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高先生你見笑了,因爲家父不喜歡不切實際的鋪張浪費,所以寒舍實在有點簡陋,另外由于這兩天各處産業都有些麻煩,所以,其他族人都忙着去處理了。”甄靈腼腆着臉,解釋道。
哦,我随意的點點頭,也不在放心上去,他們甄家的事情,我也沒空多管。
接下來我也沒有再問什麽,倒是恬恬拉着甄靈噼呖叭啦說個不停,把我晾在了一邊。
我的心裏,還在想着甄劍所中的強化吸靈蟲,難道幕後黑手,與駱洪有關?他的觸手不會伸得那麽長吧,在廣南城他都還沒有完全掌控。
也許,他是與這裏的某個勢力合神作書吧也說不定。
但爲什麽要用吸靈蟲,而不是其他呢?
這個強化版蟲子已經顯現出非常兇殘的本性,中招後隻是三五天恐怕就要吸光精血而亡了,即使是用酒精壓制,也不過是多活幾天。
他們難道是真的想謀害這些家主?
而這裏竟然也開始出現各種混亂,這與廣南城也有些相似,手法倒是差不多。
正想着,突然心裏一動,馬上插話問甄靈,“對了,甄小姐,之前你說本來要打算趕去找我,你怎麽知道我懂得治療這種中毒症狀的?有沒有人告訴你們?”
我會治療這件事并不是什麽隐蔽地事。但是這城市裏肯定也有不少精通治療的異能者,他們應該也會找過,既然他們找的那些異能治療者都治療不好。那又怎麽肯定我可以治得好呢?
甄靈馬上答道,“是我們請來地一位異能治療者,他說自己治不好家父之後,曾經提過一下,說恐怕隻有廣南城的高守才能治得好這種奇怪的病毒。”
“哦?他叫什麽名字?隸屬于哪個勢力?”
“他叫範健,是政府異能協會的中立成員,不屬于任何一個勢力。”
這麽說,我的大名在同行中也相當響亮了。竟然會被人在這種情形之下提起。因爲一般異能者,特别是特殊的,都不太願意承認别人比自己強,就算是别人真的比自己強,也是不太願意多提起的,更不用說在一個自己束手無策地症狀面前,卻說隻有那個人才可以治療,那表明是承認那人應該是本行業的最高水平了。\\\
範健是真的心胸廣闊,心悅誠服的承認我比他們更強,還是另有深意呢?
我又陷入了沉思中。也許這些真的隻是一個巧合,不必爲此太過費神,但是我卻總覺得隐隐有些不妥,不過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見我不語,甄靈奇怪的問,“這有什麽問題嗎?高先生,其實我們原來也聽說過,你在治療方面有神奇的能力,連異能者的精神受損狀态都可以治療。隻不過當時一直沒有想過要找你,畢竟你不是本城的,而且脾氣……後來聽範先生提起你,我們才神作書吧出決定。這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不過看來,高先生也不像傳聞的那樣……”
說着,她不時用眼睛偷偷瞄我,說話也非常小心翼翼地樣子。
想不到比武大賽十六強的人物,也對我這麽陪着小心。
我摸摸鼻子,自嘲一下,“惡意中傷跟诽謗并不能擊倒我。我的兇狠與怒火隻會燒向敵人。”
“喲。你還拽起來了,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在别人眼中是那麽惡的。”恬恬又擰一下我的大腿肌肉。
“這完全是世人對我的誤解,終有一天他們會明白事情的真相。”
我的暴力形象看來已經完全深入人心了,惡名遠揚了,家喻戶曉了,連這裏的人都懷着忐忑與懼怕的目光看着我,他們一定覺得我是一尊兇神,誰碰到我都會激起我地怒火,都會成爲我傾灑怒火的倒黴對象,我就是那變異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的。
雖然沒有能夠成爲人人敬仰地大英雄,但也算是成名人物了。
我對自己背負了一身惡名也并沒有感到不适--既然不能讓人敬仰,那讓人害怕也是不錯的。這也算是影響力的展現吧。
閑聊打鬧又取代了正經詢問,其實我也沒有什麽疑問了,要知道這事是碰巧還是安排,就隻有去問一問範健了,甄靈未必知道其中會有什麽貓膩。
一會後,門外匆匆走進來兩人,一個是中年男子,與甄劍有幾分相似,另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臉色有些蒼白,眼神有些飄,跟在中年男子身後,但一雙眼睛看到恬恬後,馬上發亮,然後目光死死定在恬恬身上,似有些驚喜有些欲望。\\
雖然中年男子擋往了視線,但是并不妨礙我捕捉那青年的舉動,直到走進了廳裏,随着甄靈一聲,“二叔,凡弟,你們來了!”
那青年才注意到,我在一旁冷冷的注視着他,隻見他身體一抖,脖子微縮,卻是不敢再多看。
馬上,甄靈就站起來,爲我們相互介紹,原來這中年人正是她二叔,叫甄槍,青年男子是他兒子,叫甄凡。
“聽說大哥的怪病已經治好了,我馬上就趕回來了,這位就是高神醫嗎?真的是太感謝你了。”甄槍非常客氣地跟我一握手,他地聲音很洪亮,看得出是一個爽朗耿直的漢子,不過他地兒子嘛,就有點不争氣,一副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樣,蒼白得令人厭惡。
對于這種客套,我已經有些厭煩了,所以,很快,我就拉着恬恬站起來。告辭而出。
現在其實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城市還顯得很熱鬧,但發生了剛才地事。我們也沒有心情繼續逛街,出了甄家大廈,我們便往落腳的旅館走回去。
“哎呀,今天真開心,碰到了好朋友,還治好了一個病人。”恬恬雀躍的走着,開心地笑道。
我暗歎一聲,隻怕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但是恬恬當然不會想那麽多。她開心就行了,我也不多說什麽。
“不過呢,還真是奇怪,怎麽會在甄家的地頭有這樣的怪物襲擊呢?甄伯父又怎麽會得了這麽奇怪的病呢?老公,你覺得事情是不是很奇怪?”恬恬歪着頭,擰起細細的秀眉,拉着我的手問道。
我抽手拍拍她的腦袋,笑說,“這世界上奇怪的事多了去了,我們也管不了那麽多。他們甄家地事,自然會有辦法解決。我們這次來,可是要渡蜜月的,不是來保衛城市的,這裏自有他們自己的城市英雄,不用我們多管閑事的。”
“不過碰上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啊,甄姐姐還是我的好朋友呢。呃,不對,誰跟你來渡蜜月了?你占我便宜。我還沒嫁給你呢。”恬恬臉有羞色。
“還不是一樣,我們都有了夫妻之實,家長又都認可了,連全天下都知道了。現在誰不知道你路小恬是我高守的乖乖老婆!哎,我們快點回去,再大戰一場,下午那場還不夠過瘾。”我的手開始在她腰間不老實的遊動。
“還要來啊?人家不行了,下午的時候都疼死人家了。”
“乖乖,我不是幫你修複好了嗎?”
“你還說,連人家下面那,那裏都修複了。你是不是存心要人家再疼一次啊?”
我壞笑一聲。在她耳朵吹一口氣,“這不是很好嗎?你以後就可以跟人說你是很有經驗地處女了。”
“讨厭。你壞死了,我不理你了。”
在街上,我們一邊走着,一邊低聲打情罵俏,這路上也很少有人用走路的,大多是開着飛行器,呼嘯而過,或者在空中嗖嗖的飛馳。
很快,我們就趕回到落腳的旅館,但是我并沒有往大廈裏面走,恬恬被我拉着,奇怪的說道,“我們住的旅館在裏面啊,死人你還要走去哪裏?”
“我知道,不過現在我們被人盯着,不要亂看,我們先把他們甩掉再回來。”我用集束音波給恬恬傳音。
剛才我已經注意到被人監視了,但一直沒有神作書吧出任何反應。
恬恬一陣緊張,拉着我的手靠得更近了,低聲的說道,“一定是那些帶怪物襲擊商場的壞人,我們破壞了他們的好事,現在想來報複我們,快把他們引出來,我們打死他,爲民除害。”
爲民除害地想法我倒是沒有,但是心裏也很想知道跟蹤者是誰,因此,往前直走,在一條橫街的時候,我們轉了進去,這裏沒有什麽行人,也沒有飛行器掠過,相當的靜僻。
這是兩幢超級大廈之間的小巷,巨大地建築把周圍的光線都遮擋住了,沒有什麽路燈照明的這裏,顯然很陰暗靜寂。
走到了中間街段,我才拉着恬恬的手停下來,回頭對着空無一物的陰暗街道,淡淡的說道,“哪條道上的朋友?請現身吧,爲什麽要跟着我們?”
這人的隐形術很不錯,我用透視也法看穿,但是,有一種探測是萬無一失地,就是精神波探測。
我們靜靜看着空蕩蕩地小巷子,沒有任何動神作書吧,但我相信自己的實力,如果這人想逃走,我可以兩秒内追上并把他放倒。
幾秒鍾後,一個淡淡地身影仿佛從虛空中浮現出來,慢慢厚實,最後整個人出現在我們面前,隻見他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中等身材,臉容普通,全身上下也沒有什麽出衆之外,不過一身雪白的衣服相當的顯眼。
晚上監視追蹤人敢穿白色衣服,表明他對自己的隐形術非常自信。
顯出身影後,這白衣隐形者有些驚訝,認真的打量着我,一會後才說道,“看來我是有點低估高先生了,沒想到你竟然可以感應到有人跟随,你肯定是故意引我到這裏的吧?請問一下,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現我在跟蹤你們?”
“走出甄家大廈後的第一個轉角處,你就開始跟着我們了。途中你還與人通了兩次電話。說正事吧,你爲什麽要跟蹤我們?你們是屬于什麽勢力?”
“你那時就已經發現了我?不可能,你一直沒有朝我看過一眼。”白衣人失聲驚叫道。
“沒有什麽不可能,你最好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不能确定你可以活着離開。”
白衣人沉默了一下,仿佛在思考着什麽,“也許,你是用另外一種方法覺察到我的存在,而并不是用透視,我就說了,能看到我身影的透視者,應該不會超過三人。”
說到這一點,他忽視又恢複了自信的樣子,挺起胸來,搖頭笑着說道,“高先生,你這是威脅我嗎?我這人一向不受人威脅,而且,你最好還是爲自己的處境考慮一下吧,難道你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麽不一樣嗎?”
我淡淡一笑,“我從來不威脅人,隻是爲你提個醒,如果你非要覺得我隻是空口說白話,那希望你等一下不要爲自己的處境而後悔。最後,我再提醒你一下,你的七名夥伴實力是不錯,但是未必能把你從我手中救出去。”
這時,白衣人眼中,才閃過一絲驚訝與慌亂,“你,你都能看到嗎?他們并沒有全部趕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