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我們不停的聯絡和尋找一真的下落但都無果,直到有一個神秘人通過電子郵件聯系到了我的表弟田煌,我們才知道一真去了中國,并且在大肆的尋找血種。
過去,我們一直在向一真提議,讓他學我一樣試着去消除九感之力,但他一直在拒絕。一真又是我行我素不願意多說什麽的人,對于不願意接受我建議的原因,我隻能偏于個人自私的原因去猜測。
于是,在得到了那些消息和一真一聲不響離開的巧合下,我和表弟才會以爲一真叛變了,想要走天地鬼三派延續了一千多年的老路,因而獨自去找了血種。
所以我們才會在一真回到基地的路上埋伏了他,想先将他控制住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麽做。
一開始,我們是想以談判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的,可是一真回了一趟中國後,對我和表弟的态度就完全改變了。
他的眼神讓我們覺得很陌生,或者說,我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錯了,總讓他見了覺得窩火似的。
于是,我們期望的把所有的問題都開誠布公的放在桌面上的談判方式并沒取得成功。
我發誓,我們一直都沒有對一真下狠手的打算,隻是想單純的控制住他,搞清楚他去尋找血種和不辭而别的原因而已。可結果,我們還是起了嚴重的争執,然後動起了手。
就在我們動手互相撕扯的過程中,我的表弟用一塊他喜歡吃的長條面包當做武器恐吓了一下一真,緻使一真爲了躲閃面包緻使身體失去了重心。而我手裏用來恐吓和自衛的石塊,也在一真突然改變移動軌迹的時候移不小心傷了他!
雖然如此,我确信我掄石頭的力度并不是很大,絕對是不足以将他敲至頭骨破裂的。
不過,因爲我和表弟的雙重夾擊,害得一真躲躲閃閃,最後不慎跌下了山崖。見狀,我和表弟田煌立刻順着一真墜落的地點去尋找,卻沒有找到。之後,我們還發動了好幾撥人将山崖下徹底清查幹淨,卻始終找不到一真。
這件事情非常的蹊跷,一真跌落山崖後,按道理說我們順着他跌落的方向就應該能找到他才對,畢竟那崖下沒有流水,不被水流順着沖走的話,受了傷的一真應該走不遠才對。
可事實是,一真從跌下去的那一刻開始,就好似跌入了異世界般離奇的消失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自那以後,我們沒有一刻放棄過對一真的尋找,卻都無果。直到最近,我們又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一封陌生郵件,郵件竟然告訴了我們一真身處的具體位置和現狀!
于是,我們才會追着一真的足迹,追進了這個甕裏來。
總的來說,莊叔是分析得八九不離十的,我們和一真的确是屬于同盟關系,但因爲猜忌産生了嫌隙,從而對一真犯下了一些錯誤。”
梁海地的話到此結束。
雖說魈居被打下山崖後究竟遭遇了誰和什麽,才會失憶,并被人裝進棺材放進了林場後山的二号坡隧道外的山谷尚還是個迷,但總算是給了滿勝勝和莊園慶一個完整的事實交代。
後來經過魈居的點頭,證實了梁海地确實所言非假。
莊園慶一直認真的在聽着梁海地的闡述,一邊聽一邊分析,他已經有了幾個疑問。第一個:
“你說一真一聲不響的離開,去到中國是爲了尋找血種這個消息居然是一個神秘人發給你們的?
這個神秘人是誰?爲何會知道此事?你們弄清楚了嗎。”
梁海地斜着眼睛望着地,随即又看了田煌一眼向他征求意見。田煌爲人明快,并不喜歡遮遮掩掩,也沒有太多城府。田煌點了頭,梁海地才道:
“給我們發郵件的人并沒有透露姓名,但是已經被我們給查出來了。這個人,就是身爲這一代血種人選之一的柴家大小姐——柴知樂。
一真去到中國後,第一個尋找的血種好像就是柴知樂,不過那時柴知正好外出辦事去了并不在家,才與一真失之交臂了。
然後柴知樂回到家,聽到管家提起一真有上門拜訪過她一事後,也許作爲一個徹頭徹尾的知情者的柴知樂深深的感到了不安,才會緊急的向我們發送郵件告知此事吧。”
莊園慶深吸了一口氣感歎:
“原來是柴知樂啊……
想當年,她的爸爸柴國宏跟我在一個地方工作,我們以一個私立中學作爲幌子,平常沒事的時候以授課爲主,背地裏,我們在作着天地鬼三派的研究。
十年前,讓我們進入瓶頸期很久的一個甕突然出現了,也就是現在這個森羅之眼甕,遂而出海對它進行追擊的人中,就有柴知樂的父親柴國宏。
柴知樂身爲血種的體質是蘇醒的比較早的,所以柴國宏在很小的時候,就将關于三派的一切告訴了她,還有她身爲血種的命運。
所以可想而知,我們主張進行革命是對血種多大的救贖啊,聽見了有生還的可能,而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後,柴知樂肯定是戰戰兢兢,時刻留意着會吃掉她的天字派宗主的風吹草動的。
于是,柴知樂會給你們發去郵件,是最好猜測,也是最有可能和順理成章的了。”
“那麽,柴國宏現在在哪呢,他是不是也進到這個甕裏來了,現在跟我的爸爸滿翊在一起嗎?”滿勝勝問。
聽見這個問題,莊園慶又開始歎氣了。此時,魈居也面露遺憾的輕搖了頭。莊園慶惋惜中帶着恐懼的說:
“柴國宏跟我們一起出海了,但他并沒有進到甕裏,而是與甕同在。我想,你應該已經見過他了,否則也不可能順利的進到這甕裏來。”
“我見過他了?”
滿勝勝不确定的指着自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