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勝勝一個勁的搖頭,覺得心煩意亂,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好吧。”
那人攤開雙手,聳聳肩,一副失望透頂的表情也跟着搖搖頭。
他把筆記本遞給了她,但裏面什麽都沒有了,除了表皮,已經全碎成面包屑在内艙裏四處漂蕩。
不過這筆記的表皮,滿勝勝覺得甚是眼熟啊。
不接過來看不覺得,現在仔細一看再一想,這筆記本長得挺像二十來年前,賣糖葫蘆的人交給她的那一本。當時她可沒在意,覺得就是一本不能吃,不知道怎麽玩兒的破筆記本而已。随着年紀的增大,她重組世界觀,對世界有了新的認知以後,再想翻看筆記裏的内容時,筆記跟她的爸爸一起消失了。
“嘶……”
迷霧重重,她心想不是吧,真的這麽巧合,這會是二十年前那本筆記?
是故意的?
這個人有意帶她進到潛水艇,還故意讓她看這本筆記。他到底是何人,是何用意呢!
滿勝勝看向他,得到了他一個似有深意的眼神。
好吧,滿勝勝确信他是有計劃的了,那麽下一步他要幹嘛呢!
下一步,他還是在倒騰背包,然後翻出幾張過了塑的照片。雖說過了塑料,但不知在水裏泡了多久,所以照片也開始模糊了起來,但能依稀辨認上面的圖樣。
那人先是拿出第一張照片,放在胸前,然後指着照片又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滿勝勝湊近照片仔細看了一下,第一眼,她并沒認出來照片上的人是誰,隻是覺得有些熟悉。
那人把照片交給她讓她慢慢看。
接過照片,她左看看右看看,耷拉着眼皮再仔細想想,忽然有道光像閃電一般劈過她的腦海。
認出來了,照片上的人是林魈居!
她又仔細的确認了一下,的确是他,但不是現在的林魈居,應該是他二十歲以前的樣子。
照片上的魈居看起來有些稚嫩,酷似冷血少年,擺着一副厭人厭世的臭臉。滿勝勝好笑,原來他不是因爲失憶才對人冷冰冰的,從以前就是這副被人欠了幾百萬的樣子了,雖說最近變得比較會關心人了,也變得神叨叨的跟個預言家和魔法師一樣。
魈居斜身對着鏡頭,好像并不知道有人正在偷拍他,手裏拿着一根長長的物體,不知道是什麽,應該是一種武器,有點像警棍。
他的身後有一些豎直的條狀物,不知道是鐵門還是籠子,再用有色的塑料大鵬随意的遮掩了一下。
辨認完擡起頭,滿勝勝發現那人正在看着自己。
“ok嗎?”他裝作若無其事做了手勢。
“ok。”滿勝勝也回了手勢,因爲照片上的人她認識,就是林魈居。
“好了,把照片給我吧。”
男人伸出手勾勾手指,示意她将照片還給他。她猶豫了一下搖搖頭,手舞足蹈的盡力對他說,這照片是我朋友的,就放在我這吧,但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她的手語。
“ok!”
那人做完手勢眨眨眼,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好像在說,随你喜歡吧。
這麽複雜又不知所謂的手語,他居然看懂了?管他的,滿勝勝心想,隻要照片拿到手就行。
那麽接下來,那人掏出了第二張相片,同樣置于胸前,然後指着照片問她ok嗎?
她看了看照片,這回的确不ok了。
這張照片的主角還是人,但不是一個,是一群人。她數了一下,照片上有九個人。九個人的關系看起來非常好,排成一排互相用手搭着對方的肩膀,有說有笑的。
接着,那人手指清楚地指了指照片中間個子很高的一個女人。
這張照片有些年頭了,不是全彩色的,還有些泛黃。但就是這樣,還能夠看出那人指着的這個女人畫了一臉非常妖豔的濃妝,穿着一身看起來價值不菲,這個年代十分土氣,但那個年代卻是時髦代名詞的皮草大衣。
她高傲的站在中間,被其他人擁簇着,應該是個核心人物。剩下的八個人穿着就很普通了,面貌也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這張照片的背景比較空曠,有幾個小山丘,和一些不知道幹嘛用的機器,像是一個工地,另外這九個人都戴着安全帽。
滿勝勝搖搖頭表示并不認識照片上的這些人,及他特意指的這個女人。
他明白了的點點頭,接着換上了第三張照片。
這第三張照片可就簡單了,裏面沒有人,沒有什麽顯眼的背景,隻是整齊的将九個大壇子圍成了一個圈。這九個大壇子造型各異,上面有各式的花紋,圖樣、還有一些浮雕,準确的來說,應該把這些壇子叫做甕。
在這九個甕裏面,有七個是沒有異常的,剩下兩個,被紅色的筆圈了起來,然後在旁邊打上了一個問号。
“ok嗎?”
那人一如既往,問她看出什麽端倪了嗎?她搖搖頭,表示自己看不明白這些甕是什麽意思。
好吧,一共三張照片,滿勝勝将魈居的那一張收了起來,另外兩張被他自己塞進了潛水服。
“把探照燈還給我。”
男人打手勢要回了探照燈,然後帶滿勝勝遊出了潛水艇。接下來要去哪兒呢?她并不知道,但有些期待。這真像一場探秘之旅,讓人緊張又意想不到。
離開潛艇,那人打着探照燈,帶她又遊過了幾座丘陵,幾道峽谷。丘陵峽谷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飛機船隻的殘骸,除非這裏是百慕大三角,否則她想不明白,怎麽會有這麽多高科技的玩意兒在這擱淺呢!
這裏像一個戰場,當硝煙散盡,留下一片瘡痍。
也像一片死亡之海。
從很早之前滿勝勝便留心到了,這片寬闊的水域,除了他們兩,竟然看不見一個活物,沒有一條魚,連個浮遊生物都看不到。
難道是因爲這裏面的高科技殘骸太多,污染了水域,魚兒們都逃走了?還是别的什麽原因。這裏到底是湖泊還是海洋呢?
她用舌頭舔了舔嘴皮,是鹹的,這裏是海!真不可思議,她已經完全找不到北了,居然從三足城裏的一個小池子,跟着一個陌生人闖進了大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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