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軒正準備向程江問話,沒想到何奈措不及防下将程江拍暈了過去,看着程江倒在地上而何奈一臉驚喜的表情,蘇軒隐藏在面罩下的眼神一冷,嘶啞的聲音問道:“何奈你爲什麽會在這裏,你跟程江一夥人爲什麽會在一起?”
何奈愣了一下,連忙解釋道:“我跟程江不是一夥的,我是來查看這座工廠的沒想到他們這麽多人都在這裏!”
“你來查看這裏?”何奈的膽量很小,大半夜的跑到小鎮外查看這座工廠?
隻聽何奈繼續說道:“今天我在街上遇到了企鵝,他跟我說話的時候無意中透露了關于這個地方的事情還說他們的貨就在這裏,我想要跟鄧所長說,不過我又害怕鄧所長不相信,就想要先來這裏查看一下線索,結果沒想到被他們抓住了,夜枭幸好你及時出現,否則程江就要殺死我了!”
蘇軒有些懷疑何奈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剛剛他要詢問程江問題卻被何奈一闆磚拍暈,這十分可疑。
這時沈雪在蘇軒的耳機内說道:“何奈應該不會做出跟程江這種人勾結的事情吧?”
“夜枭你在懷疑我?我,我冒着生命危險過來差點被程江打死,你竟然懷疑我……”何奈一臉驚訝的說,視圖沖過來抓蘇軒的胳膊,但被蘇軒躲開了,現在何奈還未完全變爲謎語人,不過蘇軒必須預防他會不會搞出什麽事情來。
就在這時,工廠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還有警車聲響,聽到這聲音蘇軒一愣,對何奈說:“你通知了鄧建來這裏?”
何奈連忙搖了搖頭:“沒,沒有啊……”沈雪也在耳機内說道,“我還沒有來得及報警,怎麽回事?”
蘇軒一時想不明白,警察出現他暫時不想和他們碰面準備離開,便拿出抓鈎槍對着工廠天花闆的嗖的一聲射出抓鈎,抓鈎勾住了天花闆破洞的邊緣,“告訴鄧建這裏發生了什麽!”他說道,在一陣簌簌簌的聲響中蘇軒的身體拔地,用英雄式酷炫的姿勢飛離而去……
然後又轟的一聲從上方掉落了下來,英雄式落地砸在地上……嘩啦啦,幾塊房頂的碎片掉了下來。
何奈:“???”
蘇軒感覺有點尴尬:“……”
轟,工廠大門被推開,鄧建帶着一隊警察沖進來,派出所通常不配備槍械,隻有個别地方例外,葛家潭前段時間繳獲了紅頭罩幫的槍械後便建立了槍械庫,此時鄧建帶隊沖進來手中就握着一把手槍,當他看到工廠内的情形後一時驚訝起來:“夜枭?何奈?這裏,這裏發生了什麽?”
“程江一夥人在這裏囤積槍械,我幫你們解決了他們。”蘇軒沉聲道,媽蛋的電影裏英雄們想撤就撤的情節太不合理了……趕緊裝作若無其事我就是在等你們的樣子。
“那何奈?”鄧建驚訝于蘇軒的戰鬥力,竟然幹掉了這裏十幾個人,同時也驚訝于何奈爲什麽在這裏。
“我,我是來這裏查看的……”何奈一下子就慌神了,求助的看向蘇軒,期望蘇軒可以幫他說好話。
“我是跟着何奈來到這裏的,至于他爲什麽會來到這裏是否真的是來查看的,我建議鄧所長你先把他抓起來在好好詢問一下。”蘇軒沉聲道,其實他心裏也不相信何奈會真的和程江勾結,可既然他是未來的謎語人,那蘇軒不得不有所防備。
何奈驚慌起來,口中喊道:“我是無辜的,我剛剛也差點被程江打死……”
“何奈,如果你是無辜的那等你回頭跟我說清楚。”鄧建連忙喝道,讓兩名警察過去抓住了有些激動的何奈,看鄧建驚訝的樣子他其實也相信何奈是無辜的。
何奈口中不忿的大喊大叫,一副被冤枉了的悲慘模樣,他性格古怪心理脆弱,被人冤枉很容易便會崩潰。
鄧建皺着眉頭看向蘇軒有些無奈的說道:“謝謝你,夜枭。”站在對方面前,讓他感覺到警察實在太過無用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蘇軒滿意的點了點頭,鄧建是少數不會叫他夜貓子俠的人之一……接着蘇軒有些好奇道,“你們怎麽會來到這裏?”
“我們接到了舉報說這裏藏匿了大量的槍械,所以我就帶人過來查看,本來我們準備将這裏好好探查一番再決定接下來行動的,可是在半路上突然聽到這裏傳來槍聲于是就趕快沖了過來。”鄧建皺眉道,“舉報人沒有留下姓名,不知道是誰。”
蘇軒卻隐約想到了什麽,環顧四周,程江手下的頭号打手企鵝并不在這裏,難道舉報人是企鵝,看來企鵝這是準備幹掉程江自己成爲葛家潭的黑幫大佬了吧?不過何奈在其中是什麽角色?
他又看了一眼暈倒的程江往工廠外走去,幾個警察正堵在門口,蘇軒口中連聲說道:“借過,借過……”
我去,好衰的感覺啊……剛剛成功的從工廠樓頂離開該多帥?
……
鄧建帶隊收繳了這個工廠内大量的槍械武器,其中還有一些防彈衣、手雷之類的裝備,鄧建驚訝之餘決定将這些都收進槍械庫充當葛家潭警察的警用裝備,現在葛家潭的犯罪越來越高能了,警察也需要提升裝備才行,至于那些被蘇軒幹掉的人則被看押送往了阿卡姆瘋人院,那裏是暫時監獄,就算是何奈也将會被暫時關在那裏。
一個小時後鄧建帶人押送着十幾名犯人來到了阿卡姆瘋人院。
這裏原本是一棟位于郊區的廢棄醫院,夜色下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黑暗中的大樓仿佛在向每一個造訪此處的人冷酷微笑,在警察的押送下幾名囚犯被分别送入一間間獨立的牢房,尹克穆爲這裏招募了大量的守衛,派出所那邊也分派了人手,确保這裏會是整個葛家潭最牢不可破的地方——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在将吵鬧不斷的何奈推入一間牢房後,鄧建無奈的歎了口氣,準備離開時卻看到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正站在他的身後。
“鄧所長,你好。”醫生笑着說,他長得斯斯文文帶着金框眼鏡,有種成功人士的氣質。
“你好,你是?”
“我叫闫夢,是尹克穆院長聘請管理阿卡姆瘋人院的精神病醫生,今天才剛剛來到這裏。”醫生笑着自我介紹,“看來尹克穆院長說的沒錯,最近葛家潭的精神病患真的好多。”說話時他看了一眼何奈的囚房,何奈正在大喊着不斷敲着牢門,這是典型的精神失控。
“精神病患嗎?希望如此。”鄧建歎氣道,他其實并不贊同将那些罪犯看作是精神病,不過尹克穆執意如此,派出所那邊也沒有足夠看押的牢房,抓捕了這麽多犯人上級的縣公安又不想接手就隻能将他們先送來這裏了。
鄧建想到還有大批的槍械要處理,和闫夢簡單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闫夢看着鄧建離開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詭谲的微笑,一名守衛走到他身邊:“闫醫生,剛剛被送來的程江醒了過來,正在牢房裏大喊大鬧。”
“把他帶到我的辦公室,我需要對他進行單獨的治療。”闫夢笑着說道。
幾分鍾後,先前被企鵝打暈的闫夢被帶到了一間打掃的幹幹淨淨的辦公室内,闫夢淡定的坐在辦公椅上,臉上依然是那種神秘的微笑,而守衛在闫夢的示意下離開了辦公室。
程江上下打量闫夢,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了,冷聲道:“就你跟他們說我是精神病的?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闫夢卻答非所問的道:“程江先生,請問你知道稻草人嗎?”
“什麽?”程江一愣。
“就像這樣……”闫夢說道,從一旁的桌子抽屜中拿出了一樣東西走到程江面前,他的左手突然伸到程江面前,呲,一陣淡綠色的煙霧噴射到了程江的臉上,接着闫夢将手裏的東西戴到了自己的頭上。
那是一個稻草人的頭罩。
“我就是恐懼的化身,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