏來了。
隻是,令鲫靈川沒想到的是,一同進到甕裏來的,除了漁民,竟還有金眼及被漁民和胡琴背叛捕殺了的海豚們!
于是就形成了金眼帶領海豚們占領了圍獵場及環繞圍獵場的海域,漁民們自然就生活在了三足城。
也許是因爲海豚們的怨念太深,大家雖都失去了進到甕裏來之前的記憶,海豚們卻突然變得兇殘無比,還吃起了人肉!
隻要三足城的人不小心走進圍獵場或在海上漂泊,鐵定就會淪爲海豚的美食。
在梁魈城的百姓集體撤離了之後,梁魈城就變得荒蕪、死氣沉沉。漁民們不僅找不到自己習慣吃的食物,還得下大力氣将被焚毀過半的梁魈城大修重新建立起來。
這時,有一個對梁魈城及周圍的環境比較熟悉的人站了出來,帶領漁民們重建了家園,并将城池改名爲“三足城”。這個站出來的人,就是三足金烏。
更名後,金烏一方面繼續引導三足城的人從事建設,一方面在三足城四周不停的尋找将這些漁民帶進甕裏的人,也就是鲫靈川。
這裏要特别的提一下,三足金烏當時并不知道甕裏突然會來這麽多人的原因,自從林天字帶人毀了梁魈城後,金烏就奉他的命令留在了甕裏,以便日後的一些活動。
後來,鲫靈川來了,金烏見到她後,才明白了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莊園慶解說到這,滿勝勝不用再費盡心思去推敲,便能理解在圍獵場所見所聞的一切了。
不過,跟烏雲壓頂似的重重疑問相比,解開此疑問僅僅是滿足了滿勝勝的一絲好奇心,而且讓她想立刻就知道的謎團又從心底翻湧了出來。
比如,鲫靈川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麽!
畢竟,滿勝勝身上還背負着鲫靈川交給她的任務呢——回到三足城後爲鲫靈川唱一首可以将她打動的歌。
滿勝勝問:
“現在知道那個漁村和小海灣怎麽樣了嗎?漁村的人是不是都死了,還有……”
還有胡琴,但滿勝勝突然意識到本人和愛她的人都坐在身旁聽着呢,所以沒有問出來。
莊園慶趕緊搖頭,并說:
“回到現實世界以後,你親自去小漁村看看吧。”
“我?!去漁村看!”
滿勝勝大吃一驚的指着自己問,心想莊園慶是口誤說錯了,還是在耍什麽花樣。先不說那小漁村在哪,距今可能已經好幾百年了,就算漁村還健在,也不可能保留當年的樣子了吧。
不過莊園慶說:
“因爲甕裏的時間是不斷的在變化和混亂着的,所以甕裏的時間走向不作爲現實世界時間走向的參考。
有可能,你覺得自己在甕裏度過了幾百年,現實世界也就過了這麽一秒鍾。馬毅陽他們覺得自己在裏度過了六年,現實世界大概是一個月。
所以漁村的情況,我确實不知道。
因爲甕裏的時間是混亂的,你們和我和胡琴,才能在同一個地方遇見,實際上我們和胡琴是不同時代的人。
最終,我們都會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回去後如果時間并沒有過多久,我們的身體也沒有受到緻命的損傷的話,就能在我們的世界繼續生活下去。
但如果進到甕裏來之前,身體已經是處于死亡狀态了,那離開了甕,也就意味着徹底的結束了。
所以……回去以後,在我們的時代是肯定見不到胡琴的了,至于金眼最後一次翻騰上來跟胡琴的決戰到底是誰赢了,我們肯定也不得而知了。
我讓你親自到漁村去看嘛,是因爲漁村無論摧毀與否,漁民離開甕後最終有沒有回到漁村,時間過了多久,總會在當地留點信息或記載什麽的。”
胡琴總算清楚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或者說,在她懷疑自己的來曆并多方尋找真相的時候,已經将真相湊出了個大概。
所以胡琴一直是在動搖着的,跟高崇一樣,害怕離開這裏以後自己會灰飛煙滅,又覺得真實的自己和真實的世界在等待自己的回歸。
于是胡琴的搖擺不定,才讓人摸不着頭腦,不知她到底立場何在。
不過,看胡琴與玉鲽十指緊扣,願意老老實實待在這靜靜聆聽的樣子,胡琴的決定恐怕已經塵埃落定。
胡琴選擇回去了,她不會再阻撓滿勝勝了,讓一切就這樣痛快的結束,回去面對命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