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海棠的花圃逃走的王建生,驚慌失措的在郊區的田地中狂奔,拿出手機和忍者大師聯絡:“剛剛夜枭找到了花圃那邊,闫夢被他抓住他也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這個夜枭有點本事,沒想到葛家潭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不要緊,你快些回來,闫夢幫我們尋找的秘密武器已經送到,有了這樣東西我便可以讓韋大力堕入黑暗,成爲我們的一員,到時可以讓韋大力去幫我們對付夜枭!”忍者大師的聲音說道。
“好……”王建生說道,突然他狂奔的步伐微微一僵,一隻手捂住了胸口,“我,我……”
“怎麽了?”
“……”
“王建生?”
“……”
王建生的身體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化爲了飛煙消失無蹤。
……
柳海棠的花圃之中,蘇軒蹲下身子皺着眉頭打量柳海棠的屍體,被割喉之後不過幾秒鍾柳海棠便已經沒有了生息,在蘇軒的死神之眼下,更是再看不到柳海棠的剩餘壽命,這讓他感覺十分的奇怪,剛剛和王建生交鋒的時候他瞥了一眼柳海棠,發現柳海棠的剩餘壽命還有一個小時多,現在她這算是死于非命嗎?
死神之眼所看到的剩餘壽命,隻是正常狀态下死亡或者被殺的壽命其中包括意外,但如果蘇軒插手引起意外的話,或許死神之眼便無法準确預測剩餘壽命了,這麽說,毒藤女就要這麽死掉了?
蘇軒看向先前灑落在地的那些芝麻大小的微小種子,拈起一粒來細細打量:“這就是蘭粟花的種子?”
知道這可能是原本并不存在于現實世界的東西,蘇軒小心翼翼的将散落的一些種子搜集起來,留着以後或許有用,至于柳海棠的屍體,蘇軒隻能露出一副哀傷之色,當殺死了忍者大師再解決了韋大力,柳海棠就會複活。
離開花店,蘇軒撥通了韋大力的電話,将這裏的情況彙報給他。
“……柳海棠已經死了嗎?忍者大師果然在利用她培育蘭粟花!我早就應該察覺的。”聽晚蘇軒的話,手機中韋大力有些自責。
“忍者大師似乎要進行什麽行動,你小心一點。”蘇軒囑咐道,他隐約聽到手機另一邊有些雜音傳來,好奇的問道,“你那邊在做什麽?”
“沒什麽,隻是一場宴會……”韋大力說道,語氣微微停頓了一下,仿佛有些期待的說,“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喝一杯?”他很希望得到來自哥哥的生日祝福。
“生日宴會?”蘇軒聽到這話卻是身體一顫,突然想到了諾蘭版蝙蝠俠中的一個情節,在俠影之謎中忍者大師帶領影武者聯盟就是在布魯斯·韋恩的生日宴會上襲擊了布魯斯·韋恩,一把火将韋恩家的豪宅燒成了灰燼……如今忍者大師蠢蠢欲動,會不會也選擇在這一天動手?
蘇軒心中頓時充滿了關切之情,口中急忙說道:“好,我立刻就過去!”
……
老韋家的豪宅中,韋大力結束通話,知道蘇軒要過來讓他十分高興,他正站在書房外,将手機收起來後他回到書房,此時書房裏正有一位客人,這位客人卻不是别人,正是将會在未來變爲雙面人的鎮書記林朋羽,林朋羽儀表堂堂,看起來十分文靜。
他來造訪韋大力兩人正談話時韋大力接到蘇軒電話,離開打電話後他便在這間豪華的書房内四處打量,韋大力回來時林朋友正拿起一枚放在書架上的古怪硬币查看。
韋大力笑道:“那是一個不知名古國的古董硬币,是我爸以前的收藏品,林書記如果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哦,隻是覺得有趣,既然是古董,我怎麽可以随便收下?”林朋羽笑着說道,手中一彈,咻的一聲硬币被抛起,精準的重新落到了書架上面,他重新走到書桌的對面坐下,“韋先生,我們繼續來談一談你對葛家潭的發展計劃吧。”
老韋家三代居住在葛家潭,韋大力的爺爺和父親都想要将葛家潭建造成一個大都市,隻是他們兩人每一個都因爲各種事情被耽誤了,到了韋大力這一代繼承了巨額遺産,他想要清除葛家潭的罪惡,同時也想要完成爺爺、爸爸的夙願,完成對葛家潭的建設,這段時間韋大力和林朋羽便一直都在商讨有關的計劃。
兩人交談沒多久,蘇來福敲門進來,恭敬的說:“大力,林書記,今天是生日宴會,客人們都已經到了,你們的事情還是留待以後在商量吧?”
韋大力于是就站起身來,伸展了一個懶腰露出一副和林朋羽商談計劃頗爲費神的樣子,說道:“林書記,那我們先去參加宴會吧,今天請你一定好好享受,如果看上了那位姑娘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下,葛家潭的女孩我可都很熟。”
“我有女朋友。”林朋羽有些揶揄的說道,心中無奈,他來到葛家潭是想要好好大幹一場的,韋大力雖然表示出了一些要建設這裏的志向,可這畢竟是一個出了名的敗家子,天知道他的熱情能堅持多久呢?
韋大力和蘇來福離開書房,林朋羽跟在後面離開,在書房門口時他不知道爲什麽,突然又扭頭看了一眼書架上的那枚硬币……
……
阿卡姆瘋人院裏,夜晚的這裏一陣鬼哭狼嚎,配合着破舊的大樓和幽暗的環境,讓這裏更是有種陰森恐怖的氣息。
昨天被蘇軒一拳打暈關起來的稻草人闫夢,正靠在囚室的牆壁上,臉上帶着神秘微笑的對隔壁囚室說着話。
“聽說今天是葛家潭首富韋大力的生日宴會,鎮子上許多人都被邀請了過去,鄧建也在其中,可惜他們完全遺忘了你,也難怪,你本身就是一個透明人,誰會在意你呢,你說對不對?”
闫夢用充滿誘惑性的話語說着,另一邊的囚室内卻安靜無聲。
在闫夢剛開始用言語攻擊何奈時,何奈還會因爲他的話怒吼斥責,可慢慢的他就沒有了聲音,闫夢知道何奈已經快要崩潰了。
他最喜歡做的就是讓一個人崩潰,不管是通過語言還是通過恐懼迷霧。
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心理方面的缺陷,而闫夢最擅長的就是找到那種缺陷,讓缺陷無限放大,看着一個自以爲正常的人被自己的缺陷吞噬精神崩潰,這對于闫夢來說是最美妙的事情。
闫夢很感謝自己父母給自己取得名字,闫夢……夢魇,他要做所有人的夢魇,他是一個深度的精神病患者,同時他也是一個高明的精神病醫生,他是稻草人,是恐懼的代言人,是黑暗世界的夢魇。
闫夢将頭靠在牆壁上,輕聲繼續說道:“何奈,你會永遠留在這裏的……”
“不——”許久沒有說話的何奈,突然開口了,隻是這聲音不再軟弱,不再歇斯底裏,而充斥着某種難以言狀的邪惡質感。
隻聽“呲啦呲啦”幾聲,是牢門被打開的聲音,闫夢有些愕然的扭過頭去時,便看到何奈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牢門外,闫夢一時有些驚訝。
“這裏的每一間牢房都是我設計的,要打開牢門輕而易舉。”
何奈說道,臉上帶着和他原本的樣子截然不同的詭谲的微笑,他手裏握着一根鐵絲,開始插入闫夢牢房的鎖頭上,很快咔的一聲鐵鎖就打開了。
“韋大力的生日宴,他忘記了給我請柬,我要親自去向他祝賀……帶着這裏所有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