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居三兩句話便幫梁海地澄清了,莊元慶也十分聽信他的話。接着,莊元慶一邊感歎一邊問:
“也不知該說是歲月不饒人還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們這幾個原本是三派的中流砥柱的老家夥,看來該是退出舞台的時候了。我們不在的這十年,三派的局勢和變化果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魈居看着莊元慶答:
“沒錯,自從你們消失後,三派是樹倒猢狲散,不是人心惶惶,就是各懷鬼胎,特别是再過不久,三派的大限之日就會到來了。所以,三派之人現在也基本形成了‘保守派’和‘開放派’兩大陣營。
另外,一開始,你們猜測戴安娜可能是異鄉人的人,其實不是。現在有五支力量正在插手天地鬼三派之事,除了三派外的另外兩支力量,一支便是異鄉人,另一支則是尚還保持神秘的一個組織。而戴安娜實際上是屬于第五支神秘組織的人。
十二年前,你們拆穿了戴安娜的陰謀并搗毀了她的實驗窩點,算是給了這個神秘組織的核心力量一個巨大的打擊,那之後,他們便銷聲匿迹停止了一切的探究和實驗。不過,基于三派的大限之日即将到來,這個組織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而戴安娜的死,也驗證了我這一猜想。
想必再過不久,這個組織就會露出馬腳了,說不定就是我們回到現實世界的那一天。”
聽完,莊園慶摸摸下巴的胡須問:“這麽肯定,那你一定是摸到了什麽線索了吧。”
魈居答:“目前還不敢肯定,隻有等回去了才能驗證我的猜想。”
“那目标是誰呢?是我認識的人嗎?”莊園慶接着問。
魈居搖搖頭,繼而用下巴指了指馬毅陽道:
“不認識。
我本來還在失憶當中的,後來本是受我的一位救命恩人所托,幫一個女人尋找失蹤的孩子,卻無意間在找尋的途中恢複了所有的記憶,更陰差陽錯的被重新卷進了天地鬼三派的紛争之中。
或者,應該把陰差陽錯改成順理成章,現在想來,我可能掉進了一個局。這個做局的人正是我說的那位救命恩人。而我能快速的恢複記憶,全靠了他交給滿勝勝的九感之種。”
魈居邊說邊看滿勝勝,但滿勝勝并沒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魈居所說的“九感之種”是何物,但要說救命恩人的話,倒是立刻就明白了魈居是在指龍天炎。也就簡單的推敲出了,那九感之種應該是在說龍天炎交給她的那些種子了。
莊園慶聽完後驚訝道:“什麽?!你失憶了!怎麽回事啊!”
這下,梁海地突然不自在了起來,滿勝勝也突然想起了田煌說過的話,搞不好魈居的失憶就是田煌跟梁海地造成的。
魈居可能不願再提那件事的原委,或者認爲“兇手”就在自己對面坐着,提出來恐怕又會惹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輕輕搖頭說:
“都過去了,不必浪費時間再提起它來。不過我的失憶,也許能成爲一個楔子或引子,把那個神秘組織給牽引出來。目前最大的線索,就是陪同馬毅陽的母親一塊找上門來,拜托我尋找馬毅陽的一個男人,他叫林槐。
那日林槐來的時候,我用九感探視過他了,他隐藏得很好,心理素質也十分高,我隻看出了一點點蛛絲馬迹,但礙于我當時失憶,就沒有在乎那些信息。現在想來,林槐根本就是那個組織的一員。”
莊園慶聽得十分認真,邊聽邊分析道:
“嘶……我有些糊塗,但也能明白你在表達什麽。
照你這麽說的話,尋找馬毅陽一事是經由你所謂的救命恩人促成的,是他拜托你插手這件事的,而馬毅陽的媽媽我是認識的,也就是張萱嘛!
這樣一來,是不是就能說明你的救命恩人要麽就是認識張萱,或者根本就是一個天地鬼三派的知情人,畢竟,張萱是馬平的老婆,是鬼派之人呐。關于此,救命恩人有沒有向你透露過什麽?”
“很可惜,那時我還在失憶中,爲了還他救命及照顧有加的恩情,沒有多問便答應下來了。”
“既然你的救命恩人會來拜托你這件事,就說明你在你恩人面暴露了你的九感之力對麽。”
魈居點頭:“大意了,的确是在他面前暴露了一些不可思議的力量,也造成了三足金烏的一些困擾。”
莊園慶道:
“那你這個恩人,既然促成了你跟神秘組織成員的直接會面,能否說明他的身份是反面的的呢。”
魈居啧了一下說:
“這也隻能回去後才能做判定了,他這個人是有些來頭,我用九感之力也看不穿他,但不一定是反面角色。他對我很照顧,也無形中給了我很多的引導,他的身份值得推敲,回去就能水落石出了。”
莊元慶點點頭唏噓道:
“原來如此,看看我不在的這十年,你經曆了很多事情啊。眼下也沒有時間了,要不真希望能好好跟你叙叙舊,聽你講講這十年的故事。”
魈居沉穩一笑:
“這十年我過得相當精彩,還成爲了一個林場的主人。關于這個林場和把林場交給我的人,現在也還是個謎,我還得回去慢慢解謎呢。所以不急,等大家都回去了,再慢慢叙舊吧。”
莊園慶有些動容的扯了一下肩頭的大衣,年齡大了,似乎就不太耐寒了。他接着說:
“哈哈哈,那我就祈禱這個世界毀滅之後,我的意識還能回到我原本地身體去吧,不然就沒機會聽你講故事了。”
結果魈居頭痛似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狀态不是太好的說:
“我會找到你的,活人也好屍體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