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還是最好别分開,要不誰離了那姑娘,鐵定成爲魑魅魍魉的冤大頭!”
他口中的那姑娘指的是滿勝勝。
滿勝勝考慮了一下,最終贊成魈居的話道:
“既然起來了就别分開了吧,大家在一起安全些,去燈塔我也不急這一時半會。而且我也想弄清楚金眼說的種子,和我眼睛裏的種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罷,她悄悄的又摸了摸背上的包袱。
“那好吧,本來我們也是陪紅星來的,既然她都不着急去燈塔,我們何不去荒湖了解一下情況。”玉鲽改口。
胡琴暗中蔑視了一眼玉鲽,她一定在想,這家夥怎麽會這麽在乎滿勝勝的決定。魈居也悄悄斜了一眼玉鲽,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正回眼去。
“哦好啊,我對金眼的話還蠻感興趣的,也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荒湖那。”
團團也同意了。
現在全員一緻通過改道去荒湖。
金眼渾身搖擺,十分愉悅說:
“嘿嘿,好同志,還不快來幫我松綁。”
玉鲽這就準備過去松綁,滿勝勝提醒了他一下:
“這家夥有油嘴滑舌的,可能會耍花招,不能全給他松綁,得把手給捆着。”
其實用不着她提醒,玉鲽正是此意。不過金眼十分不滿,立刻抱怨:
“姑娘你咋這樣呢,好歹我們現在也是同志嘛,虧我還告訴了你這麽大一個秘密。你應該防的人不是我,是他啊!”
金眼又指了指魈居。
這下魈居可按耐不住了,直接鼓起腮幫子,握緊拳頭明顯想要對付金眼。
金眼整個人往後一縮,立馬嬉皮笑臉道:
“诶诶诶,好同志息怒,我隻是!”
沒等他說完,魈居一拳揮了出去!金眼心想不妙,趕緊跟隻鴕鳥一樣抱頭趴在地上。然後感覺頭頂一熱,一陣呼呼聲過,一團滾燙的東西直接掉下來砸上了他的背。
“哎呀媽呀,什麽東西燙死我了!”
他一個翻身甩掉背上的東西,原地滾了好幾圈怒不可遏站起來道:
“我知道你厲害,我他媽就開個玩笑,你至于拿火燒我嗎!你……”
金眼罵罵咧咧,卻發現根本沒有一個人在意他,而是惶恐的看着地上的一團火引子。
敢情魈居剛才要對付的并不是金眼,而是這個東西。
玉鲽十分佩服,腦門明顯有一攤虛汗道:
“速度真快,幸虧白星反應更快,這是個什麽東西!”
這個東西已經被魈居的火焰給燒焦了,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蛋白質臭味。玉鲽用魚槍一戳,外焦裏嫩,明顯筋骨相連。
“竟然是活物!難道是雨噬林裏的未知生物?”
金眼也跟着瞧了瞧,見怪不怪道:
“嗨,這就是魍魉啊,小型的魍魉。”
玉鲽奇怪的嗯了一下:
“嗯?這就是魍魉?魍魉怎麽會有骨有肉,像個活生生的生物呢,它們應該和魑魅一樣飄飄蕩蕩跟個亡靈似的啊。”
“所以我早就說過了嘛,這魑魅和魍魉根本就不是一種東西。魑魅是海豚的冤魂,這魍魉就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了。”金眼說。
“怪不得玉鲶夫人的倉庫,能招來的隻有魑魅,我們一直以爲魑魅是小角色,受魍魉支配呢。”團團道。
團團接着又道:
“可是不對啊,金眼你說過紅星的眼睛裏面有種子,魑魅魍魉不敢靠近,爲什麽這隻魍魉還會來攻擊我們呢!”
衆人齊刷刷看向金眼,想讓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金眼尴尬的撓撓他的光頭,突然臉朝天大聲驚呼:
“快看!大型魑魅撲過來啦!”
“什麽?!”
衆人高度警惕,拿好魚槍紛紛擡頭,準備與魍魉一戰!可誰知這一擡,魍魉沒看到,倒是聽見一聲清脆的樹枝折斷的聲音。
玉鲽大喊:
“不好,中圈套了!”
話音剛落,衆人隻覺腰部一緊,一股巨巨大的牽引力便将他們朝中間聚攏,然後瞬間收緊,像柴火般将他們捆起來挂在半空。
滿勝勝落在最低下成了墊底,每個人都往她身上疊,壓得她受不的喊:
“啊我的腰啊!我快被攔腰勒成兩半了啦!”
魈居趕緊打了個響指,竄出一簇火苗灼燒繩子,繩子滋滋一聲斷成兩截,他們摔到了地上。
“金眼呢!”
玉鲽趕緊爬起來四處張望,但金眼早已是消失無蹤。
“跑了,我們上了他的當。”魈居說。
滿勝勝跟個老太太似的扶着腰艱難坐起來:
“可惡,這麽多陷阱!魈居,快用你的火把金眼給燒成豬頭!”
魈居二話不說,立刻在掌中變出一團青色的火焰道:
“行,我這就燒死他!”
“诶诶诶!别啊!”
讓把金眼燒成豬頭的是滿勝勝,現在她又拉住魈居的手阻止了他的舉動。魈居以不容易察覺的壞笑看着她問:
“到底是燒還是不燒。”
滿勝勝甩開他的手道:
“我就是嘴上開玩笑撒撒氣,那是個大活人,能說燒就燒啊!”
魈居最終滅了掌中之火。
“看來金眼真的對雨噬林了如指掌,這些陷阱是他放的也說不定。”團團推斷到。
玉鲽站起來繼續打探四周,金眼确定已經消失了,但玉鲽依舊很焦急,不知道在尋找什麽。玉鲆見狀趕緊問:
“哥哥,你那麽着急在找什麽啊?”
“胡琴也不見了。”玉鲽說。
“他應該跟金眼是一夥的,合着演了一出戲,引誘我們過來。”魈居分析。
玉鲽又思考了一下,不明白問:
“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大費周章的合夥演這出戲呢,是在什麽時候串通的?”
魈居搖搖頭:
“應該不是事先串通好的,可能是胡琴先行去追金眼的時候,兩人在林子裏一定發生了什麽,最後才達成了共識。
現在回想金眼說的話,其實不難發現,他一直在主動的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并且引誘我們去一個地方。”
“荒湖!”
團團反應過來答。
魈居點點頭:
“沒錯,一開始胡琴斬釘截鐵斷定金眼是要去燈塔,誰知判斷錯誤。照我看來,以胡琴這麽高傲的性格來說,如果自己判斷失誤,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但當金眼說他是要去荒湖的時候,胡琴表現的非常驚訝,還特地問了他要去荒湖做什麽,從而引發了之後的對話,逐漸改變了我們的目的地,由燈塔變成了荒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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