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說雨噬林被譽爲死亡禁地,除了有魑魅魍魉外,自然因素也不可忽略。
雨噬林面積很大,深處的天氣變幻莫測,還會頻發一些怪現象,讓人望而卻步。
團團說昨天她們能順利走出雨噬林,第一是因爲有胡琴在,第二是處于雨噬林的邊緣地區,進出都很方便。
燈塔看起來遠,走起來更遠。
她幫滿勝勝算了一下,即使排除雨水和魑魅魍魉的因素,也得在裏面翻山越嶺,遇到峽谷或河流得繞道而行,至少一天一夜才能到達燈塔外的山巒一帶。而那之後的路,對于團團來說也是未知的。
綜上所述,基本終結了滿勝勝要獨闖雨噬林的夢,也從某種程度上粉碎了她的決心。
她心裏一陣陰涼,在兇難險阻面前就如滄海一粟,隻能望洋興歎。不過,當她再次看向燈塔,腦海裏閃過許許多多父親的回憶的時候,又覺得心有不甘。
她突然攥緊了拳頭,暗想反正先得去參加圍獵,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言棄爲時過早。還是等圍獵回來再細想下一步的行動吧,或者路上見機行事,能成功說服胡琴事情就簡單得多了。
沒錯,就這麽辦!她咬咬腮幫子,眼神重新閃亮了起來。
見她低頭沉思了半天,團團終于忍不住發問到:
“所以紅星,你還是堅持要去雨噬林嗎?”
滿勝勝心想,去應該還是要去的,隻不過需要從長計議而已。但是不能這麽回答團團,既然已經決定稍後再動身,那就别讓她提心吊膽的,幹脆給她吃個定心丸,讓她安了心吧!
“我……不去了。”她撒謊答。
“什麽!不去了?爲什麽?!”
團團突然吃驚地望着她,言語間還有些失望及苛責的味道。
滿勝勝更是吃驚地望着團團,顯然被她的反應給弄蒙圈了。自己說不去了,她不是應該開心或是安心嗎,怎麽反而很失望似的。
“對、對啊,太危險了我就不想去了。”她繼續撒謊說,可沒想到團團更加适得其反的焦急了起來,一把捏住她肩頭道:
“不是的紅星,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話來吓你,讓你打消去燈塔的念頭的!千萬不要放棄,你要去燈塔!”
“啊?!”
此話一出,滿勝勝算是徹底蒙圈兒了!她目瞪口呆的望着團團,不知該作何反應。這真是太出乎意料了,難道是自己一開始就理解錯誤?還是團團在耍什麽花樣,她到底是希望自己不去還是去啊。
“你肯定是誤會了我,仔細想想我之前說過的話。”
見她半天給不出反應,團團幹脆指點了起來。
“話?什麽話?”
滿勝勝一臉呆狀的問,她已經無法啓動麻花狀的大腦去思考任何事情了。
團團歎了歎氣道:“我是說過去燈塔路途兇險,特别是雨噬林。但我并沒說你不能去,隻是讓你在圍獵之後再去,而且我強調過,你不能一個人去!”
……的确是這樣,經過提點,滿勝勝想了起來。
“所以……”
團團拖着餘音,眼神左顧右盼,然後湊到她耳根前小心謹慎的說:
“所以,你應該堅持去燈塔尋找你要的答案,但是不能一個人去,一個人也去不了,我會陪着你去的。”
“what?!”
劇情大反轉!滿勝勝在心裏大喊不可思議,團團怎麽就從一個勸客變成說客了!
“可是,這麽危險,我不能把你再卷進來了。”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應該是我們把你卷進來了。”
“我們?”
滿勝勝奇怪這個“我們”,難道除了她還有其他人嗎?
“嗯,還有玉鲽啊,他也會去的,如果他去的話,估計玉鲆這個小鬼頭也會吵着跟着去的。人越多,勝算就越大,越熱鬧就越能消除對雨噬林的恐懼,對嗎?”
說罷,團團從容一笑,反倒給滿勝勝吃了一劑定心丸。
滿勝勝眨眨眼,不明不白卻傻乎乎地笑了起來,看來在這諸多内情裏,她是最無知的一個啊。
“那你現在,還是選擇不去雨噬林嗎?”團團故意又問一次。
“當然要去了,既然有人陪我去送死,那我怎麽好推辭呢。不過,我可沒有強迫你們,要是中途出了事可千萬别賴我啊。”
一切盡在不言中,她們兩最終相視一笑,組成同盟。
“那我們什麽時候動身好呢?我準備在圍獵的途中說服胡琴讓她跟我們一塊兒去,你覺得把握大嗎。”
滿勝勝問。
團團搖頭:“說服胡琴姐這件事就交給玉鲽吧,以胡琴姐的心性,就算心裏不這麽想,嘴上也肯定是不會與你爲伍的。”
的确是這樣,胡琴就是一個别扭的女人,倘若玉鲽能夠說服她,滿勝勝倒省了不少功夫,興許還避免了一場惡戰,畢竟滿勝勝也是個脾氣說來就來的女人。
達成共識後,團團擡頭望了望天,又看了看四周的燈籠,告訴滿勝勝現在已經天黑了,是去城門口集合的時間了。
在滿勝勝看來,這三足城除了城區到哪都是黑燈瞎火的,不明白這的人是怎麽去掐算時間的。她就此詢問了團團,得到的答案是看燈籠的火焰大小就能知道。當然,這是需要時間去掌握的,團團讓她不必急于一時。
而後,團團去做圍獵的相關工作去了。她幫滿勝勝準備了一個新的燈籠,一把雨傘,和一個長長的竹筒。
竹筒可以斜背在身上,非常方便。而打開桶蓋,是五六支長短及造型不一的标槍……或者矛?要不就是魚槍。反正就是細長而尖銳的武器。
滿勝勝試着用指尖輕劃了一下,将手指翻過來看,已經明顯有一道白色的劃痕了。這些武器竟鋒利至此,不禁讓她一陣惡寒。
她擔憂地蹙起了眉,不知圍獵圍捕的究竟是什麽動物。但不管是什麽,要讓她将如此鋒利的利器插進那些動物的身體,眼睜睜看着它們腸穿肚爛流血而亡,并以此作爲功勳得到去往女星宮參加逆日的獎賞,想想都覺得自己殘暴不已。
這叫人于心何忍啊!她看看自己的雙手,雖然還未沾滿血腥,但已經是一個思想上的屠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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