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希望你能等到天地鬼三派的事順利圓滿的解決之後再動手……”
岩石?!
滿勝勝似乎是聽到了一個令人揪心的字眼,然而她之前質問過田煌,田煌回答說是用長條形的面包打的,真是太好笑太把人當傻子了!
想想魈居右後腦下的大窟窿,滿勝勝不禁替他感到一陣惡寒和巨痛,兇器居然是岩石,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吧!
不過,就算身懷九感之力,魈居的身體也還是個肉體凡胎,總之最後沒死掉,簡直就是不幸中的萬幸!滿勝勝心裏很不是滋味,一是替魈居的遭遇感到難過,二是替自己的操心感到五味雜陳。
莊園慶嗆了一口咳嗽了半天後道:
“岩石!你可真下得去手啊!你咋不痛快點幹脆猛捅他幾刀,讓他直接死了算了!”
在種種對形象不利的形式接踵而至之下,梁海地一時間不能用三言兩語爲自己開脫,變得有些洩氣。他低着頭聲音低沉說:
“一真知道一切的前因後果,現在我多說無益。不過,用石頭打人的确是我的過失,所以我之前也說過了,我會贖罪的,讓一真爲自己讨回個公道。
放心吧,這件事與他人無關,我會爲它負責到底。”
“他說慌!”
梁海地話音剛落,不知是誰從遠處突然嘶喊了起來!
“誰!”
衆人同時警覺的望向了聲音發出來的方向,并齊聲質問。
這時,伴随人聲,玉米地裏也開始大面積的沙沙作響起來,好像有不止一頭的大型生物在裏面活動!
衆人十分緊張,不莊園慶卻不以爲然,他道:
“咦?居然這麽快就到了?”
魈居起初也跟着警惕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了下來說:
“不是他們快,是我們太磨蹭了。”
說罷,灰蒙蒙的天色下,隻見一人從玉米地裏嘩一下竄了出來,左手還捏着一隻長得五花八門且已經斷了氣的野雞!
莫名蹿出來的人十分窩囊,身上沾滿了野雞毛,然後氣喘籲籲的指着梁海地說:
“他……他說慌!其實人是我打的!”
梁海地驚訝的看了一眼,發現蹿出來的人竟然是衣冠不整,看起來蓬頭垢面的田煌!
梁海地眉頭一皺,心想田煌的西裝呢?領帶呢?還有他引以爲傲的發型,怎麽就跟他手裏捏的雞的窩似的!
“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有,你胡亂承認個什麽,人明明是我打的!”梁海地道。
“但是,是我把石頭遞給你的……啊呸!”
田煌你依舊将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并呸一下吐出了嘴裏的雞毛!
打人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每個人都該杜絕暴力,可這兩兄弟卻像在争冠軍似的,總想把這件事攬在自己的身上,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也有份參與一樣。
梁海地道:“先别說這個了,你怎麽變得這麽落魄,其他人呢?”
田煌扯着臉冷笑,精神失常般受不了說:
“賤人,我終于知道守燈塔的人爲什麽要讓我們繞小山巒走這麽遠了,他簡直就是在挑戰我的權威!
诶大表哥,你知道那山裏有什麽嗎,我靠!全是那些東西啊……我最讨厭了!”
田煌一邊惡心地抱怨,一邊手舞足蹈的,明顯很抓狂。
“那些東西是什麽東西,難道山裏有魑魅魍魉麽?”梁海地擔心的問,頭同時扭向了莊園慶。
莊園慶也跟着田煌冷笑了兩聲道:
“怎麽又來一個半洋半中口氣不小的小子,你說我在挑戰你的權威?那隻不過是我的廚房罷了。”
“廚房?虧你還真敢說,那麽多可愛的動物你吃得下嗎!”田煌咬牙切齒說。
莊園慶嗤之以鼻的跟他擡杠道:
“可愛的動物?那你手裏的那隻死雞是怎麽回事啊?”
田煌看了看他手裏的雞,表情立刻變得憎惡起來:
“這隻雞也很賤,見了我就一個勁的啄!找我的球還不夠,還飛到我頭頂上來坐着啄!”
怪不得他頭上身上都沾滿了彩色的羽毛,原來是同一隻長尾巴的山雞大戰了半天!
梁海地噗嗤笑了出來,滿勝勝也忍不住的跟着縮頭一笑。梁海地調侃田煌:
“我平時就說你那頭黃毛粘的發膠太多了,秋天到了,葉子掉到上面都會被粘住,就跟個雞窩是似的你就是不信。現在好了,這隻雞肯定認爲你偷了它的窩跑了,才會對你窮追猛打。”
經梁海地這麽一提點,衆人覺得這個比喻真是既生動又形象,以至于滿勝勝終于克制不住的破涕爲笑了!
滿勝勝一笑,梁海地的罪孽感也跟着減輕了一些。他趕緊趁熱打鐵,用手心溫柔的幫滿勝勝拭去臉上的淚痕。
滿勝勝把臉輕輕往後一揚道:
“海地……事情已經過去了,我隻是想發洩一下而已。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到底是想保護我什麽,才将我送進大牢的!”
梁海地并沒有立刻回答滿勝勝的問題,因爲不甘寂寞的田煌似乎并不會看氣氛,狠心打斷梁海地的節奏說:
“大表哥,我在後山上受苦,你卻在這裏泡馬子!對了一真……接住!”
說罷,田煌毫不客氣的就将手裏已經死掉的野雞扔向了魈居,魈居也下意識的接住了雞!
魈居先是望着野雞皺眉,然後再望着田煌道:
“幹嘛。”
田煌不用招呼便自覺的在魈居身旁坐了下來,捋捋頭發将身上的雞毛拔幹淨後,仍不解氣的命令魈居:
“給我烤了這隻五彩雞,朕待會就吃了它!”
田煌中文不太好,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此話一出,滿勝勝又開始忍不住的噴笑了起來,特别是看見魈居那僵硬尴尬的表情後。
魈居愣了一下,滿勝勝似乎能從他冰山的表情裏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不過,在田毫無自覺,不過氣氛确實是僵了一下後,魈居居然順了田煌的意思,還真的伸手就将野雞仍進了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