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近三點,段羽接到通知,一人來到區公安分局,意外的在辦公室見到了自己的大領導。
段羽趕緊的立正敬禮。
“首長好!”
年近五十歲,穿着一身戎裝的領導,回了一個軍禮,又吩咐道:“段羽,不必這麽正式拘束。”
“你傷勢初愈,我們坐下來談吧。”
段羽保持着立正站姿,聲音響亮的說:“首長,我身體恢複的已經差不多,不影響格鬥搏殺,更不用說站軍姿了。”
領導輕輕一笑,伸手把辦公桌上的一個小錦盒和一份證書拿起,遞給了段羽。
接過錦盒和證書的段羽,掀開錦盒一看,不禁有一些愣怔。
“二等功?!”
領導滿意段羽的錯愕表現,介紹說:“在美國遭逢槍戰的危險之境中,你不顧自身安危把言非凡醫生救了出來,很好的履行了一名警衛的職責,還光榮的負了傷。”
“我們看過意外發生的前後視頻,一緻認爲,你的果敢行爲足以受到如此嘉獎。”
段羽沉默了一下,說:“首長,嚴格來說,那次危局,我沒能很好的履行職責。”
“最後,還是靠着言醫生的神勇發揮,把他自己和我帶出沖突之地,還救了我。”
領導擺手道:“一開始不是你冒着槍林彈雨,把言醫生拖出車子,後面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所以,這份嘉獎,是你應得的。”
說着這話,領導又彎腰拿出一個黑色小金屬箱放在了辦公桌上。
看着這個熟悉箱子,段羽不由的眼睛一亮。
在得到領導的示意許可後,段羽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箱子。
她取出裏面的碳灰色手槍,就是咔嚓咔嚓一番熟悉又眼花缭亂的操作,對手槍的性能和射擊做了一次熟悉和檢查。
忽然之間,段羽想到了一點,放下瞄向窗外的手槍,問:“首長,我的工作任務要做調整了嗎?”
“怎麽,不願意?”領導玩味的問。
“堅決服從組織安排!”
段羽表态了一句,又忍不住補充說:“雖然回了國,但言醫生的人身安全,可不能放松啊。”
“他的醫術,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領導淺淺笑道:“言醫生的安全等級提升了,所以,你以後可以配槍了。”
這話,讓段羽暗自松了一口氣。
做爲一名警衛,要時刻有爲守護對象犧牲生命的覺悟和準備。
在那個時候,段羽也做了最壞打算。
結果卻是,她被言非凡給救了。
在那種情況下,言非凡獨自離開,也不會有任何人去指責他。
言非凡卻沒有那麽做。
那個被言非凡忍疼咬破的生理鹽水袋子,她從美國帶了回來,當做了她自己最珍貴的私藏。
段羽已經決定,最危險之時,言非凡都沒有放棄她,那她就用一生來回報守護他的安全。
這時,段羽耳邊響起領導不好意思的聲音。
“段羽啊,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一下。”
“首長,您請吩咐!”段羽挺拔了一下身姿。
“段羽,這算是私事了,你不用這麽鄭重。”
領導解釋了一句,又輕歎道:“之前,有一位同志在一次任務中受了傷,腦中有了凝血塊,導緻雙眼失明。”
“兩年多過去了,失明都沒有恢複。”
“聽說,言醫生可以通過穿刺消融凝血塊?”
段羽有些疑惑的問:“首長,這種事情,您可以直接……”
領導輕聲打斷道:“上面有大佬明确發話了,說任何人請言醫生出手,不能憑借身份和地位,搞命令和強迫。”
“特殊情況,需要官方出面邀請言醫生救治,必須請示和批準。”
“所以,在言醫生那裏,我出面,真的不如你說話管用。”
“段羽,你和言醫生的關系更加親厚……”
附屬醫院,創傷外科住院部一豪華病房!
在這裏養傷的廖自立,和哥哥廖自強一起,正在接待幾位前來探望的朋友。
領頭的關喆,注意到廖自立滿頭細汗,牙關緊咬,忍不住問:“自立,你這是疼的?”
“手術沒有成功?”
“還是那個家夥故意報複使壞?”
廖自強率先開口,替弟弟解釋道:“關哥,這事呢還真的不怪人家,是我這個傻弟弟逞強不讓醫生用麻醉劑止痛。”
“而他又對口服止痛藥,有了抗藥性。”
“這就造成,他隻能是硬挺硬熬了。”
廖自立臉上擠出一些笑意,說:“疼習慣了,這種程度的疼痛,我還能忍受。”
“打了麻醉劑後,那種飄來飄去的感覺,我很是難受,還不如疼痛舒服。”
關喆不由的輕笑道:“自立,我看你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對疼痛上瘾了。”
“哎,說真的,你感覺有效果沒?”
“不會是白挨這一刀吧?”
廖自立笑了笑,語帶的欣喜說:“有效果。”
“以前的疼,是鑽骨撓心的疼,疼的讓人腦袋和心裏難受。”
“如今這個疼,卻是疼的清清爽爽,幹幹脆脆,就是一個字,疼。”
關喆是一臉的不信,說:“疼,就是疼,哪還有鑽骨撓心的疼和清清爽爽的疼之分。”
“我看,你這可能隻是大疼蓋過小疼而已。”
“具體效果,還得恢複幾天再說……”
廖自強接過了話,說:“關哥,這一次那個家夥或許真的,能治好我弟的腿疼。”
“他從我弟腿骨裏找出了一小塊碎牙齒。”
“我好奇的讓人做了質譜分析,發現那一小塊碎齒和我弟弟的牙齒成分,有99.9的相似性。”
“當時我弟出意外,他的牙齒被碰碎了四顆。”
關喆斜睨了他一眼,輕呵一聲,說:“我說廖自強,你不會服氣了他,要對他服軟了吧?”
“這怎麽可能!”
廖自強梗着脖子,一臉不屑的說:“他再是厲害,也不過是一名醫生,能屌到哪裏去?”
“我身體這麽好,不見得會生病。”
“即便生病,大概率是小毛病。”
“真倒黴得了大病,我就去梅林診所了。”
“這一輩子再求到那家夥身上的可能,是微乎其微,不比中六合彩頭獎的幾率高。”
“看他不順眼,就不順眼,他能奈我何?”
“哥……”
病床上的廖自立,打斷說:“這裏是醫院,國人說話向來邪氣,你最好别說這麽不吉利的話。”
他又勸說道:“言醫生醫術高,人也不錯,你還是去給他道個歉,緩和一下關系吧。”
廖自強朝他就是一擺手,語帶嫌棄的說:“你就好好的養自己的傷,我的事别瞎操心。”
他又把目光投向關喆,問:“關哥,那個女孩,你放棄了?”
關喆遺憾的歎道:“不放棄不行啊。”
“她不在醫院,就在家,健身館那裏一周去不了一次,我根本沒有接觸的機會。”
“漂亮女孩千千萬,沒必要吊在她一人身上。”
廖自強附和道:“這倒也是,再說一個工作狂女人,再漂亮,也是一點情趣沒有啊。”
關喆腦海裏浮現餘蘇葉的身影,不舍的歎了口氣,轉而道:“自強,今晚上有個聚會,能去嗎?”
廖自強一臉期待說:“能去,能去!我弟這裏,不用我二十四小時守着……”
被這幾人議論的言非凡,此時正在小紅樓,對凱文·維加醫生帶來的一大一小兩位患者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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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