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頭在長刀上,蛇尾纏繞在腳上,随着葉飛的這麽一拉,就好像繞着柱子拽了根麻繩,并且兩端都在自己手上。
葉飛不斷用力向後退開,蛇身越繃越直,葉飛也感到腳上越勒越緊。
“還不撒口!”
大喝一聲,葉飛突然用力,向後竄了出去。
嘎嘣一聲,在這樣的巨力下,黃金蟒的獠牙居然松動。
好機會!
葉飛用力一轉刀柄,刀身立在蛇口之中,這一下黃金蟒的蛇口再難閉住。
得勢不饒蛇!
葉飛沖到黃金蟒身後,一手抓住刀柄,一手持住刀口,突然刀柄轉動,刀刃直直地對着蛇口,就這麽猛地向後一拉,隻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鮮血濺了葉飛一身。
“呼——呼——”
葉飛坐在地上,不顧周圍的血泊,自己被勒住的那隻腳感到發麻,甚至逐漸要沒了知覺。
艱難地把纏繞在腳上的蛇身解開,死了的蛇身有些癱軟,但依舊花費了葉飛好一番力氣,足見當時黃金蟒纏繞勁道之大。
抽出腳,已經青紫一片,葉飛連忙揉了揉,活血化瘀。
休息了一會,葉飛一隻腳有些不太協調地站起身。
一刀把本就裂開的蛇頭劈碎,葉飛扒拉了一會,從碎渣裏取出一顆晶核,個頭不小。
葉飛将其在衣服上擦了擦,便丢到了嘴裏,恢複傷勢和力氣。
摸了摸下巴,看着地上黃金蟒的屍體,葉飛不由得動了心思。
如此堅硬的蛇鱗可是好東西啊,而且這麽肥碩的一條蛇,這上面的肉怕是要有上百斤,足夠大夥吃一段時間,況且葉飛可很是懷念蛇肉羹的味道。
說幹就幹!
葉飛在路邊找了輛汽車,将黃金蟒的身子丢進後備箱。
然而汽車油箱裏的油早就被别人搬空,葉飛沒有辦法,隻能拖着油槍把車子的油箱加滿。
最後他才施施然走回到辦公室,準備用容器把汽油裝了帶回去,這可都是重要的物資,能帶多少是多少。
忽然,在一瓶瓶玻璃水堆裏,葉飛在緊挨着的牆角發現了一枚蛋!
蛋爲乳白色,呈橢圓形,略微有些長,直徑有兩公分左右,安靜地躺在角落裏的一窩雜草中。
“特麽的這該不會是蛇蛋吧!”
葉飛有些吃驚地喊道,難道剛剛那條黃金蟒其實隻是爲了保護這顆蛋?
想到這,葉飛忽然毛骨悚然起來,有蛇蛋,那麽怎麽可能隻會有一條?!
必定會是一公一母,剛剛那隻應該是母蛇,那還有一條公的黃金蟒呢?!
葉飛放松不久的神經再次緊繃,握着長刀的手心有些微微出汗,他扭頭在辦公室裏搜尋着,發現并沒有另一條蛇所在的痕迹,方才放下了心。
“也對,如果兩條都在的話,怎麽可能隻有一條攻擊我。”
葉飛釋然,但此地不能多留,誰知道另外一條蛇什麽時候會回來,萬一看到自己殺了他的配偶,還不跟自己玩命!
葉飛匆匆把瓶子裏的玻璃水倒掉,裝進汽油。
花費了一點時間,葉飛終于把所有的瓶子都裝滿汽油,準備離開。
臨走時,葉飛看着地上的蛇蛋,有些猶豫。
“算了,反正都已經殺了它的配偶,再拿走它的孩子也不算什麽事,不拿白不拿!”
葉飛雖然有些忌憚還沒有出現的那條蛇,但本着債多不愁的想法,葉飛将蛇蛋揣到兜裏,哼着歌上了車。
雖然不知道蛇蛋還能不能孵化,但實在不行也能嘗一嘗蛇蛋什麽味道,想來應該不比雞蛋差。
葉飛在心底默默盤算着,順着手中的地圖,快速往回趕去。
而就在葉飛走後不久,一隻比之前體型稍小的黃金蟒在草叢間遊曳,逐漸靠近了加油站。
忽然,它的身子停下,上半身屈起在空氣中搖晃。
“嘶嘶——”
黃金蟒仿佛感知到了什麽,隻見它低下身子,悄悄地摸向加油站。
當看到加油站地面上的一攤血迹,它瞳孔一縮,“嗖”的一下,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速度之迅疾與之前的巨蟒比起來尤勝一籌。
黃金蟒遊曳到那一灘新鮮的血泊中,兩個鼻孔顫動。
忽然,它的蛇鱗“簌簌”顫抖起來,身上的斑紋也不斷變幻,高昂起頭顱,瞳孔幾乎縮成一個小點,打量着四周。
沒有發現敵人,黃金蟒方才竄進了辦公室,當看到空空如也的蛇巢時,黃金蟒徹底發怒了。
隻見它巨尾橫掃,一下就把辦公室的桌椅砸碎。
也許是根本不解氣,它又沖破玻璃門,碎裂一地的玻璃碴子沒能在它的身上留下一點點痕迹。
它在加油站到處爬行,嗅來嗅去,最終,它的身子立起,露出兩根又長又尖硬的獠牙,看向了葉飛離開的方向。
而毫不知情的葉飛這會正聽着cd,心情不錯地開車往何蕭他們會和。
漸漸地,葉飛與何蕭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葉飛遠遠地看過去,卻突然停下了車。
原本何蕭他們所在的地方,這時候居然圍着不少人,粗略看去怕是不下二三十。
“怎麽回事?”
葉飛滿肚子疑問,但自末日以來,他學會了凡事都要小心。所以他停下車,悄悄地綴了過去。
“哈哈哈——”
離得很遠,葉飛就聽到一個男子猖狂的笑聲,聲音很是陌生,不屬于何蕭他們任何一個。
葉飛的心裏産生了不好的預感。
大笑的男子是誰,這群人又是哪裏來的,何蕭他們怎麽樣了?
葉飛的心裏充滿了疑問,他恨不得立刻就沖過去,弄個明白。
但看情況,對方應該是來者不善,葉飛小心翼翼地逐漸接近,掩蓋聲息,窩在不遠處的草叢中。
“哼!葉飛不是很牛逼嗎?!他人呢?怎麽,知道我要來,慫了?!”
男子猖狂的聲音再次傳來,葉飛沒有擡頭,仔細探聽着。
“就是,一定是怕了我們老大,所以跑了!”
“哈哈哈,我道葉飛是什麽人物,沒想到是個膽小鬼,慫包!”
各種污言穢語,冷笑嘲諷傳進葉飛的耳朵裏,手中的長刀漸漸攥緊。
“你叫何蕭是吧,你很好,槍法不錯,可惜就是蠢了點!”男子的聲音透露着嘲弄,而何蕭這邊的衆人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沒有人出聲呵斥。
葉飛不由得有些焦急。
忽然,男子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葉飛再也按捺不住,怒喝一聲抽刀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