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函就在……這!”
“啊!!!!救命!!”
滿勝勝突然驚呼起來,手腳并用狗爬似的爬到了一邊。魈居沒想到她會是這幅反應,忍不住暗裏偷笑了一把,故意問她:
“怎麽啦?”
“有、剛才有東西拍了一下我的後背!”她驚慌失措的回答。
“哦,是我拍的。”魈居一臉淡定的舉起右手。
滿勝勝愣了一下,馬上氣不打一處來,暴雨梨花的狠批了他一頓:
“好啊林魈居!我就說你變了變了你死活不承認,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不僅變得油嘴滑舌,口無遮攔,還會惡作劇了!你幹嘛冷不丁的拍我後背啊,差點吓死我了,跟我道歉!”
說完,她覺得根本不解氣,便氣匆匆的爬回他身邊,找到之前在他手臂上咬過的痕迹,使勁的蹂躏了一番。
當時她在遊輪上咬他的時候,是在喪失心智不能自控的情況下,所以這口是下了力氣的。魈居“嘶”的咧起了嘴,感覺這一疼真是“提神醒腦”,但他原諒了她的報複,沒有進行反擊,而是十分無辜的解釋到:
“我哪有故意吓你,我是想告訴你,邀請函就在你的背上。”
“背上?”
她半信半疑的放過了他,下意識反手摸了摸背,卻也沒摸出什麽端倪:
“什麽意思?”
魈居深深的将氣一吸一吐,以緩解傷口的疼痛,憋着氣咬牙道:
“你說,你夢見過一隻大鳥,甚至夢見小又變成了那隻大鳥。”
“嗯!”她點點頭。
“那隻鳥,是真實存在的。其實不是你夢見它,而是它到你的夢裏找你去了,就是它,給我們送來的邀請函,還記得你被來路不明的大鳥抓傷後背的那個晚上吧。”
“嗯。”
她又點點頭,心想記得,怎麽可能不記得,而且剛才不還在說這個話題麽,也就是他和小又……那啥的晚上。
“其實……”
魈居頓了下來。也許他在思考該怎麽去解釋這件事情,或許,他還要再故弄玄虛:
“你之所以誤會我和小又在下面那啥,是因爲你聽見了小又的呻吟聲,其實那晚小又真的不在,在樓下發出聲響的,是那隻大鳥!
那隻大鳥,叫做三足金烏。那晚它不請自來,是來找我發邀請函的,你聽見的聲音,是我們正在交涉的聲音。”
……
夜很靜,滿勝勝溜圓着眼睛,不知道現在該作何反應。這家夥……未免也扯得太過頭了吧!跟一隻鳥交涉就算了,敢情這鳥還能學女人叫?
見她不信,魈居并沒有解釋的打算,他心無旁骛繼續說:
“其實三足金烏抓傷你的理由我并不清楚,你背上有三條抓痕,那是它強制給你烙上去的印,有了印,就說明你接受了它的邀請。
那晚,你最後聽到的東西破碎的聲音,就是我反抗它烙印的結果,可沒想到,它還是抓傷了我,将印強行的烙在了我身上。有了這個印,就不得不赴它的約,現在你我都身不由己的來到了這個地方,可想而知,它的印有多麽強大。
隻是我不明白,它強行讓我來這,是爲了解開它、我、小又之間的糾葛,可它爲什麽要邀請你一起來,就不得而知了。”
本來她是不信的,心想大家都是成年人,被揭穿跟小又那啥就那啥呗,況且還是未婚夫妻,何必找個這麽天馬行空的理由來解釋,乍聽之下還真解釋的通。
不過,綜合現在這一環接一環的離奇事件,和魈居一本正經的語調來看,她還真有些不敢妄下定論是真是假了。
“小、小又的糾葛?什麽糾葛?”她還是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進城門的時候,你也看見那塊寫着‘三足’的牌子了吧,這裏就是三足金烏的地盤,我清楚一些事情,但還有很多謎團我也想弄明白,總之,現在隻有走一步看一步,或許到早上見到三足金烏以後,一切就會明白了。”
滿勝勝沉默了……她把頭埋進了雙腿之間,再用手抱住它,顯得十分沮喪。她的聲音從身體的縫隙流出來,讓人聽得很悶,也表明她很爲難:
“真奇怪啊魈居,明明就是我讓你講故事給我聽的,可現在我後悔了。我多希望我在做一場夢,夢醒了一切煙消雲散就好了。”
魈居能理解她内心,此刻在信與不信之間徘徊的矛盾,無論是誰,在短時間内接收到這麽多颠覆世界觀的信息和場景,都會質疑甚至崩潰。
魈居無奈的又看了看天,他明白,一旦搭上了宿命這台列車,便沒有中途下車的機會了。時不待人,他暗自嘟囔,這下是真的沒有時間了。
接下來,在時間的催促下,他無法顧及很可能已經腦子混亂的滿勝勝,開始自顧自的述說起來:
“答案,總是在行進中謀求的,關于宿命的話題,這才剛剛開始。小又是我無知間犯下的一個錯,是我害她不能說話的,但她又是我最完美的一件作品,所以她活得很矛盾。我就是,爲了解除她的矛盾而來的,至于你,隻有等宿命給我答案了。
其實我更矛盾,也不停的逃避,直到宿命之風,把你和龍天炎卷到我的身邊來,我才決定重新扛起宿命的大旗走下去……
還記得那個賣糖葫蘆的人,對你說的宗主嗎?”魈居突然問。
“記得啊!”
一聽宗主兩字,滿勝勝立刻興趣盎然擡起頭,幹脆的做出了回答。
“對于筆記和宗主,你怎麽看?”
魈居趁熱打鐵的問,話題不知不覺間,又回到歌詞上來了。
“……自從賣糖葫蘆的人跟我講了和尚的故事以來,别看我年紀小,偶爾做夢,我還會夢到一些破碎的片段呢。後來,我慢慢長大,可以理解更多的東西了以後,我的爸爸便把完整的故事告訴了我。
我問過他怎麽會知道這個故事,他随口答說筆記裏就寫得有啊,但他從來不準我看。于是之後,趁他不在家,我都會侵襲他的卧室去找筆記本想偷看,因爲我對裏面的内容随着年齡的增長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可惜,我沒有一次成功過。那本筆記,也許被我爸爸随身攜帶着,他失蹤了,筆記也跟着失蹤了。所以至今爲止,我還真不知道筆記裏到底還寫了些什麽。至于宗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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