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居把手伸給滿勝勝,準備拉她起來。滿勝勝站起來難掩内心的激動道:
“魈居,我的左眼居然又能看見東西了,我恢複視力了!”
魈居不以爲然:
“因爲我拿掉了你左眼裏的種子,你自然而然就能看見了。”
“原來我的左眼突然瞎了,是因爲裏面藏了一顆種子,你是在什麽時候知道的?”
“遊輪上,你唱歌的時候。”魈居答。
滿勝勝一笑:
“吓死我了,你突然湊上來,我還以爲真的要直接吃掉我的眼睛呢!不過也太好了,謝謝你魈居,你讓我重見光明了。”
魈居随便笑了一笑。
滿勝勝接着說:
“你……你就那麽一吸,就把我的種子給吸出來了嗎?”
魈居點頭:“沒錯,其實藏在你眼睛裏面的,并不是我們看到的如核桃般大小具象化的種子,而是抽象化的東西,類似于一種氣體,我把它吸了出來。”
“哦……原來這麽簡單,害我胡思亂想瞎擔心了半天。不過,既然這麽簡單方便,你爲什麽不幫我早點拿出來,還磨磨唧唧故作神秘的。你直接告訴我你要吸,我一早就答應了嘛。”
“吸?”魈居怪怪的說。
滿勝勝一聽,也突然覺得别扭了起來。畢竟,“我要吸你眼睛”這種話,說出口還真是怪怪的,而且兩個人就像抱在一起親熱一樣。
想着想着,滿勝勝的臉又是一陣通紅。
“方法是挺簡單,但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魈居說。
“猶豫,爲什麽?”滿勝勝不解。
“因爲……很可能會變成這樣。”魈居有些支支吾吾。
“變成什麽樣?”滿勝勝追問。
魈居對着火牆打個響指,火牆慢慢變薄消失了。林子裏沒了動靜,瞬間一片漆黑。
“诶!好歹留個火把嘛!”滿勝勝說。
魈居并沒聽從她的意見,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腕,同樣擰住了她的右手腕,把她朝自己的胸膛一拉,她便毫無防備的撞了進去。
“很可能會變成這樣……”
黑暗中,魈居的話語在滿勝勝的耳邊輕輕響起。
滿勝勝呼吸加速,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她剛剛才經曆過,所以知道,魈居的臉一定離自己的臉不會遠于五厘米。
魈居的呼吸急促的打在她的臉上,再一次呢喃細語:
“會……變成這樣。”
滿勝勝瞪大眼睛,黑暗中,魈居出其不意的用自己的唇疊上了她的唇!
與平日冷酷勁十足不同,此刻的魈居十分輕柔,隻是輕輕将唇靠在她的唇上,沒有作出更大膽的舉動,好似在等着滿勝勝的回應。
滿勝勝眉毛揪成一團,手指在魈居胸懷裏發抖。她依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和魈居接吻啦?而且還是魈居主動的!
她感慨萬千,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是如此想環抱住魈居的腰,然後擡頭進一步做出回應,與他幹幹的唇皮進行更深一步的交流,但她腦子同時又閃過了太多的念想。其中最不可饒恕的,就是她一直在提醒自己,魈居是小又的未婚夫!
她心裏的聲音殘酷的勸誡她,及時回頭吧,淺嘗辄止就好,别委屈了自己又傷害了别人。
嘴皮已經碰上了,呼吸近在咫尺,一般這種距離,無論誰都是逃不開的,但滿勝勝卻做到了!
她痛下決心把頭向後移開,但身體還是被收魈居抱得死死的。
“魈居!不行!你放開我,這樣太對不起小又了!”
“小又?你怎麽又提她。”
滿勝勝開始掙紮:
“哎呀,反正,趁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你快放開我,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不可以對不起她,不可以這樣親我!”
“你讨厭我吻你嗎,就像讨厭朱允炆一樣。”魈居居然問。
“你要再不放開我,就跟朱允炆沒什麽區别了!”
“你居然拿我跟朱允炆比!你喜歡我不是嗎,還跟我表白了,爲什麽不讓我吻你。”
魈居不知怎麽竟然有些咄咄逼人。
滿勝勝突然委屈了起來:“就算我一不小心說漏嘴,承認自己喜歡你,這也不能成爲你強吻我的理由啊!”
“強吻?”
魈居開始一個勁的更往滿勝勝臉上湊,壞壞又霸道說:
“原來你希望被我強吻啊!”
“我才……嗚!”
滿勝勝來不及反駁了,魈居全力低頭,已經将她徹底吻得死死的。她先是感到嘴上一陣撞擊,然後又濕又黏,嘴唇有一種被拉扯的感覺。
她心知自己再也逃不掉了,魈居猛烈的親吻已經讓她深深的淪陷了下去,她的世界隻有他了。
不過說來也怪,魈居的攻勢如此猛烈,滿勝勝卻反而感覺有些失真,還沒有之前嘴唇輕輕相碰的時候感覺真實。
她感覺自己輕飄飄的,魈居不管怎麽碰她,都好似一陣微風,不痛不癢的刮刮就走。
“魈居?”
她停下來喊了一喊,魈居就在她的身邊,卻一言不發。
“魈居?”
她又喊了一聲。
這下魈居不僅沒答應她,反而扭頭就走,還漸漸的化成了一股彩色的空氣,帶動周圍的風景也變成了抽象的氣體全部扭在一起,就像被打翻的調色盤一般。
“魈居!”
滿勝勝最後呐喊了一聲,冷不丁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一臉癡呆相,眼睛四處打量,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亮堂堂的屋子裏面。
她不禁納悶這是哪裏,竟有這麽亮堂的物理光,難道自己已經回到自己的世界了?還是在玉鲽家。
就這麽疑神疑鬼愣了半天後,她慢慢擡頭,看見魈居正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悠閑的啃着蘋果,還穿着一套寬松休閑的灰色運動裝。
她繼而又盯着魈居的臉發呆了幾秒,然後莫名其妙的捂住臉,撲通一下倒在床上踢着被子自言自語道:
“啊啊啊啊!太丢臉了,走火入魔啦,竟然夢見被這個家夥強吻了!”
“喂,你幹嘛啊!”
魈居對她的舉動十分不解問。
滿勝勝一頭亂發重新坐起來問:
“我剛才是不是做夢了?”
魈居答:
“我哪知道。”
“那我有沒有在睡夢中說什麽奇怪的話?”
魈居想了想後點頭。
滿勝勝一個緊張,趕緊問:
“我……我說了什麽?”
“你說……”
魈居頓了頓,眼珠子一轉道:
“我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