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田熒雖不知道金烏與魈居的關系吃了醋,但在滿勝勝看來,長得跟小又一模一樣的金烏,與魈居的一切互動反而是最順理成章的。
其次,田熒與滿勝勝也才見了兩次,并且沒說上一句話。怎的田熒竟會暗示滿勝勝與她組成臨時統一戰線,一緻對付金烏呢?
這說明田熒知道滿勝勝是喜歡魈居的,這也是令滿勝勝最心煩意亂和尴尬的原因所在。難不成,滿勝勝渾身散發着“我喜歡魈居”的氣味?
第三,曾經,滿勝勝是叱咤藝能界的美女老闆,年輕有爲,她以此而驕傲。何故現在竟就落到了一想起小又就自慚形遂的地步……
最後,滿勝勝沖田熒禮貌性的、但明顯十分疲倦的笑了一笑,埋下了頭。
金烏得意洋洋,昂着頭顱向田熒炫耀。見滿勝勝不準備幫忙“一緻對外”,田熒隻得狠狠的耍性子,更加使力的拽卧魈居胳膊不肯松手。
發力間,田熒酥軟的胸部直接貼上了魈居的胳膊肉,還來回蹭了兩下!這柔軟又充滿誘惑的觸感,惹得魈居心猿意馬,許久不動的身體立刻挺直了背。
“小熒!”
魈居嚴肅的叫了一聲,同時用力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田煌見機行事,立刻将烤雞拔出火坑,硬生生的插進了兩人中間,防止田熒繼續黏上魈居。
“給我老實坐着,離開那裏!”
田熒靈機一動回:“又讓我坐,又讓我離開這裏,到底是該坐還是該走啊!”
沒想到一時口誤,讓田煌被自己的妹妹鑽了空子,田煌炸毛道:
“總之,不許再給林一真占便宜了,你給我坐過來!”
田熒小嘴一嘟,本想往旁邊挪一挪交差的,可一臉不爽的馮天孝正好就在那,田熒幹脆起身跺着腳朝她的大表哥——梁海地走了去。
“挪一下大表哥。”
說完,也不論地方窄不窄,對方願不願意,田熒便霸道的一屁股擠在了梁海地和馬毅陽的中間。
梁海地爲了給她騰位置,不得不朝滿勝勝挪了去,并貼緊了滿勝勝的手臂。
“抱歉小滿,有點擠了。”
梁海地溫柔的道歉。
滿勝勝心想這有什麽好抱歉的,本來就是田熒那20出頭的小丫頭硬擠過來的,看來梁海地還是那麽謙遜有理。
滿勝勝開玩笑的,自然而然的微微歪頭,将腦袋靠在梁海地肩頭微笑着說:
“這樣正好老朋友,就像學生時代一樣,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滿勝勝随口一說,不過是想調節氣氛罷了。可她的主動靠近,卻足以讓梁海地精神一振了。
滿勝勝靠在左邊肩頭,田熒幹脆就靠上了右邊。她說:
“大表哥,幹嘛不趁機摟住她呢。”
也不知田熒是不是故意的,遞點子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堂而皇之讓滿勝勝把話全聽了去。
滿勝勝趕緊正起身子,趁機還瞄了魈居。滿勝勝發現魈居在盯着梁海地看。梁海地對田熒道:
“看吧,成熟的愛情跟你們小姑娘沖動的喜歡不一樣,我們更加深思熟慮。”
說罷眼神一移,梁海地發現了魈居冷峻的目光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他們倆互相目不轉睛的看着對方,開始用眼神在交流着什麽,直到田熒的話将對視打斷:
“大表哥你大我多少歲?”
梁海地收回注意力道:“……十一二歲吧。”
“那你比一真大,你是最大的哥哥。”
梁海地趁機苦口婆心起來:
“小熒,我和一真的父輩是親兄弟,本來我就是他的堂哥。
作爲哥哥,我不僅沒有照顧好他,還聯合你哥欺負了他,是我的錯。
同樣的,田煌反對你主動靠近一真,是不想讓你傻乎乎付出。你的一些舉動,也會給一真造成困擾啊。”
田熒反駁:
“才不是勒,我哥是想把我塞給那個大叔,怕大叔抓到我喜歡一真的把柄嫌棄我而已。”
梁海地說:“大叔!哪有這麽誇張,他才大我兩歲而已嘛!
而且,你成天把喜歡一真這件事挂在嘴邊,恰好暴露了你欲蓋彌彰的本質。
也許你确實對一真抱有好感,但更多的,你隻是想利用自己對一真的好感來說服自己,不要爲一個大叔淪陷而已。
你明明愛的是那位大叔,你哥也認爲能給你幸福,和你最般配的是那位大叔,你爲什麽不能痛痛快快的接受他承認他呢。
難道真是因爲你嫌他年紀比你大?我認爲不該如此,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麽嫌隙,如果你願意,就悄悄跟我說,讓我給你參考一下。”
結果田熒蹭在梁海地的肩頭“不要不要”的一直搖頭。
這時,魈居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并有意轉身,像是想走去玉米地。衆人心想,他可能想去方便或就活動一下而已,沒想到他走的時候順帶捎上了金烏。
田熒這下更是來氣了,還好梁海地拖住了她。
眨眼的功夫,魈居已經帶着金烏走進了玉米地。鑽進包谷杆之前,魈居有意提醒莊園慶:
“天亮了。”
莊園慶連忙不敢耽擱的點頭應承:
“年輕人的小插曲我最愛湊了,嘿嘿。好吧好吧,争分奪秒。
胡琴,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想出答案了沒有?”
胡琴默不作聲,或者說正在擺出一副愛說不說,我反正是不會回答的樣子。這絕對符合她的個性,好在性格與她形成互補,正直又溫柔的玉鲽在身邊。
玉鲽說:
“我在鲫姥姥身旁當差了好長一段時間,鲫姥姥這個人話很多,老喜歡問别人問題,常常能把人給問倒,而且話語大多都深藏不露。
不過,鲫姥姥也是一個十分孤獨的人,很懷舊,說自己活了這麽長的時間,永遠都願意把記憶停留在一個小海灣。
那個小海灣甯靜而緻遠,生活着一群與世隔絕十分淳樸的漁民。後來,小海灣遭到了滅頂之災,鲫姥姥便帶着海灣的漁民逃到了三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