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煌倒是躍躍欲試,但幾次都被梁海的眼神教訓而欲言又止,看來,他很想說出實情。
最終,心直口快又不甘寂寞的田煌終于還是憋不住質問了起來道:
“大表哥啊,你幹嘛老支支吾吾的不肯把事情說出來呢?再是誤解和誤會,我們做都已經做了,人也已經打了!況且一真剛才都替你把原因說出口一半了,現在大家心照不宣好嗎。”
恭喜田煌再一次中文進步,并在說完後打了個響指,做了個酣暢淋漓的動作。
梁海地溫文爾雅,滿臉盡是苦惱的樣子。莊園慶摸摸下巴,然後望望天,啧啧的對滿勝勝說:
“啧!月亮的顔色都已經這麽淡了,十年後的重逢時光居然過得這麽快。
也罷,聽你們一句我一句的一問一答,作爲知情人,我大概已經猜出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和其中的前因後果了。所以,就由我來替小梁回答滿丫頭的問題吧。
我要是說的對,你就保持沉默無需解說,我要是說得不對,你就反駁我好嗎?這樣咱們的對話就能進行的快一點。”
莊園慶順便征求了梁海地的意見,雖不至于雪中送炭,卻也解了燃眉之急,所以梁海地稍稍松了口氣的輕點頭答應了。
于是,莊園慶如一部百發百中的推理機器一般,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見解: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估計我前面給你們講的那些故事和偶爾穿插而入的各種線索,已經讓你們暈了頭。那我就借此機會,快速的,将所有的線索全都串聯成一條線爲你們理清頭緒試試。
首先,在我失蹤了的這十年,我肯定是不知道林一真和梁海地是如何相遇和之後的種種的,但從剛才你們零星的的對話聽來,一真和小梁在這十年中的某一段時間,一定是達成共識,和平相處了的,對吧!”
梁海地點頭,魈居淡淡點頭,田煌拼命點頭!
“那麽,這位姓田的混血BOY,應該是位關鍵人物吧,年輕有爲又聰明,說不定跟異鄉人還有點關系?”
聽見莊園慶又開始誇贊自己了,田煌繼續沉不住氣的暴露自己的浮躁說:
“你們就是喜歡分這個派别那個派别的,如果非要分清楚的話,我就是屬于異鄉人這一派的。
老實說,想要真正徹底解開天地鬼三派的秘密和阻止那場卷土而來的風暴的話,還真的就得從異鄉人下手。而我田煌,就是異鄉人的核心人物之一,我爲異鄉人提供所有的研究數據。”
聽到這,滿勝勝的嘴皮動了一動,看來是又想發問了。不過,莊園慶爲了節約時間并且不被打斷思路,便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沉住氣,并料事如神,知道她想問什麽的回答說:
“異鄉人的始祖也可以說前身,就是那個出現在故事裏騎白馬披着鬥篷的人,他們和天地鬼三派一樣延續到了今天。
當年的那場風暴,從某些角度來說就是異鄉人掀起的,而現在異鄉人也是解開謎題,和阻止曆史重演的關鍵一環。
不過,因爲在曆史上,異鄉人總是神神秘秘的偶爾出現,所以到現在爲止,異鄉人自身本就是一個謎,是由最近幾十年我們鬼派積極的去探索和革命以來,才讓異鄉人才慢慢浮出了水面。
現在是一個合作的時代,也是信息和資源共享的時代。虧時代進步的福,相信你們回到現實世界去以後,很快就能跟異鄉人的頭搭上線了,到時候一切都會水落石出,所以不必急于一時的問詢我們這些老掉牙的情報。”
滿勝勝點點頭:“哦……明白了。”
莊園慶接着說:
“以我對一真的了解,和與上一任天字派宗祖的交情來看,他們父子倆都是一根筋,認定了一件事情就會磕破了頭也要鑽頭覓縫去做的人。
所以三十多年前,當三派中開始有了要站出來革命,改變千百年來三派的關系和命運的聲音之時,上一任的天字派宗主便一直在朝着這個方向努力。
而上一任的天字派宗祖遇難之後,作爲血脈繼承人,和繼承命運之人的林一真,便繼承了他的衣缽,打算繼續将革命之路走到底。
所以,我雖然依舊不清楚,或大概有了些真相的輪廓,卻也不敢斷言的猜出了戴安娜将原地字派少宗主的梁海地緊急帶去英國之後,地字派宗主遭遇了什麽。
但無論這個中的緣由如何曲折和迷離,戴安娜或異鄉人,或有心之人,包括你——田煌小兄弟,你們的目的達到了對嗎,以科技來解開和拯救天地鬼三派的目的,雖然爲科學而執着瘋狂的戴安娜和梁墨佟最終走上了一條彎曲的不歸路。
所以,從種種方面來說,田煌小兄弟你,和一真及梁海地三人應該是達成了共識,并準備依靠你們的力量,将一真由血脈傳承下來的九感之力的神秘而古老的力量,加上田煌的科技力量,再參考梁海地成功脫去九感之力的實驗數據,一心将改革之路進行到底對嗎。”
莊園慶話畢後,話中提及的三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頭。
得到了自己預料的結果,莊園慶甚是欣慰。果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有晚輩後生走上了自己開拓的“大道”,這種不負所望的感覺,無論爲之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都能讓人精神一振。
不過,年輕人因爲缺乏各種經驗,就算是康莊大道,也容易被自我絆倒,因此也讓莊園慶輕易的就猜出了他們鬧到現在彼此翻臉的原因。
想到這,莊園慶立刻由欣慰變成歎氣道:
“哎……畢竟三派在曆史上的命令與服從的地位是不斷的在變化的,中途也不斷的出現變數,勾心鬥角。互相之間的暗算和不信任感由來已久,要齊心協力的從頭走到尾,确實是一件強人所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