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剛剛路上的時候,楚天就已經在他搖鈴引屍時,看出來了。
“早就聽聞茅山善與僵屍、鬼物打交道,法門、法器都相當詭奇,不曾想詭奇至此!”
茅山法門雖然詭奇,但卻是堂皇正法之一,茅山祖師飛升仙界之人,超出十指之數,曾經也是屹立于九州之上的聖地之一。
即便今非昔比,也屬于僅次于聖地的頂尖門派之一。
楚天心中對這茅山法門頗爲忌憚。
貌美如花的道士站在一顆兩人合抱的銀杏樹下,正以一種看十惡不赦淫賊的目光看着楚天。
楚天連忙手一翻,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件寬大的長袍,裹住了懷中豐腴少婦白花花的身子。
“小兄弟,你可不能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看到這變羊術是我施展的?你哪隻眼看到我販運人口了?無憑無據,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你、······”
道士一時被駁的啞口無言,不知說什麽。
剛剛還在官道上遇見,稍微想想也能看出,楚天不像是施展變羊術的江湖術士。
但他就是看楚天不順眼!
他長的男生女相,最是看不慣這種俊朗的小白臉。
更何況,這小白臉之前還欺負他!
他趕屍到了這裏,睡了個午覺醒來,正站在銀杏樹後噓噓的時候。就見到這個在路上欺負過自己的家夥鬼鬼祟祟的拉着一隻白羊來到了小樹林。
本來也沒什麽。
隻是覺得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也不是個好人,竟然順手牽羊。
但之後,他就看到那家夥給羊喂了一口水。
然後,噗的一下,一股白煙中那隻白羊就變成了一個膚白貌美的豐腴少婦。
而那個家夥,就把豐腴少婦抱在了懷裏,上下其手,左手逗婦乳,右手探海溝,那姿态真是别樣猥瑣!
真沒想到,這個剛剛面對自己時還一臉正義,義正言辭的家夥,轉過身來就變了一副模樣!
嗯,
他隻看到了楚天的背影,這些都是他自己腦補的。
但這不妨礙他心中的不爽。
剛剛還以爲他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他轉過眼來就當了淫賊!
心中的人設崩塌了!
真有種草泥馬的感覺!
呸!
不要臉!
心中人設一崩塌,他立馬就把最惡意的想法按在了楚天的身上。
這種下三濫的法術,一開始起源的時候,便是用來做勾欄裏的勾當。
通常都是一些江湖術士偷了良家,把良家女子打暈之後,剝光了變成一隻隻白羊,然後将這些女人變的白羊運送到另一個地方,賣給青樓瓦舍,當做斂财工具!
它的出生,就帶着赤果果的罪惡!
就被打上了下三濫的标簽!
也是當朝各級官府大力打壓之下,才将這樣一些江湖術士、民間法術給徹底打壓了下去。
到如今,已經很少見到這種下三濫的法術了。
楚天看着那道士看自己的神色,就知道他對自己很有意見。
得,
懶得和你解釋!
朝着酒肆的方向一指:“放羊的羊倌在酒肆裏吃酒,不信你自己看看去。”
美貌道士聞言斜了楚天一眼,然後飛身而起,飛到了一顆二十幾米的樹冠上。
“果真有一個羊倌打扮的老頭,哼!這種江湖術士,最是該死!這種事情,應該歸于都尉府管,還是報官的好!”
道士朝着酒肆方向看了一眼後,如一片葉飄零下來,落在了楚天的身邊,頓時香味撲鼻。
楚天眼神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扇了扇鼻子。
“熏香熏多了,不好意思。我們趕屍的,經常混在屍體之中,容易染一身屍臭味。香味,總比臭味強,你說是吧?
我叫陳清源。”
陳清源朝着楚天打了個道家稽首。
這會兒,陳清源雖然還是看楚天有些不順眼,但并不否認,楚天屬于那種喜歡管閑事的好人。
這讓他多多少少,對楚天還是有幾分另眼相看的感覺。
“楚天。”
楚天報了姓名。
“官府有官府的律法,以邪法害人者,秋決!這羊倌販運人口,自然死路一條。”
楚天看了陳清源一眼。
酒肆中,
王忠幾人依然在推杯換盞,侃着大山。
忽而,腦海之中響起楚天的聲音:抓人!
确認過眼神,
豁然起身,朝着正在喝酒吃肉的羊倌抓去。
驟然狂風大作,
那羊倌感覺到不對,站起身來的同時,骨骼一陣“咔嚓”摩擦的劇烈聲響,整個人快速拔高,在站起身來的時候,已經從瘦小的老倌,變成了一個一米八多的中年漢子。
“嗡~”
這羊倌擡手就将面前桌子掀飛,一桌酒菜朝着王忠幾人撞去。
然後,羊倌朝着外面扭頭就跑!
“噌!”
寶劍出鞘,王忠率先朝着羊倌追去。
“咻!咻!”
一個侍衛屈指一彈,頓時真氣包裹着一枚枚繡花針飛刺了出去。
繡花針閃爍着翠綠的毒光,刹那紮在了羊倌的背部麻風穴上。
頓時,羊倌直感覺背部開始,麻痹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一個踉跄直接撞到了地上。
“麻痹!麻藥!”
羊倌心中大罵,臉上卻一副不解的天真表情:“各位兄弟,你們與灑家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嘿嘿,你的事兒犯了,今天就将你捉拿歸案的!”
王忠朝着羊倌嘿嘿一笑,掏出了一根繩子,準備上前去将這羊倌五花大綁了。
“想抓我?你們做夢去吧!”
羊倌說着,忽然抓住了腰間的放羊鞭子,朝着王忠幾人抽了過來。
“啪!”
“嗯?”
下一刻,羊倌吓的魂飛天外。
鞭梢,竟然被一個不知何時忽然出現在那裏的少年人,憑空抓在了手裏。
“還是一件法器?”
楚天用力一抓,鞭子就被他搶到了手裏。
“你就是憑借着這個,施展的變羊術吧?”
這個羊倌,隻有着後天四層,通脈初期的實力。想要獨立施展法術,哪怕是最簡單的,也不夠格,隻能憑靠着法器來施展出來。
鞭子身上綁着蛇皮,似是蛇妖蛻下的,帶着絲絲靈韻。
一絲法力渡入其中,這鞭子上面,立即顯現出一個詭異的符文,閃爍着妖異的青綠光芒。
不入流的法器,最低級的符寶。
“綁上!”
“是!”
幾個侍衛争先恐後沖上去,将這個羊倌狠狠的綁了起來。
一圈又一圈,勒的都快沒人形了。
“你,過來!”
“爺、您、您吩咐。”
在遠處看熱鬧的小厮見到楚天叫他,慌忙低頭哈腰的跑了過來。
“這裏臨着附山縣吧,你去附山縣将衙役叫來!”
“是是!”
小厮趕緊朝着附山縣城跑去。
楚天将放羊鞭子收了起來,吩咐掌櫃的擡一缸水出來。
然後,楚天把小婉支開,跟四個侍衛還有陳清源一起,給這些白羊喂水。
“噗噗噗······”
一股股白煙之中,一隻隻白羊,變成了一個個不着片縷的人。
女人居多,
也有一些男人和孩子。
王忠直接将棚子上的帷幔撕扯了下來,撕成一縷縷布條,一個個蓋在這些人的身上,當個遮羞布,勉強遮住她們的身體。
“哒哒哒······”
大約四十多分鍾的時間,一陣馬蹄聲響起。
十幾個衙役跑了過啦,
“是你們報的案?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誰幹的?”
班頭躍下馬背,指着躺了一地的男男女女,瞪眼問道。
···································
狀态确實是有起有伏,這幾章沒有寫出我想寫的感覺。陳清源,是大綱之外的角色,本來沒設計他的出現。他是寫着寫着自然流淌出來的個人物。他的任務是帶出茅山法術的神奇和詭異。
但是,回頭看的時候,确實沒有寫出我想要的那種感覺,所以,我會抽空回頭将這個角色重新修改定位。
不過最近實在沒有時間,等到我修改之後,再@大家!