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伯爵會所吃過一人一份的牛排或羊排西式晚餐,一位名叫月月的客戶經理,殷勤的帶着王川、言非凡等人來到了一間練歌房。
用月月的話說,這是專業歌手級别的練歌房。
隻是言自若拿起話筒一開唱,月月那張精緻的臉龐憋的那是一個難受,就好像是便秘了一周,一直沒得到過釋放那種。
言自若一首《少年》唱到一半,月月就借口要招呼一個老朋友,趕緊的溜了。
王川倒是覺得挺有意思。
言自若唱的很爛,卻是一副身心投入的模樣,而且還是一臉的享受。
王川瞄了一眼言非凡,就見他不知用哪個節拍一邊晃動着身體,一邊輕聲附和着姐姐的歌聲。
“非凡唱歌也是這樣旁若無人,自娛自樂?”
被王川問話的餘蘇葉,嘻嘻一笑,說:“他們姐弟在唱歌上,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停頓了一下,餘蘇葉又解釋說:“非凡說,他和姐姐心情不好了,就來KTV唱歌。”
王川看看這姐弟兩人,語帶憐惜的說:“他們的過去,我也知道一些。”
“一步又一步的走到現在,确實不容易,尤其是非凡,還保持着一顆赤子之心。”
“至于自若……”
王川想了想,輕笑道:“有些市儈,有些不思進取,但心地善良,又有女性特有的強韌,把非凡照顧和保護的很好。”
餘蘇葉嗯了一聲,也笑道:“非凡應該是從小就沒少被若若姐打過,到現在,還有些怕呢。”
王川忍着笑意說:“自若也就大非凡兩三歲,以非凡自小的聰明勁,道理肯定是講不過的,就隻能選擇武力鎮壓了……”
這時,言自若一曲唱畢。
王川趕緊的起身道:“我來,我來,非凡你等會兒,得給我們一些喘息的時間啊。”
王川從言自若手中接過話筒,稍微醞釀了一下,演唱了一曲《北國之春》。
不得不說,行家一開口,就知有沒有。
王川這歌喉,展現出了專業男中音的水準,直接征服了言家姐弟和餘蘇葉。
言自若吼吼道:“我想起來了,改天也要和那家夥一塊唱歌。”
“他忍受不了我,還有他的唱歌水平不行,都是不可以的。”
餘蘇葉用肩膀輕輕的撞了一下她,又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深情高歌的王川。
“姐,你不覺的這位大叔也挺有魅力的?”
“他,有什麽魅力?”言自若說完這句,就意識到了餘蘇葉話語隐藏的含義。
她打量着王川,語帶嫌棄的說:“太老了,看着年輕,實際上快五十了吧?”
“最多四十五歲!”
餘蘇葉猜測了一句,轉頭問道:“非凡,王主任他究竟多大?”
“四十二歲了。”言非凡随口回道。
“才四十二歲?妍妍可都十七了。”言自若是一臉的懷疑。
言非凡又回道:“據我所知,主任和他老婆是青梅竹馬,先有的妍妍,再結的婚。”
言自若輕哦一聲,再次打量着王川,低聲說:“才四十二歲,看上去至少有四十五歲。”
“老男人了,就是不知道還中不中用啊?”
言自若忽的臉一紅,瞪了一眼抿嘴笑的餘蘇葉,又壓低聲音道:“作爲知名的整容專家,身邊圍繞的漂亮女人可不少。”
“剛才那位月月,就沒少對他抛媚眼。”
“我可駕馭不了。”
餘蘇葉輕笑道:“主任在醫院的口碑還是不錯的,醫院沒有他亂七八糟的傳言。”
“姐,這事,你自己把握吧。”
她又提醒說:“到了明年,妍妍的容顔一恢複,主任這心事一去,說不定就會活泛起來了。”
“這段時間,可是難得的加深感情的機會……”
這時,王川也唱完了歌,言自若和餘蘇葉趕緊的用力鼓掌。
王川把話筒給了言非凡,來到沙發就坐。
他接過言自若遞過來的一杯清水,喝了幾口,歎道:“好長時間沒唱歌了,功力下降了不少。”
言自若忍着翻眼皮的沖動,恭維道:“主任,這水平可不能再提高了,還得給專業歌手一些活下去的空間呢。”
王川有些自得的哈哈一笑……
他們幾人你一首,我一首的唱了近三輪後,月月是去而複返,臉色驚慌的打斷了他們。
“川哥,川哥,不好了,出事了,死人了,你快點過來看看。”
一聽這話,王川、言非凡、餘蘇葉,還有言自若當即跟着月月出了練歌房。
幾人跟着疾步小跑,腳步不穩的月月,通過樓梯上了兩層樓,又推開一厚重的實木大門,走進了一金碧輝煌的大包間。
這裏的人,不少。
有四五個衣着清涼,模特身材的美女相互抱着縮在一長條沙發上。
有一個服務生模樣的青年,被兩個壯漢别着胳膊,壓着蹲在地上。
在堆滿洋酒、紅酒、啤酒的長條茶幾旁邊,仰躺着一個啤酒肚油膩中年男子。
令言非凡目光一凝的是,這個中年男子的左胸口上,竟然插着一根冰錐。
插入處有血在緩緩的滲出,在淺色T恤上浸出碗口大的一片血迹。
在這個中年男子的旁邊,站着一位四十多歲,面色沉沉的方臉寸頭男。
言非凡幾步就來到倒地的中年男前,蹲下身體,給他做起了檢查。
寸頭男看向王川,輕聲詢問道:“王主任,這位是?”
“附屬醫院的言非凡醫生,我的學生。”
王川介紹了一句,就見言非凡把右耳附着在中年男的左胸口上。
同時,他用手指輕彈了幾下中年男的胸口。
沒一會兒,言非凡站了起來,沉聲道:“心髒還在強勁的跳動,胸腔沒充血,還沒出現破裂。”
“他應該是吓昏迷了。”
“還有救?”寸頭男驚喜的問。
言非凡點頭道:“還有救,但要快,萬一心髒出現破裂大出血,神仙也難救了。”
寸頭男急忙道:“已經打了120、110了。”
言非凡搖搖頭,說:“他這種情況不太适合乘坐救護車,一旦出現搖晃,容易發生不測。”
“最好的辦法,是自己走着去醫院……”
“自己走着去醫院?”寸頭男質疑的看向王川。
王川嗯了一聲,說:“一旦他心髒上的傷口破裂,以心髒強大的收縮力量,不出一分鍾就能全身的血液噴光。”
“他現在就是一個全身裂紋的瓷娃娃,救護車可做不到一點不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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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