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勝勝的話讓廖天夏又哭又笑,讓埋怨和憤恨少了一些。當然,少年少女們也想當然的覺得滿勝勝是在開玩笑讓他們寬心,沒有人相信或再去深究魈居會“魔法”這檔子事。
“林哥哥你既然找到了我們,真的會把我們帶回去嗎?”天夏抹抹眼淚問。
“嗯。”
天夏哽咽:“太好了!我們都失蹤這麽久了,我真怕我的爸爸媽媽已經放棄我、認不出我了。”
其實,以魈居的時間來看,馬毅陽他們失蹤不過是半個多月前的事,但卻不知爲何,馬毅陽他們覺得自己來到這已經有六年之久了。想必一定是兩個空間的時間同步出了一些問題,在完全搞清楚之前,爲了避免多餘的解釋,魈居認爲還是盡量避開時間這個話題吧。
滿勝勝看出了魈居的顧慮,幫着打圓場道:
“總之,有林哥哥在就什麽都不用擔心了,特别是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我們倒是不擔心,隻要不離開這個湖區,我們是絕對安全的,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敢進來。”廖天夏打包票說。
“此話怎講?”魈居急切的問。
“其實,我們被人從那群迫害阿陽的人手裏救出來後,一直擔心這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這片林子太荒涼了,我們根本就找不到吃的。而相對的第二個問題就來了,我們一旦想走出林子試圖去找一些吃的,或是弄清這裏到底是哪裏,阻礙我們的就是那些長相很可怕的妖魔鬼怪,不過好在有人幫我們解決這兩個難題。”
魈居托腮,頭跟個監控探頭似的幾乎360度旋轉,眼睛就像掃描儀,頭轉到哪,碰見什麽東西就狠狠的看上一眼。
“是救你們出來的人把你們帶到荒湖這來的嗎。”他問。
天夏答:“是的。”
“救你們的到底是什麽人,你們被救出來以後還發生了些什麽,你們一直呆在荒湖,食物是怎麽來的,還有這艘潛艇的動能、遊艇的用電,詳細跟我說一下。”
魈居幫滿勝勝問了一個她想問的問題。也許是在玉鲽家,看到了有可能是自己爸爸滿翊留下的發電機和燈泡,滿勝勝現在隻要是看到一切跟電有關的東西,就會不自覺臆想這會不會也是燈塔上的大叔的傑作呢,而答案也果不其然。
廖天夏說:“其實當時,把我們救出來的人有好幾個,而把我們救出來後,他們就分頭行動了。
他們分開後,有四個人把我們帶到了這個大湖,我們的遊艇和他們的潛水艇,在我們到的大湖的時候,就已經飄在湖面上了。他們給我們留下了發電機,還告訴我們,隻要留在這個湖裏,就不會被那些怪物侵擾。
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麽,隻是在這裏待久了以後才發覺,這裏真如他們所說很安全,六年了,沒有一隻妖魔鬼怪靠近過這個湖區。
他們也會每天給我們送很多吃的來,你們現在吃到的這些東西都是他們送來的,直到一段時間前,一直堅持每天來探望我們,給我們送吃的東西,陪我們聊天的那位叔叔也杳無音訊了爲止。”
“你知道他們的名字嗎。”魈居問。
天夏表示難忘的點頭:
“知道,他們對我們照顧有加,雖然四個人裏,有三個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最後也就剩一個叔叔從不間斷的會天天來他問我們,而其他三個音訊全無。
我們問過叔叔,剩下的三個人去哪兒了,但叔叔總是故作神秘的說,天地或地獄任遨遊,誰知道呢。有些事情叔叔不讓我們多問,就算問了他也不會回答,比如這是哪兒,爲什麽永遠都不會天亮,諸如此類的問題。
所以,雖然說我們在這待了六年,卻可以說對此地一無所知。不過,救助過我們的那四個人的名字,我至今都還記得,他們分别叫——滿翊、莊園慶、梁海地,還有一個姐姐叫團團。”
“團團!”
聽見這兩個字眼,滿勝勝的團隊馬上炸開了鍋,眼神不約而同投向團團,紛紛詢問“是巧合?他說的團團不會是你吧”!
沒想到團團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道:
“好懷念啊,沒想到天夏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不過剛才見面她沒認出我來,可能已經忘了我的樣子吧。”
聞話,天夏趕緊好好的将團團打量了一下。玉鲽抱着手臂果不出所料的盯着團團道:
“看來,我在倉庫說的那番話是沒表錯情啊。”
突然成爲了全船的焦點,團團顯得很不自在,不好意思了起來,特别是廖天夏打量了她一番後,大聲肯定的驚呼她就是當年救了自己的團團。
大家都感覺不可思議,而對此最感到意外的非滿勝勝莫屬。
天夏數出來的四個名字就像四個重量級的炸彈,朝着她一陣狂轟濫炸。除了團團令她感到意外外,剩下的三個人她居然都認識!
滿翊肯定自不必說,但她驚訝二十幾年前,那個賣糖葫蘆的莊園慶竟然也來到了這裏,甚至還有梁海地!
不過,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時隔這麽久,天夏也可能隻是記得恩人名字的發音,并不能證明,天夏口中的梁海地,就滿勝勝是十年前竟一聲不響悄悄去了英國的青梅竹馬梁海地是同一個人。
不過……滿勝勝記得很清楚,今天早上,她失魂落魄的從女星宮走下來,确實是聽到了天空在回想梁海地的聲音,他還讓她去自己找答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滿勝勝憂心忡忡,根本沒心思爲團團一事發表任何感言。她問廖天夏:
“天夏,你說的那個梁海地是一個鼻子挺挺顴骨突出,頭發是天然的闆栗色,輪廓分明一看就知道是個混血的男人嗎?”
魈居暗地裏注視着滿勝勝的一舉一動。
天夏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是的,海地哥哥一看就是混血兒,非常陽光,非常英俊,但,勝勝姐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猜的。”
知道這些就行了,既然人都不在了,也沒辦法做進一步的斷定。滿勝勝無精打采的随口胡說,準備終結了這個話題。
佛可戳了戳天夏的頭,讓她别再犯花癡道:
“小女生真是夠了,你看你花癡的樣子,海地哥那種熟男是看不上你的啦。”
天夏嘟着嘴反駁:
“死佛可,你再亂說,我就是把他當哥哥而已。”
接着,天夏和佛可鬥起了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