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地無奈的對着篝火搖搖頭,笑了笑,心想馮天孝毫不吸取教訓的又在給自己捅婁子了。
果不其然,馮天孝話音剛落,田煌即刻扭頭先是用一個笑裏藏刀的眼神暗示了他,接着拍着手掌道:
“哈哈哈,諷刺自己的老闆,扣一年工資。”
馮天孝立刻做出掌嘴的樣子,咬着嘴皮可憐兮兮的說:
“爆破仔,我叫你爆破爺了還不行嗎?一年的工資已經在小山丘裏扣過了,剛在小山巒你被那五彩的雞騎在頭上的時候,我就笑了兩聲,你把我的獎金也給扣了!
爆破祖宗,咱這回不扣了行不行,我是在誇獎你呢!”
田煌翻翻嘴皮道:
“已經扣過了……那就把明年的也扣了。
你不提我都忘了,你一提我就來氣!剛才在小破山裏,雞騎在我頭上的時候就你笑得最使勁,扣!必須扣!扣扣扣扣扣!”
梁海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并對着萬般無奈的馮天孝說:
“大馮,你的頂頭上司智商不穩定又小孩脾氣,我真佩服你明明知道,還每次都不吸取教訓的往槍口上撞。”
田煌不服,把臉轉向梁海地道:
“大表哥你罵我!你們根本就不懂天才的煩惱!”
梁海地的确認同田煌接近于天才,但也覺得天才與白癡其實就是一線之隔!
梁海地不準備與一個遊走在天才與白癡之間的“大齡兒童”浪費唇舌,他知道有人能收拾他!這個人,就是田熒。
田熒随即登場,直接一擊必中的給了田煌一盆涼水道:
“天才就是傻子,你已經傻到喜歡一個女人,卻花了三年時間想盡各種辦法都沒追到手的程度了,還要到處跟人顯擺你是天才麽。”
田煌突然抽風似的大喊:“啊!一真……你爲什麽不喜歡我……”
喊完後随即身子一倒,故意靠在了魈居肩頭,做出一副心塞的樣子。
魈居一把将其推開,用手指掃掃肩頭,連田煌的一顆灰塵都不想沾上,同時表情依舊淡然。
若不是之前在山丘,滿勝勝聽見了梁海地和田煌的對話,知道田煌的心上人叫葉一真,剛才田煌的舉動就該讓她大吃一驚,懷疑田煌的性取向了!
依滿勝勝看來,田煌是混血,身負要職管理着大批的員工,多金帥氣又聰明,竟然會連一個女孩都追不到手麽。是這個女孩的确清新脫俗無求無欲,還是有着别的什麽原因呢……
滿勝勝一邊猜測一邊觀察着魈居的反應,梁海地敏感的也随時在注視着滿勝勝的一舉一動。
滿勝勝一斜眼,梁海地便分散她的注意力道:
“哈哈,自從表弟開始對葉一真窮追不舍以來,葉一真隻要一不理他或者果斷的拒絕,表弟就會跑到林一真身邊來找原因。”
“爲什麽?!”滿勝勝不明白問。
梁海地微微一笑,露出大大的酒窩暖暖的說:
“因爲,葉一真的性格和現在的一真有很多相似之處。
我的表弟不乏大批的女粉絲,可他就是對葉一真一根筋,葉一真又偏偏不願意理睬他。
我的表弟還很自戀,自戀的他已經想盡辦法卻都得不到葉一真的芳心,在屢次不知原因的被拒絕後,隻好間接的從林一真身上入手,尋找自己失敗的原因了。”
原來如此!
滿勝勝醍醐灌頂的點頭,她終于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明白了田煌的苦楚。魈居常常面不改色,也不會主動發表什麽意見,果真無欲無求的樣子,讓人難以揣測其的思想。
倘若葉一真也是這副德行的話,像田煌這般越是浮躁的人,就越是看不穿他們。
滿勝勝心想,女版的林魈居聽起來就已經讓人感覺孤傲難近想會一會了,拭目以待吧!
不過眼下還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天地鬼三派之上爲好。
“你在離開亞當堡的時候特地去見了搭夢最後一面,所以,搭夢居然活到了現代?!”滿勝勝問梁海地。
梁海地答:
“實際上,如果不是唐公公給異鄉人和搭夢設了局,讓異鄉人決絕的離開,把搭夢扔在了一望無際的雪原。搭夢就不會活生生的、孤獨的凍死在雪原裏了。
搭夢跟林天字一樣是可以長壽的,可她還是悲慘的死了。”
梁海地說的不就是《永流》的歌詞麽,總有一天,詞作者滿勝勝會揭開其完整的面紗。
滿勝勝又問:
“不知地府修羅爺,可識人間黃金殿。這句歌詞就跟唐公公有關吧。”
“沒錯。
唐公公的老巢已經被我們發現了,他那裏還有一個甕。等這邊結束以後咱們就去找他,九甕集齊,就是終極真想到來的時刻了。
同樣的,關于剛才你說的那句歌詞,就等我們去到唐公公的老巢以後,親自找當事人對質真相去吧。”
滿勝勝心潮澎湃,一想到大家又将熱熱鬧鬧的奔赴下一個地點,爲同一件事而探索和冒險,感覺充實又刺激。
不過,被命運的帽子牢牢扣在頭上,隻要一感受到其的重量,難免讓滿勝勝一陣失落。
“沙沙沙……”
寂靜的玉米地沙沙作響了起來,響聲吸引了在座人的注意力和目光。
現在,全員應該已經圍着篝火團團坐了才對,玉米地裏制造動靜的會是誰呢,還是什麽奇特的生物?
滿勝勝聚精會神,一動不動的盯着玉米地,直到,一個黑影從玉米地裏走了出來。
“少主。”
走出來的人輕輕的呼喚了魈居,并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披着一頭烏黑的長發朝魈居走了過去。
滿勝勝随後認出了她。
第一眼,滿勝勝心髒咚咚一下,以爲是魈居的未婚妻小又竟找到這裏來了!可小又不會說話,滿勝勝這才反應過來,來人是三足金烏。
至于三足金烏跟小又爲什麽會長得一模一樣,還有對于小又的身份,滿勝勝已經開始起疑了。
“哦哦,原來是忠誠美麗的金烏啊,好久不見了呀。”莊園慶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