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滿勝勝立刻虔誠的道歉,她害怕心靈敏感的馬毅陽認爲自己是故意踩上去的。果不其然,馬毅陽立刻損她道:
“蠢女人。”
聯合昨晚所生的悶氣,聽見這話,滿勝勝可算是爆發了:
“小老弟,不小心踩了你一腳就是蠢女人了?中二病适可而止啊,踩了你是我不對,但我不是故意的,已經誠懇跟你道歉了。”
“你以爲我說你是蠢女人,是因爲你踩到我的腳嗎。”馬毅陽道。
“诶,好了阿陽,姐姐又不是故意的,你适可而止。”廖天夏搖動馬毅陽的胳膊勸解着說,誰知馬毅陽就跟隻蜜蜂一樣,不僅不聽勸,還見誰蜇誰:
“廖天夏,你也是個蠢女人,還有你,艾佛可!”
佛可勃然變色,一把揪住馬毅陽領口怒問:“你罵誰是女人!”
此時,話不多的王永森并未勸架,而是自嘲一笑捂住臉背過了身去,不知在失望什麽。
怎麽突然就開始内讧了!滿勝勝心想這馬毅陽的脾氣實在是惡劣,對自己得理不饒人也就算了,怎麽還頤指氣使對同伴發難,難不成是缺乏管教,在家裏也如此使性掼氣?
滿勝勝這就準備勸架,不過魈居快她一步,已經動用武力強行将他們倆分了開來。
佛可還想往上沖,還好天夏一臉委屈又嬌滴滴的及時扭住了他的胳膊,才讓他不情願的作罷。但他斥責了馬毅陽:
“馬毅陽,你是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是個隻能嘴上逞能的懦夫!”
而馬毅陽居然大方承認了:“識時務者爲俊傑,像你這種方頭方腦的大塊頭能明白什麽!”
“你說什麽!”
“不許再吵了,如果想幹架,你們就原路回到荒湖去,誰也别想上燈塔了!”
随着魈居的一聲喝止,少男們終于消停了下來。滿勝勝始終認爲這場架吵得有些奇怪,少男們的話隐隐晦晦的,好似在隐瞞着什麽秘密。
“這兩個哥哥好兇啊。”
玉鲆在玉鲽耳畔輕輕嘟囔,玉鲽輕拍玉鲆肩頭,讓他小心說話。
人群安靜了,魈居重新問玉鲽:“過了你說的熱水河,我們就到達斷頭溝了嗎。”
“是的,過了熱水河,正好就是斷頭溝的入口處。”玉鲽答。
“河好過嗎?”魈居問。玉鲽十分詳細的解答:
“大家之所以感覺越走越熱,是因爲我們已經到了熱水河的地界。這熱水河,是一條從地下冒出來的非常神奇的河流,不管任何時候,這條河的河水都是熱的,所以才命名熱水河。所以越接近它,四周的溫度就會越高。
不過,熱水河并不深,趟着就能過。隻是河道有些寬廣,河裏石頭多容易絆腳,有的時候河水也非常的熱,甚至能把腳給燙熟!”
“原來是這樣,那如果我們恰好遇見河水燙腳怎麽辦呢。”滿勝勝擔憂道。
“那就隻有等!”
“等?”
“嗯,熱水河不會一直滾燙,也就那一下後,便會湧入人體能夠接受的熱水。所以如果不小心遇見河水滾燙,我們隻需等它流走就好了。”
“哦,明白了。”滿勝勝松了一口氣。
“趕緊走吧。”
魈居一聲催促,隊伍明白了熱潮的來源後,強忍悶熱,繼續向斷頭溝出發了。然後大概曆經了隻幾百米的路程,便聽到了流水潺潺的聲音。
“到了,熱水河。”玉鲽說。
玉鲆突然變得很開心,活潑的舉手自告奮勇道:“哈哈,以前哥哥經常帶我到這裏來洗澡,自從不會天亮以後,我就一次都沒有進過雨噬林然後來到這了,好懷念呀。
你們等一下,我先過去試試水溫。”
“嗯,弟弟小心。”
答應玉鲽後,玉鲆迫不及待的跑到了熱水河邊上,小心翼翼試了試水溫後大聲報信:
“哈哈哈,大家快過來吧,水好舒服呢。”
看來水溫正好合适,大家一緻抓緊時間,趕緊都往河邊上湊了湊。
“那我帶頭走,大家注意緊跟着我,河水不深但暗石多,小心割腳。”
說罷,玉鲽撸起褲管,率先趟進了河裏。其他人緊跟在後,一邊踩着溫婉的河水,無不贊歎這三足城外竟有如此一條神奇的河流,一邊也抱怨着,這石頭也太硌腳了。
經過剛才那番争吵,廖天夏和艾佛可明顯不願意再和馬毅陽爲伍,至少解氣前是這樣的。所以,攙扶馬毅陽平安過河的任務,就落在了王永森頭上。
不過,在巧遇的四個少男少女中,除了女孩子廖天夏,王永森是最寡言,看起來最弱不禁風的一個。他攙着馬毅陽踉跄過河,幾度把腳陷在石頭堆中,兩人顫顫巍巍抱在一塊兒,就像兩尊戰戰兢兢的泥菩薩。
魈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讓其他人緊跟玉鲽往前走,自己則原路折返去支援他倆。
“上來。”
魈居把膝蓋一彎,蹲下身子示意馬毅陽趕緊爬上他的被,他要馱馬毅陽過河。
王永森可算等到了救兵,松松氣,借機甩開馬毅陽趕緊往前跑。馬毅陽也是毫不客氣,沒有一聲謝謝,理所應當的便上了魈居的背。
還好魈居體格健魄,背上馬毅陽也能健步如飛,三兩下便趕上了隊伍。追趕隊伍的途中,馬毅陽毫無禮貌的問了魈居幾個問題。
問題一:“我媽媽真的有拜托你來找我嗎,你是幹什麽的,爲什麽她會去拜托你。”
問題二:“如果她真的去找你了,那她應該不是一個人去的吧,她身邊是不是跟着一個姓林,叫林槐的台灣男人。”
問題三:“你會吃了我對不對,還有那個蠢女人。”
三個問題,魈居都用沉默來打發了馬毅陽。還“禮尚往來”,反倒給馬毅陽出了道題:
“曾經有人,給你口中的蠢女人出過一道題,問她是選擇生路,還是選擇死路。你既然能問出第三個問題來,想必也有同樣的人問過你同樣的問題吧,你的答案是什麽。”
“你先告訴我,那個蠢女人的答案是什麽!”馬毅陽霸道說。
魈居答:“既然你已經罵她是一個蠢女人了,說明你的心中是有答案的。你看出來了,她選擇的是你認爲愚蠢的答案,而你選擇了跟她相反的答案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