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團團的反應印證了這句話。更何況滿勝勝隻是自己去,也一再表明不會将她牽扯其中,她卻也面露懼色,惶恐不安。
也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先聽聽此話何解,總比盲目去送死來的好。
“什麽意思?”
她滿臉狐疑問。
團團深吸一口氣,突然故弄玄虛:
“我先學個東西叫,看你會有什麽反應!”
“哦……哦。”
“你聽好了。”
“嗯!”
“喵……”
她撩尖了嗓子學了聲貓叫,然後莫名打了個寒顫。
這聲貓叫怎麽有點撓心!
滿勝勝心驚肉跳,才洗完澡沒多久,又是冷汗濕背。
若是平常,她一定覺得團團是在賣萌,可現在這叫聲冷不丁喚起了她對倉庫的記憶!
當時,倉庫裏也充斥了貓叫聲,但她留心看了好幾眼,始終沒有看到一隻貓的身影。反倒是玉鲽一聽見貓叫就渾身發怵。
現在想來也蹊跷。
回憶之前在玉鲽家院子裏偷吃被發現後,狗急跳牆的學了聲貓叫,吓得玉鲽不由分說射出了魚槍的情形。滿勝勝當時就在納悶了,她覺得一個大男人至于怕一隻貓咪怕成這樣嗎!
還有就是那倉庫裏明明蹲着一隻身手敏捷的食肉怪物,倘若真有貓,早就遭它毒手了!
所以倉庫裏的貓叫并不尋常,團團不分場合學貓叫更不正常。
“我學的這個叫聲你在倉庫裏聽到了吧!”團團陰森着臉問。
“聽、聽到了。”
“那你在倉庫裏看見它們了嗎?”
滿勝勝想了一想,不确定道:
“好像沒有,隻聽到了叫聲……但是我看到有幾道綠光!”
“仔細想想,到底是幾道?”
她又想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回答:
“應該是……2道!但出現了好幾次!”
團團把頭低了低,然後擡眼斜視她,在弱光形成的陰影下面容有些扭曲道:
“如果隻是兩道光那就還好,你們遇到的是魑。如果遇見四道光那就是魅,玉鲽絕不可能全身而退!”
她接着說:
“我猜你剛走進倉庫的時候,一定以爲它是一個竹制品作坊對嗎?。”
滿勝勝點點頭。
“其實不是的。那棟倉庫,是專門用來誘殺魑魅的!包括來星樓!”
說罷,團團的臉更加陰森了起來。
滿勝勝沒有插嘴,任額頭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害得頭發粘在了臉上。
“玉鲽他娘以前是倉庫的總管事,專門負責誘殺魑魅,玉鲽也曾經在這個倉庫幹過很久的活,因爲誘殺魑魅的數量達到了要求,順利的去了女星宮當差。”
“那,魑魅的究竟是什麽東西?”滿勝勝問。
“是一種很複雜的東西,有人說是專門吃人的怪物,也有人說是頑皮的邪靈,但很少有人看清楚它們的模樣。因爲除了誘殺者提前做好準備外,所有遇見它們的人,都是剛聞喵喵聲,回過神來已經被扼殺了!
自打三足城再也不會天亮以來,就滋生了四種怪物,我們以它們的體型和危害等級,将它們劃分爲魑魅魍魉四種。一般會進城遊蕩危害人性命的是魑魅,魍魉則留在它們的老巢坐享其成。
眼見魑魅魍魉的數量越來越多,被它們殘害并吞食的人數也逐步上升,鲫姥姥不想再坐以待斃,于是建立了倉庫,修葺來星樓,在倉庫裏挂上餌食以吸引魑魅。一旦它們進入倉庫,就會遭到事先安排好的誘殺!
久而久之,前來騷擾的魑魅也就少了下來,三足城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這并不意味着它們消失或被捕殺殆盡了,而是躲在自己的老巢伺機而動。它們的盤踞地,也就是老巢,就是你要去的雨噬林!”
“什麽!”
滿勝勝倒吸一口涼氣,她現在總算知道倉庫頂上懸挂着的那些像被剝了皮的人到底是什麽東西了,應該就是誘殺魑魅的餌!
不過,這來星樓既然也是爲了誘殺魑魅而建,那它怎麽又會變成招待自己和林魈居的宿舍了呢!關鍵是來星樓每個房間根本就沒有外牆,這又如何能困住魑魅呢?
團團沒有細說,她也根本無法揣測,不過這無關緊要,要是感興趣放不下,改日再問就是了。
于是她把注意力召回來特地又将昨晚在雨噬林的遭遇回想了一遍,但沒有回憶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可是團團,昨天我們那麽多人經過雨噬林,除了雨水非比尋常外,并沒有别的異常啊,連個活物都沒見到不是嗎?”
“不,見到了,而且白星也注意到了,昨天一直有魍魉尾随我們,隻是有胡琴姐在它們才不敢輕舉妄動的。”
林魈居也注意到了?那爲何自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呢?滿勝勝又好生回憶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大概自己隻顧着蜷縮在魈居懷裏尋求安慰,充耳不聞身外事,所以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吧。
“你剛才說,魍魉是顧及胡琴才不攻擊我們的,難道胡琴有對抗它們的力量嗎?”
她接着問。
團團沒有即刻回答,而且“嗯”的遲疑了一下才說:
“胡琴姐跟我們一樣,隻是一個凡胎罷了,魑魅魍魉顧忌她,應該是害怕她的鞭子。”
“鞭子?”
“嗯,我也不知道她的鞭子到底是有什麽玄機,不過,雨噬林魑魅魍魉的數量至少是倉庫的一千倍以上!現在的雨噬林就是一個死亡禁地,也隻有跟着胡琴姐才能安然無恙的進出。”
如果不是團團危言聳聽,數以千計的魑魅魍魉,光是想想這數量,就夠滿勝勝起一身雞皮疙瘩的了!
不過,倘若胡琴真的能夠對付這些邪靈或者怪物,那滿勝勝倒也省事了。因爲剛才在城門口撞見胡琴的時候,已經能斷定她跟穿着潛水服的人關系匪淺,至少是認識的。
隻是,不知她口中的叔叔,喊的到底是自己身上這套潛水服的主人,還是帶自己暢遊了一番海底,聲音非常難聽的那個人。
但不管是誰,至少可以肯定胡琴在某些方面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說不定還在自己面前演了一場戲,借此隐瞞了許多東西。
所以,自打城門口一遇,她就已經把胡琴列爲去燈塔的對象之一了。隻是胡琴這個人過于高傲又善于僞裝,她也說不好自己能有幾分把握,能說服她一塊兒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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