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又齊喊。
金眼做了個無語的表情,抽搐着嘴角說:“我是不是說什麽你們都要齊聲喊一遍,你們是一個媽生的嗎這麽默契!”
衆人面面相觑,相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确實變得非常默契。
玉鲽清清嗓子:
“咳咳,你去荒湖做什麽?”
金眼瞪着他回:“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你管我去那幹什麽!”
“噗嗤!”
滿勝勝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金眼,你的這些口頭禅都是跟誰學的呀,太像我們那某個地方的方言了。”
金眼轉着眼珠搪塞道:
“反正咱們不同路,你們的意思我也聽出來了,你們不就是以爲我吃了那東西可以對付魑魅魍魉,想讓我跟你們去燈塔保你們一路平安嘛。
别瞎折騰了,沒戲!
剛才我差點被那魍魉追得斷氣,那種子已經被我消化,把我變成了人,它沒威力了!所以就算你們綁了我,對你們也沒有任何用處。
不過,如果你們現在放了我,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一個對付魑魅魍魉的辦法。”
“什麽辦法?”玉鲽問。
“嘿嘿嘿,她!”
金眼突然鬼魅一笑,擡起下巴指了指滿勝勝。衆人看了看她,又十分不解的轉頭對着金眼。
滿勝勝眉頭一皺趕緊問:
“你指我是什麽意思?”
金眼更是猖狂一笑:
“什麽意思?難道你竟不知道,你身上揣着一顆種子?”
滿勝勝心髒撲通一跳,她竟然有預感金眼接下來會說什麽,而且正如她所料。金眼說:
“其實你們根本就不用害怕,有這姑娘在,魑魅魍魉根本就不會動你們分毫。我感覺到了,她的眼睛裏面,藏着一顆種子。”
滿勝勝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回憶了一下在倉庫裏對付那吃人怪獸的情景,還有潛水員叔叔對她說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話,愈發覺得自己的左眼似有蹊跷。
她摸着左眼質問金眼:
“如果我的眼睛裏面真有那個什麽種子的話,按你的意思,大家隻要跟着我就能平安無事是嗎?”
金眼挑挑眉歪嘴道:
“我哪知道,我本來就不知道這種子是什麽鬼東西,要早知道我就不吃了。我也是吃了它以後才發覺你的左眼有蹊跷的。你要問我,還不如問這個小哥呢,他應該什麽都知道。”
說罷,金眼又是下巴一擡,全權把問題都抛給了魈居。
金眼用試探的口氣問:
“怎麽樣小哥,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啊?你是準備直接把她的左眼給挖出來,還是……”
“你不是金眼!”
魈居冷冷的打斷了金眼的話。
衆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滿勝勝身心俱涼,十分沉重的看着魈居。
“第二件事就是,小心林魈居。因爲他是獨足鬼,會吃了你的眼睛。”
潛水員叔叔的話在她耳旁不停回響,如今金眼也這麽說,難道真的不是随口胡謅?
感受到她懷疑的目光,魈居轉過了頭與她四目相對。
魈居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波動,對金眼的話無動于衷。
“你相信了金眼的話,開始懷疑我害怕我了是嗎。”魈居淡淡的問。
滿勝勝看得出,再波瀾不驚,在魈居眼神深處,還是有些異樣的東西在遊走。
她咬咬牙,冷不丁朝金眼發脾氣到: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你根本不是金眼,你到底是誰!”
金眼無所謂的聳聳肩回:
“看來你們的感情挺牢固的,舍不得懷疑他啊。你一定認爲我在挑撥離間,無所謂了,反正你以後都會明白。”
“少岔開話題,你到底是誰!”
金眼答非所問,爲了轉換氣氛和矛頭,玉鲽跟他繼續死磕。
金眼咬咬嘴皮,從表情看,應該又要開始耍小聰明了。他左看看,右看看,轉着眼珠想了一下說:
“我早就跟你們說我不是什麽金眼了,但你們一定要認爲我是也行,因爲我扮演金眼已經很多年了。
想不到啊,我借用那東西的力量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變得半人半豚,誰知吃了個破種子功虧一篑,一下便被打回人形。”
“什麽,你說你在扮演金眼!你到底是誰,真正的金眼又去哪了!你口中的那東西,就是你和我娘争奪的那塊東西嗎?那到底是什麽東西!”玉鲽詫異的問。
滿勝勝反手摸了摸自己背上的包袱,又想起了潛水員叔叔的話。他說這個包袱裏裝的,就是三足城和金眼都想要的東西。
魈居注意到了她這細小的舉動,金眼也注意到了。金眼突然十分配合說:
“依我看呀,我們都别在這浪費時間,這也不是談話的好地方,待會那兩隻魍魉追回來誰都沒好受。
既然你們都想知道我是誰,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我也想問這個小哥,種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我建議,我們找一個既安全又方便談話的地方怎麽樣。”
衆人又互看一眼交換意見,團團作爲代表說:
“你可别耍花樣,這雨噬林裏哪有什麽安全的地方。”
金眼望着頭頂吹了兩聲口哨,表示他們真的很無知:
“要說這雨噬林你們可沒我熟了吧,我三天兩頭就得來一趟。我看呀,你們跟我去一趟荒湖怎麽樣,那有安靜的地兒,我還會帶你們見幾個人。”
“人?!”
團團和玉鲽同時驚呼!這雨噬林哪會有人!
見他們不信,金眼瞄了一眼胡琴,突然将她拖下水道:
“這雨噬林可是個藏污納垢的好地方,有陷阱就說明這裏面有人。對吧,柳胡琴姑娘!”
胡琴不動聲色,她早就知道金眼會來這套,也不屑對任何人隐瞞,大方回答到:
“沒錯,荒湖那的确有人。”
“而且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的種子也是從那得到的對嗎。”
金眼陰陽怪氣的補充道。
胡琴依舊不作聲色,但表情明顯默認了。
魈居看了一眼胡琴,暗自琢磨一下後說:
“去荒湖。”
衆人考慮了一下後,玉鲽有分歧道:
“這荒湖跟燈塔是兩個方向,一來一去一折騰又是一天的時間了,要不咱們分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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