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海地你笑得太扭曲了,見識到這的雨的厲害了吧!”
說罷,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寒暄,把梁海地晾在一旁,焦急地到人群中尋找魈居去了。
别誤會,滿勝勝此時并沒有什麽特别的情愫之分,不是因爲自己喜歡魈居而撇下梁海地的。她單純隻是覺得機會難得,想看看笑容持續的魈居究竟是什麽樣子,才迫不及待去找魈居的。
“魈居魈居,你在哪!”
滿勝勝喊着魈居的名字,橫沖直撞的就沖進了人群,看樣子是害怕這雨突然停了下來,錯失觀察的良機就不好了。
魈居哪能不知道滿勝勝打的就是這個算盤,于是沒說話,盡量控制住自己笑的節奏,與周圍笑得就跟剛從瘋人院跑出來似的人相比,可稱完美的将自己安靜的隐藏在了人群之中。
可惜玉鲽有心出賣了他!
玉鲽道:“紅星……白星他在……哈哈這呢!”
滿勝勝趕緊循聲而去,最終還是将魈居抓了個正着。
就算是爲了看笑容而來,滿勝勝認爲自己也不能太突兀,将目的暴露的太明顯。于是故意沒話找話的死盯着魈居的臉道:
“魈居你看見沒!我以一敵五诶,我把包袱給搶回來了!”
結果,魈居竟然一臉微笑的坦誠稱贊她:“嗯,你真厲害。”
此話一出,滿勝勝才算是情愫頓生,突然臉紅心跳了起來。
怎麽回事,滿勝勝可沒料想過,自己本是本着好奇和看笑話的心理來看魈居笑的。他不是應該狂笑不止,或是笑得面容扭曲,笑得比哭還難看嗎!
可是……魈居卻在微笑!在對着滿勝勝從未有過的溫暖又明顯,且不是一閃即逝,而是恒定的大方的微笑。
所以滿勝勝再一次心動了,并且無法逃離如此微笑的魈居的魅力,差點沖動的抱住了他!
好在衆目睽睽和冰冰涼涼的雨水,讓滿勝勝迅速飙高的情愫順利冷卻了下來,她趕緊搓着頭遠離魈居,重新回到了趴在地上的石頭身旁。
見滿勝勝匆忙的來來去去,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爲了林魈居而變換,梁海地仿佛覺得此時自己淋的不是雨,而是刀!刀子狠狠的割着他的内心,叫他痛徹心扉。他的臉上在笑,心卻在流血,淪爲了隊伍裏真正笑得比哭還難看的一個。
田煌見狀隻好一手捂着自己已經笑僵了的臉,一手搭在自己表哥的肩頭,摁住梁海地内心的顫抖,安慰他道:
“大表哥,戰局已經很明顯了,心放開點吧,小心内傷!”
梁海地一把推開田煌,開始面容扭曲的笑着道:
“你會放棄一真嗎!”
“哪個一真?”田煌問。
“當讓是已經明确的說跟你分道揚镳,你卻還對她死纏爛打的葉一真!”
“大表哥你很賴皮诶,難道你情場失意,就要揭我的傷疤讓我跟着一塊痛嗎!”田煌笑着火大,從而也笑得滿臉扭曲。
“我就問你到底會不會放棄她!”梁海地有針對性地問。
“當然不會!”田煌硬氣答。結果梁海地近乎咆哮的笑答:“你要是能把敗局挽回來,就算是絕地逢生了!你都不放棄,憑什麽要我寬心!我也不會就此作罷的!”
梁海地又哭又笑又急着宣誓,緻使聲音無法自持的變得陰陽怪氣!
這時,滿勝勝正好擦過梁海地身旁,也沒聽明白他在陰陽怪氣的咆哮些什麽,倒是再次将自己逗笑得合不攏嘴道:
“海地你在說什麽啊,還是少說話吧,不然等雨停了你的腹肌得酸疼好幾天呢!”
那就讓它酸疼去吧,面對滿勝勝的白目,梁海地就将這笑當做一種永不放棄的決心了。另外,梁海地還是很介懷,爲何滿勝勝會不受這雨水的影響呢!
于是乎,他忍不住好奇心的開口問了:
“小滿……你……爲什麽不受這……雨……雨……哈哈哈的影響呢!哈哈……”
結果滿勝勝自覺便利的扯住自己身披的黑色外衣嘚瑟道:
“因爲我穿了魈居給我的羽織啊,據說這衣服是用三足金烏的烏鴉毛做的,能夠水火不侵,自然就能防住這雨了。
也虧我穿了這衣服,才能在跟金眼他們一起滾下那片莫名其妙的沙漠時,毫發無損!金眼他們已經被那片流沙群搞得筋疲力盡了,走出來再遇見這雨,才讓我一個個全給收拾了。”
“什麽!你們是滾下來的?!”田煌本想偷笑,卻隻能放肆大笑。
“可不嘛!那片流沙的沙子一直在滾呀滾,根本就站不住腳好吧!難道你們不是滾下來的?”滿勝勝質問。
“是是是,全是滾下來的!”
田煌正準備炫耀他的程序,卻被梁海地捂嘴制止并撒了謊。田煌十分不服氣,梁海地偏還勸解他說:
“得了表弟,少說點話吧……嘿嘿……免得肚子疼!”
這時,玉鲽繼出賣了魈居後再度發話了:
“那……那我們還是别在這浪費時間了,趕緊……趕緊繼續走吧!我們要遠離金眼,盡快趕在他們前面上到燈塔去不是嗎!”
滿勝勝樂不可支,完全沒有一點争分奪秒的緊張感,将自己揣着的一個秘密向大家大方地宣布了!
她跳舞般柔和的揮舞手臂,指着前方神秘兮兮道:
“不用急,你們看,那是什麽!”
衆人紛紛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忍不住全員驚呼:
“燈……燈塔!!!!!!”
呼聲一瀉千裏!真是跋山涉水,艱難萬險呐!一沒注意,燈塔竟然已在眼前了!相隔甚遠之時,大家随時都觀測着燈塔的方向,可如今近臨其腳下,卻恰恰忽略了它的存在。
燈塔!他們夢寐以求的目的地,終于到達了!
“哈哈哈哈,燈塔就插在前面的那片湖裏,我們很快就能到達那兒了,所以不用擔心金眼他們了。”滿勝勝勝利在望說。同時,她還趕緊殷切的将廖天夏呼喚到了自己的身邊來:
“快!天夏你快過來!”
廖天夏笑的幾乎哭了出來,捂着肚子晃晃悠悠走到滿勝勝身旁,不明白她這麽急三火四的呼喚自己到底是要幹什麽。而田熒從與滿勝勝再會開始,就一直在暗地裏留心着她的一舉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